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保不是王八看绿豆,就这么看对了眼,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他看不出十一身上的优点,陆远能就好。
这样想着,萧生不再纠结此事,专心驾马。
想当初,他也是个出门不爱自己动手的贵少爷,凡事都有下人操心,赶车这种事,怎么会轮得到他。
若是在几年前,萧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人生无常,世事无常啊。
手上鞭子朝空一挥,马儿听到声响,跑的更加起劲。
苏新春府上,这两日显得尤为热闹。
因为苏新春和崔峦平时广结善缘,来参加苏拂晓周岁宴的人数,比他俩事先预料的要多。
本来以为一桌都坐不满,现在看来,还需要多搬一桌出来,这是让苏拂晓多多接受祝福的好事,俩人自然乐意。
一直笑眯眯地迎接客人,一点都不嫌累。
他俩住的地方并不好找。
崔峦喜好研究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善使一些障眼法;苏新春练得一手好画,加上他对颜料、墨汁的调配多有造诣,能将所有他见过的事物画的栩栩如生。
崔峦的障眼法加上苏新春的笔墨,再配合他们所选山林得天独厚的地势,创造出一个绝对安全的“多余地界”。
也就是说,明明是这么多的土地,从前到后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却多余了一处空地,上面建着俩人的小屋。
而在上空和外界看来,这山林从头到尾,一览无余,哪有什么人居住在这里。
陆远、萧生和十一,三人风风火火来到此地,三人中,只有萧生去过苏新春家,于是自然就让他带头。
结果,萧生早就忘记路该怎么走,除了苏新春和崔峦外,估计也没人能记着该怎么找到那个住地。
但是他们有在林子外围设置通风报讯的机关,只要拉起那个铁环,苏新春他们就能知晓有客人来,会出来迎接。
萧生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陆远看着他忙了这么久也没找到机关的蛛丝马迹,有些无奈。
他走过萧生,环顾四周,手扶在一棵树的树干上:“这几日前来此地的人,不会只有我们。”
陆远看向萧生,他都提示到这份上了,萧生也该开窍了吧。
十一若有所思:“我们要一直等到别人来吗?”
听到十一的回答,萧生恍然大悟,但他掩饰得很好,面上不动声色:“对对,我想说的也是这个。”
骗得过十一,却瞒不了陆远,陆远表示自己对朋友的智商绝望了。
十一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就算了,萧生竟然也没明白?
萧生继续说:“那我们找个视野好的地方等着人来就好,走走走。”
陆远冷哼一声:“总想着靠别人,什么时候才能有出息。”
萧生神色一凛,不悦反击:“我哪有总想着依靠别人,迄今为止,不都是我独自一人,哪里靠别人了?”
唯有这个,他不想被陆远看扁。
陆远说:“那就靠自己找到那个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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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找?我是真的完全记不起来了啊!”萧生仰头,努力从自己的脑海里搜刮关于铁环的记忆。
只依稀想起,苏新春那和蔼的笑容,和他那圆滚滚的肚子、胖乎乎的手。
除此之外,想不起自己当时是怎么被苏新春领着去看那个敲门铁环。
先往左边还是先往右边?第几棵树来着……萧生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孺子不可教也。
陆远看向地面,观察着痕迹,走了几步后停住,蹲下,手指掠过地面表层的落叶,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残留的人类痕迹。
出声唤醒还在发呆的萧生:“别老盯着天上看,能看到什么,还不如多观察观察自己脚下。”
萧生回神:“脚下?”
十一仍旧没有猜到陆远的意图,模仿陆远的动作,观察地面,眨眨眼,好奇而又认真地陪陆远一起看。
陆远抬头看着十一时,十一也还毫无察觉,正仔细盯着地面。
萧生得到陆远的提示,终于想通,不再纠结于被自己淡忘的记忆。
陆远见萧生已经付出行动,便放下心,专心观察十一的一举一动,他倒要看看,这小家伙能从眼前的落叶中看出什么名堂来。
直到十一有所察觉,抬起头时,陆远已经移开视线,朝着萧生远去的方向。
十一站起,问陆远:“我们不跟过去瞧瞧吗?师父好像有什么发现。”
听到十一对萧生的称呼,陆远嗤笑一声。
“叫什么师父。”语气一转,严肃,“不准这么称呼他。”
十一不解地看向陆远:“可是。”
陆远起身,坦荡荡地走向萧生消失的方向:“他不过教你些皮毛,你就喊他师父,那等我教你,你该叫我什么?”
十一认真地想了想:“二师父?”
他想的极其简单,如果只有萧生,那就叫师父;如果再来一个陆远,那么萧生是大师父,陆远是二师父。
陆远侧向十一这一面的眉向上飞扬:“二……师父?”
他显然很不喜欢这个称呼。
十一解释:“按照先后顺序而言,并无不妥。”
陆远的眉毛有越扬越高,飞上九重天之势:“你可还记得,前些天你说过什么?”
十一摇摇头,并不知道陆远提的是哪件事。
陆远说:“你说,我不是屈于人后之人。”
十一讶异启唇,欲言又止,他是说过这句话,不过没想过陆远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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