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的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子弹已在眼前,云柏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躲开这枚狙击弹。被狙击弹打中的人最轻也会丢掉一条手臂,何况这枚狙击弹是直接射向他的心脏!
这就要死了么?帝国少帅居然会死在这座破旧的军工厂里,这里就是他云柏舟的坟墓么?云柏舟勾了下嘴角,他的胳膊被一股力量拽着,云柏舟想起他的身边还有个人。
“云柏舟!”熟悉的声音在耳畔炸开,瞬间传遍云柏舟全身。恍惚中,云柏舟感觉到自己被人紧紧地箍在了怀中,他的肩膀上好像落了什么液体,云柏舟头埋在对方的怀里,眼前一片黑暗,下一秒他只觉得自己被那人带着往前冲,直到两人一齐倒地。
“没事吧?”泽风拓的声音贴在云柏舟身边传来,云柏舟把头从泽风拓的怀中钻出,瞬间瞪大了双眼!
泽风拓歪倒在地上,他的左胸上嵌入了一枚弹片,鲜血从伤口里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泽风拓的衬衫。右手握着的银刃刀刃上浅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倒在血泊中的人还有精神对云柏舟笑一笑,骂道:“啧,真他妈疼!”
“泽风拓?!”云柏舟慌忙要扶起泽风拓却被泽风拓一把按住。
“别动!”泽风拓顾不得肩膀上的伤口,一脚踹在仓库门角,把打开的半扇铁门给关上。
子弹被铁门隔绝,云柏舟趁着间隙把泽风拓架在身上挪到了仓库门旁,就在两人刚抵达仓库门旁之时,一枚子弹打透铁门射在了刚才泽风拓趴着的地上。
“好险,幸好你动作快。”泽风拓半躺在门边,一手按住胸口,喘了口气对云柏舟说。
云柏舟眉头紧敛,他感觉到自己握着淇奥的手不停地颤抖。又一枚子弹射穿仓库门落在地上,水泥地面被击起一个拳头大小的坑,碎石飞溅又一些直接落在了云柏舟和泽风拓脸上。淇奥上的白色光芒快要消失,耳畔砸在仓库铁门上的子弹声此起彼伏,云柏舟感觉到自己的心从未如此慌乱过,就连当年他被云芷兰从母亲的身边带走,他都没有这么惊怕。云柏舟的眼眸一直定在泽风拓的伤口上,鲜血从泽风拓的指缝间流出,浸湿了泽风拓大半边西装。恐惧不断地放大,云柏舟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然而眼前触目惊心的画面让云柏舟无法镇定,他张口想要对泽风拓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声音来。
“不会死的,不会死。”泽风拓伸手握住了云柏舟的手,他发现云柏舟身子在颤抖,手心冰凉,湛蓝色的眼眸里沉不见底,“喂,你再走神我们就真出不去了。”泽风拓边说,边在云柏舟手上用力捏了一下。
云柏舟一怔,而后恢复了清醒。泽风拓说得不错,现在还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云柏舟握着银刃的手紧了一紧,他把手从泽风拓的手里抽出,缓缓站起了身。镜片后的湛蓝色眼眸恢复了沉澈,云柏舟举起淇奥,沉喝一声,长剑上淡去的光芒瞬间溢出,亮如白昼,照亮了整间仓库。
泽风拓吐出一口气,仰头望着白色光芒中高举长剑的男人,虽然眼镜遮挡住了他的锐利锋芒,但掩盖不了他与生俱来的气度。“别搞出太大动静,只要炸掉这座军火库就行了。”泽风拓感觉到云柏舟的怒气越来越大,不由得出声提醒,然而他话音刚落,眼前忽然乍起一片白芒。“云!柏!舟!”泽风拓的声音被接连的爆炸声掩盖住,再无声响。
泽风拓感觉自己被云柏舟直接摔在了车后座上,淇奥也被云柏舟给直接丢到了他的身上。泽风拓挣扎着要起身,一件风衣落到了身上。车门关上的时候,泽风拓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山坡下被炸为平地的军工厂,呼了一口气:还好他是在“风暴之眼”中的人,不然肯定跟这座军工厂一样被夷为平地。
“车钥匙给我。”已经坐上驾驶室的人向泽风拓伸出手,同样是灰头土脸,云柏舟却依然温文尔雅,泽风拓翻了个白眼一边掏车钥匙,一边暗骂老天不公。
云柏舟熟练地发动引擎,黑色跑车在山道上发出一声嘶吼,扬尘而去。山路颠簸,开车的人舍弃了平日的温雅,车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两百码,泽风拓躺在车后座上颠得难受,他感觉到自己得胸口上插入的那块弹片经过这几阵颠簸又被震进去了一点。泽风拓咬牙,艰难地攀住驾驶座的椅背撑起了身子,从后视镜里,泽风拓能清楚地看见胸口嵌入的弹片又深入了半截手指的长度。
“少帅……你能开慢点吗?”泽风拓脸色惨白,他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是因为看见了转速表上的速度。如果转速表上可以显示五百码的速度,那此时此刻云柏舟一定能够开到五百码。
云柏舟手握方向盘直视前方,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我们炸了苍凛的军工厂,断了他的财脉。”
“咳咳……何止是财脉,你可能连他的命脉都断了。”泽风拓眉头拧起,刚才又传来一阵颠簸,弹片又往胸口里推进了几毫米,泽风拓不知道等云柏舟开下山还能不能活下来。
“那就更不能减速,这辆车的最大车速是多少?”油门已经踩到最大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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