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查理八世在当初撤出那不勒斯时根本就没想过就此返回法国,他依旧雄心勃勃的准备暂时离开,然后再伺机反击,所以他下令除了洗劫了那不勒斯的各种珍宝,更是运走了他能拿走的所有粮食。
而随后进入那不勒斯的联军则同样充满斗志,不论是与法国人结束百年战争没有多久的英国人,还是认为法国人的手伸得太长应该受到教训的神圣罗马帝国,或者是比利牛斯山另一边正趋于统一前夕的西班牙,还有就是意大利大大小小已经被法国人吓坏了的城邦国家,所有人都认为应该好好教训一下狂妄的法国国王。
这么想的结果,除了福迪诺战役查理几乎饮恨战场的惨败,就是联军为了一路追击同样毫不客气的二次洗劫了那不勒斯的粮仓。
然后紧接下来就是王室的回归,和当初落荒而逃的贵族们睁着通红的眼睛如还乡团似的反攻倒算。
只是他们清算的目标并非什么人,而是那些因为逃亡欠下他们的大大小小的早宴,午宴,晚宴还有宵夜。
劫后余生再次相见要开宴会,找回了祖先留下来的某件传家宝要开宴会,因为某人的门客以当初逃难时的凄惨为背景创作出一幅《苦修路上的朝圣者》也要开宴会。
总之贵族们觉得自己受了亏欠应该得到补偿,而平民则为赶走了讨厌的法国人也在不住庆祝。
各种大大小小的聚会如无底洞似的吞噬着巨量的食物,从牲畜到海鲜,从各种水果到天知道里面塞了些什么的各种囊饼。
那不勒斯人用这种热情的狂欢和大吃大喝庆祝他们胜利。
就是在这种狂欢似的一天天中,却没有多少人意识到那不勒斯这个依山伴海风景迷人的国家,实际上是并不真正出产粮食的。
对依海而居的那不勒斯人来说,海洋能够给他们的实在是太多了,这让他们根本意识不到那潜在的危险。
当乔苏尔南终于意识到眼前局势的紧迫时,摆在他面前的,却是个让他难以接受的事实。
能够提供的小麦已经少到让人心惊,而市面上面包的价格已经开始悄然上涨。
各种海鱼也许可以让人大快朵颐,但却绝不能代替面包。
当做为制作主食面包的小麦短缺时,即便是靠海而居的城市,也难免会出现饥荒。
乔苏尔南意识到了危机的临近,但他却一时间没有办法,不要说那些刚刚帮他们复国的城邦国家未必愿意向他们提供粮食,就算愿意,可那些国家也大多因为地势所迫并不具有多么大的产粮地。
当西西里使者到来的消息传来时,乔苏尔南意识到也许一个机会来了。
只是在见了亚历山大之后乔苏尔南却又因为对他身份的怀疑举棋不定,他并不怕自己被骗,而是担心会延误时间,而且在他心里还有些更重要的东西让他对这个西西里使者因为不摸底,多少有些忌讳。
那就是这个人是怎么看待国王和他叔叔之间的争执。
只是形势却并不容乔苏尔南有太多的犹豫,冈多萨对亚历山大的突然拜访引起了乔苏尔南的注意,一想到这两个人背后的另一位费迪南,乔苏尔南坐不住了。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琢磨着该怎么再次拜访那个西西里青年而又不显得草率时,一颗黑珍珠的纽扣送到了他的面前。
亚历山大没有向冈多萨求援,而是找上了国王的老师。
“请收下这个,”乔苏尔南把黑珍珠轻轻放在亚历山大手里“我不能不承认年轻果然虽最大的财富,这纽扣对你一定有某种特殊意义,而且我敢打赌一定和爱情有关。”
心底微微一黯,亚历山大随后致谢珍惜的收起了那颗黑珍珠。
“那么西西里能为我们提供多少粮食呢?”
客套之后,乔苏尔南有些亟不可待的问出这个问题,他现在真正关心的就是这个。
这不止关系到那不勒斯,更关系到国王统治的稳定。
乔苏尔南很清楚现在人们对费迪南的拥护,更多是出于对王室长久以来的依赖,一旦他们发现国王不能为他们提供保护时,以如今这种躁动的局面,很可能就会出现事端。
在乔苏尔南殷切的注视中,亚历山大却并不说话。
亚历山大心里很清楚,他并没有和那不勒斯人谈这个的资格!
在来那不勒斯之前,加缪里就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他,做为拥有灯塔守护者称号的使者,他更多的只具有象征意义,真正和那不勒斯人谈判的,是那些他的随员。
只是当初因为他的任命显得有些突然,或者加缪里大概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快就对阿方索司铎动手,所以仓促间来不及派遣其他人,就把亚历山大打发走了。
虽然临行前加缪里一再承诺会很快就派其他人追上他,但亚历山大却并不抱什么太大希望。
所以说,现在的亚历山大,身边除了个摩尔仆人和现在又加进来的假修士,完全是个光杆使者。
不过,看着乔苏尔南的透着殷切的眼神,亚历山大倒觉得现在是个难得的机会。
他心里隐约有了个还不成熟的模糊想法,而且这想法让他觉得除了可以为那不勒斯解决眼前的粮食危机,也许还有机会获得更多东西。
“大人,如果能得到国王陛下的召见,我想我能为那不勒斯做些事情。”亚历山大开口。
原本以西西里使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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