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岚自座位上起身,手中拿着一只紫砂碗,氤氲药香阵阵。“
回来的正好,把这药喂给他~”
小人儿昏迷不醒,无法自行服药;李流岚本想嘴对嘴喂给他,
但郑煜就是不同意,非说要等白旒苏。
接过药碗,白旒苏对着周围的人吩咐:“
我想和小狗单独呆一会儿。”
郑煜朝着李流岚拱手:“王爷,在下带你去休息~”然后,
将他礼让着离开。其它的下人,纷纷退出房间,
只留下满屋的寂静。
白旒苏坐在床榻一角,将小人儿抱起,拥在怀中;
药汁饮入口中,转而喂给刘苏。
泪,滑落;少年的唇,贴着刘苏的齿,百般不舍。
直到昨夜为止,他还是温暖的,对着自己甜美微笑,
蜷在自己怀中撒娇;然而,此刻的他,气若游丝,周身冰冷。
记忆中的片段,仿佛都只是梦幻,镜花水月一般。‘小狗……’
再过片时,自己要在这里,与长孙绮云行夫妻之事。
要在刘苏面前,抱着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做本该有幸福感的事
“没能遵守与你的约定,抱歉。”白旒苏的泪,落在小人儿脸上
,几许苦涩,数点愁烦。
“相公~”长孙绮云推门而入,一袭金色的妆花锦衣,
云髻上紫晶花簪;娇艳妩媚,楚楚动人。
白旒苏在小人儿唇边吮吻,似贪恋般,久久流连。尔后,
为小人儿盖好被子,起身走到长孙绮云面前,不带任何情感:“
你不要食言。”
长孙绮云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将头贴近他的胸怀:“相公~终究
,你是我的~”
眼神空洞,身体僵硬,白旒苏与活死人的表现无异。
女人褪去外裳,只穿一件薄纱;婀娜的身段在衣料中若隐若现
,百般诱惑,肆意挑逗白旒苏。
许久之后,长孙绮云妖娆媚笑:“相公~抱我~”
白旒苏面对着女人赤裸的身体,无动于衷。
心系在小人儿的身上,他便再也无法摆脱,来自刘苏的约束。
强烈的羞耻感,令长孙绮云懊丧:“白旒苏,我做到如此地步,
难道,还无法打动你吗?”
似万念俱灰一般,白旒苏默然不语;与刘苏的距离,不过咫尺
,却又好像遥远如隔光年。怔怔的,望着床榻上的人儿,
仿佛那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力量。
原本还心存良善的长孙绮云,像是受了刺激,
如蜕变入黑暗的恶魔,心性大乱。“你的心里只有他,是么?
白旒苏,你是我的相公!能给你幸福感的人,是我,是我!”
女子逼近白旒苏:“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乏力?哼,‘
醉迷香’的滋味如何,相公~”说着,将少年推倒在床榻之上。“
我就是要在这个孩子面前,和你缠绵亲热!”
长孙绮云笑得狂妄,毫无矜持的跨坐于白旒苏的身体,
这场情事,她采取了主动。
随着身体的起伏律动,白旒苏似孩子般的哭了。
小人儿就在自己旁边,昏迷不醒;为了救他,
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施暴。‘小狗,原谅我……’
白旒苏紧紧的握着刘苏的手,虽然,此刻的小人儿,
无法带给他安慰;侧头注目他的容颜,百看不厌。‘小狗,小狗
,小狗……’
……
斑斑血迹,点点白浊;长孙绮云初经人事,痛苦多过愉悦。
从始至终,白旒苏没有看她一眼;直到最后,
都喊着刘苏的名字。
身体与心灵的双重苦痛,令长孙绮云泪眼婆娑。
“现在,你满意了?”白旒苏面无表情,语气冰冷:“解药留下,
你走吧;顺便,叫郑煜进来。”
‘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面对我的时候,却还是如此冷淡;
白旒苏,为什么要如此绝情?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对我?’
长孙绮云整理好了仪容,哭泣着离去。
郑煜进了房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许久的沉寂之后,
少年慌乱的跪在了榻前:“小主子,这是怎么回事!”
“哼~如果我说,自己被一个女人强暴了,你信么?”
白旒苏满脸哀,扯着嘴角苦笑。
郑煜的眼中闪现一抹凶恶的光,咬牙切齿:“
是长孙绮云那个疯子,对不对?她以小少爷的性命做为要挟,
对不对?”
白旒苏不言语,头靠向身侧的小人儿;
他还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对方才的事,一无所知。
“主子,反正解药已经到手了,不如,我去杀了她!”
郑煜握着白旒苏的手,虔诚的亲吻他的指尖。“今天所发生的事
,只会成为您和小少爷的痛;主子,下令吧!”
“她是皇后的妹妹,如果就这样死了,
我们所有人都逃脱不了干系。”白旒苏语气平静的分析:“
更何况,是我负她在先……”
郑煜无法反驳,只能遵从主上的决定。
“‘醉迷香’的药效还没散,我依旧浑身无力。煜,带我去清洗。
小狗服了解药,便可以清醒,我希望:他睁开眼之后,
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
“是!”
……
身着紫檀色云锦,白旒苏安静的守候在小人儿身旁。
自长孙绮云的陪嫁丫鬟手中,接过了一只细颈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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