敬奕笑着跟杨柯炎将行李放回房子,留狄白一个人继续在外面逗羊玩。
“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玩几天吧,我明天又要去出勤执行任务了,今天晚上就要回到警署去了。”
敬奕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罐可乐,扔给杨柯炎一罐。
“这么着急?”
“秘密任务呀。”
“你这次怎么这么爽快就答应我来农场的事了?明明以前稀罕的连转一圈都不让。”
“感谢你之前帮了我大忙啊。上次趁势端了那胖子背后势力的老窝,这次全当我谢你,何况你难得会对我提请求~看来……”
“什么?”
敬奕站在窗户边点了一支烟,透过玻璃看了看还在外面逗羊羔的狄白,又给杨柯炎使了个眼色。
“你真喜欢那白嫩小子?”
“你看得出来吗?我的喜欢。”
杨柯炎也走到窗边,看着天真无邪的狄白,思绪晃荡,他不确定自己能否被狄白接受,也不想扩大这个话题。
“我的一点感觉罢了,别放在心上。”
当天晚上,敬奕就离开农场了。临走前还不忘一直交待杨柯炎“给我看好农场”。
接下来的几天,早上狄白都会早早起床,然后跑到栅栏那边去照看小羊和小牛,偶尔还会拉他们出来遛弯,杨柯炎每次都要叫好半天才能把他喊走。他们一起去背后的森林玩,在林中的河里杨柯炎给狄白抓鱼,狄白给杨柯炎烤鱼,好几次把鱼烤焦了,看着杨柯炎有黑线的脸自己还在一边咯咯笑。晚上两人一起在院子里看星星,远离城市的污染,这里的夜空格外的明朗,漫天的星星一览无余,就像是身在星河之中那般神奇,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
在农场的日子过得特别惬意,不经意间就到了最后一天。
临走前的那一晚,杨柯炎和狄白爬到屋顶去看星星,两人并排坐着,谁也没有说话,晚风静静地吹拂他们的脸颊和头发,狄白或许是专注的在看星星而没有开口,而杨柯炎却心有所想,不知该怎么开口。他看着狄白那如同孩子样的表情,有种特别想照顾他的冲动。他默默的去牵狄白的手,也许是被一股暖暖的感觉吓到了,狄白警惕了一下,迅速将手抽离,惊讶的望向杨柯炎,结果身体平衡坍塌,就快要倒了,杨柯炎见势立刻接住了他,就这样把狄白抱在了怀里。两人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着彼此,狄白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挣脱却又不敢动,杨柯炎慢慢的靠近狄白,狄白感觉杨柯炎的气息越来越近,想要吻他,此时大脑高度紧张,过去的画面不停的闪现,父亲那时严厉的叱呵,周围人怪异的眼光,母亲独自偷偷的哭泣,还有赵一乐远去的背影……
“这又要重蹈覆辙了么?不可以再这样了,狄白你不可以在陷入这样的漩涡之中。”
狄白心中千万个声音在提醒他阻止这样有些荒唐的举动,这个声音回传给神经,就在杨柯炎要亲上去的时候,狄白轻轻将头扭向了一边。杨柯炎见狄白拒绝了自己,愣了一下,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过了,也没给狄白心理准备。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了这句话,又都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小炎……那个,你不要这样,不好……”
狄白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了口型。
“我……”
很多话如鲠在喉,却没法说出来。
“我知道了,你现在看着我。”
杨柯炎用稍微有些强硬的口吻对狄白说着,让他好好的正视自己。
“我喜欢你,狄白。能和我在一起吗?”
就在这万般星辰的见证下,杨柯炎对狄白短小的告白让他心里的水波划了一圈又一圈,他微微低下头,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发慌,可是他真的不敢回应。
“……”
“你不用急着回复我,好好考虑一下,我给你时间。今天回去休息吧,下屋顶时小心别踩空了。”
杨柯炎不想让狄白太尴尬,就想先结束今晚的对话,本来是为了让他得到放松才拉他出来,如果起了反效果,这并不是杨柯炎的本意。
这一个晚上让狄白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而杨柯炎也一样,他不想给狄白太多的心理负担,但暂时猜不到狄白心里的想法,或许自己的告白是个错误?他有些极端的想法生出,但是马上又自我否定。
启程回去的当天早晨,狄白醒来后满屋子的找杨柯炎,但是整个农场都是空荡荡的。狄白只能听见自己因为来回奔走而不停踩地的声响,桌子上压着一张杨柯炎留的纸条。
“小白,我昨晚上对你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的,不是逗你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四天后的晚上八点在我们一起去过的那个古旧餐厅见面,告诉我你的答复。我先走了,这样的情况下我不想让你尴尬,我们就不要一起回去了,返程的票我已经买好给你放在信封中了,回去的时候注意别忘了东西。”
狄白默默地收拾了东西,当初的大小包已被杨柯炎分类规整的没有那么臃肿了,其实很多东西都带多了,现在一个包就可以带走了。离开前,他给小羊和小牛喂了最后一把草,浇灌了院子里的花草。
回想这几日的美好,狄白还是舒心的笑了一笑,可是这样的笑容他一点也不喜欢,更不愿意让杨柯炎看到。
美丽的事物总是转瞬即逝,越是想抓住,却越是身不由己。
狄白将农场大门锁好,随着“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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