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闰年的四月十五日,是影人的祭坛日。
终年生活沙漠之中影人,相信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旨意。
他们从清末逃避战乱逃往罗布泊开始,就一直生活在罗布泊,祖祖辈辈已经生活一个多世纪。
那个时候罗布泊还是一汪清澈的湖水,一个占据近万平方公里的巨大湖泊,那样的生机勃勃。
直到罗布泊开始逐渐萎缩,近万平方公里的湖面开始缩小,影人开始认为这是上天的降罪,因为他们无休止的使用着罗布泊的资源,却从没有认真感谢过上天。
整个影人部落,开始聚在一起商量对策,最终他们开始从一九五六年的四月十五日开始,每四年开始往罗布泊的湖心送一个纯洁的身体。
他们相信,一个纯洁的身体将会让上天明白他们的用意,便会带来降雨来填补这日渐消逝的湖水。
起初他们将一名妙龄女子绑在一艘小木船上,让这艘船独自飘向湖中心,一方巨大的湖泊,被绑在船上的女子往往因为连续几天无法进食,再加上烈日的暴晒,最终在痛苦与饥饿之中死去。
可是即便他们如此相信自己的行为能够感动上天,却依旧挡不住湖水的消失,直到湖水的完全消失,他们依旧在继续着祭祀。
可是越来越多的影人他们开始害怕,因为谁家都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去送死,他们开始逃离这个部落,这也让影人的数量越来越少。
逢雪其实算是最后一代能够祭祀的人,因为整个影人的数量已经少到屈指可数。
其实卓先和赵义都与逢雪一样,他们都是影人,而卓先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将逢雪送到罗布泊的中心,让他们成为了这一年的祭品。
逢雪其实自小就被自己父母送出了影人的部落,她自小接受的是一个正常人所能够接受的一切,可是却在自己二十岁的时候突然被抓了回去,并且被说成是一个祭品,她怎么也不会相信。
而她的父母为了让她能够离开这个部落,双双牺牲了。
即便如此,逢雪却依旧被抓住,逃生无望的她只能等待自己被当成祭品送往罗布泊的湖心。
不过一切的变数都在我和柳禾的身上,再加上卓先和赵义两个人其实都有一丝的犹豫,就这样让逢雪跟着我们离开了。
可是他知道,如果祭品从他们的手上逃走了,那么他们所接受到的酷刑将是被剁掉双手。
我这个时候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的卓先会那样无力的跪在地上。
我问到她:“如果让你回去,你会再回去吗?”
她摇摇头:“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到那个阴冷潮湿的地下了,那里是我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我说:“既然你不想回去,那么你就睡吧,明天我们会把你送回正常人的世界的。”
逢雪欣慰的冲我笑了笑,打开房门将自己房间的房卡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问道:“你怎么不用这房卡?”
她说:“我习惯了,黑暗其实会给我安全感,记得来给我开门。”
说完她走进房间,而我拿着这张房卡犹豫片刻,回到房间。
柳禾已经睡着了,平时不打呼的他这次竟然响起了微微的鼾声。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半夜的十二点了。
手机里面还有一条老妈给发的微信,我回了过去告诉她我很好,却没想到平常不过十点不到就睡觉的她竟然秒回了我的微信。
放下手机,我昏昏欲睡,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皮也越来越重……
“救命。”
我突然睁开眼睛,脑海里面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响起这一句。
睡意全无的我,起身朝着门外跑去,而就在我打开门的同时,一个影子的脚钻进了逢雪的房间之中。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们其实都是影子。
“嘭”逢雪房间里面一个东西倒了。
我立刻跑到她的房门前问道:“逢雪?没事吧?”
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我掏出之前逢雪给我的那张房卡,冲进房间只见黑暗之中两个人正在制服一个女孩。
我将房卡插上,整个房间瞬间通亮,卓先和赵义出现在我的面前。
“放开她!”我说到。
卓先说:“我们不能放了她,她走了那么死的就只有我们了。”
我说:“你们难道还不知道,你们的那些祭祀都是假的,罗布泊的消失,和你们祭祀完全没有关系!”
赵义说:“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我们是什么?我们只有听从的份。”
“你们先把她给放开,这么大的动作,你们不怕将别人给招来?”
赵义说:“这里没有一个人,我们已经调查过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谁说没有人?”
我转过头,只见张琛出现在我们面前,而他的身边几名警察跟在他的身后。
卓先试着想要拖走逢雪,却没有拖动,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和赵义跳窗户离开了。
我顺着窗户看去,他们那辆黑色的吉普车已经在等着他们,而车中所开车的,正是张闲中。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这个张闲中也同他们一样是影人吗?
……
从警察局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通亮,张琛跟在我们的身后不住的道歉。
“真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们拐卖妇女。”
柳禾一边走一遍裹紧身上的外套:“这就是你报警的理由?”
张琛呵呵的笑着,用手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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