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这一点上说,亚历山大和他那位不知名朋友的举动,完全可以说得上是为波吉亚家铲除了一个潜在威胁,这就足以能让他成为这家人的一个“很好的朋友”了。
而在信的最后,乔瓦尼·波吉亚则表露出希望能与亚历山大见上一面的愿望,而且在信上很明确的说,如果愿意,现在就可以到他所居住吉尔皮茨宫来见面。
对于这么一封信,亚历山大多少有些感到奇怪。
乔瓦尼·波吉亚是谁,他是知道的。
做为亚历山大六世的众多私生子之一,乔瓦尼和他的兄弟凯撒是最被亚历山大六世所寄予希望的。
很多人都知道亚历山大六世在耐心的建造他的波吉亚王朝的时候,除了依靠阴谋诡计铲除对手和不惜面临破产的金钱贿赂,最终登上教皇宝座之外,他更希望他的那些孩子能成为他最忠实的助手。
所以他让凯撒进了教会,而且还利用权势让这个儿子年纪轻轻就成了身份显赫的大主教,而在培养凯撒的同时,他对另一个被他看重的儿子乔瓦尼也寄予厚望,他希望乔瓦尼能成为他为他统治军队的一位统帅。
这样的愿望让乔瓦尼和凯撒成了波吉亚家族中除了亚历山大六世本人之外,最有权势的两个人。
现在乔瓦尼忽然派人来要见他,亚历山大尽管意外可也不得不答应下来。
来人驾了辆马车,看着厚实车厢上波吉亚家的徽章,亚历山大不由暗暗琢磨,不知道这个时候罗马城里有多少人正试图要杀死坐着这种马车的人呢。
和波吉亚家其他人都住在距梵蒂冈不远地方不同,吉尔皮茨宫并不在台伯河西岸,而是在与圣天使堡隔河相望的奥古斯都陵墓附近一条临河大街上。
而且和很多其他这个时代的宫殿不一样的是,吉尔皮茨宫有着典型的古罗马时代的风格,呈三角形矗立的门廊和巨大的罗马柱是这座宫殿最突出的特点,而且那种和当下绝大多数宫殿建筑都不尽相同的方形穹顶,更是从很远的地方就能引起人们对这座宫殿的注意。
当马车来到吉尔皮茨宫门口时,亚历山大注意到了在宫殿外巡逻的士兵,很显然虽然这座宫殿濒临街道,但是却被保护的很严密,这从不住来回巡视的士兵和站在宫殿门廊下密切的注视着来往人群的那些卫士就能看出来。
只是看到了这么多的卫兵,亚历山大却不由想起了乔瓦尼将来的下场。
乔瓦尼·波吉亚是被人暗杀而死,而凶手始终是个未解之谜。
亚历山大看到硕大天井门廊的第一眼时,不由微微发出声感叹。
一座显然是刚刚雕刻完成,还没有彻底经过磨光的大理石雕塑矗立在门廊正中间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这座崭新的雕塑的边边角角看上去还隐隐透着经过敲凿的石砾特有的锐利,而站在基座上的那尊神情安静中却透着睿智与背负着苦难虔诚的圣彼得雕像,即便是一副新作,却又如同一个早就站立在那里不知道多少个世纪后,才被重新唤醒般的令人不由产生一股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这是米开朗基罗的‘圣彼得’?”亚历山大脱口而出,却又微微有些诧异和疑惑,他认得出这座雕像,如果没有记错,这应该是米开朗基罗来到罗马后的第一件成功作品,正是依靠这个作品被赋予的艺术灵魂和每一刀刻下的精湛功底,米开朗基罗在罗马崭露头角,从此走上了成为不休大师之路。
只是,这座圣彼得雕像看上去和记忆中的似乎略显不同,而且亚历山大记得很清楚,米开朗基罗的‘圣彼得’是被安置在将来重新修建的圣彼得大教堂的门柱外的。
“看来你果然是博那罗蒂的好朋友。”
一个充满愉快的声音从雕像后面传来,亚历山大闻声微微歪了歪头,然后看到了个留着一副卷曲的棕色胡须,头上戴着顶原形羊毛软帽的青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
这个人和凯撒·波吉亚长得有几分想象,这么一来不用介绍亚历山大已经知道他就是乔瓦尼·波吉亚了。
乔瓦尼看上去是个很开朗的人,和凯撒那似乎有着某种特有魅力不同,乔瓦尼看上去跟随意和轻松,他似是对亚历山大认出了米开朗基罗的作品很高兴,所以走过来之后就和客人并肩站在雕像前认真的欣赏着这幅作品。
“我得说博那罗蒂的离开还真是让我感到可惜,”乔瓦尼看着雕像有些惋惜的说“不过他似乎认为凯撒更能让他实现他在艺术上的抱负,对这么个有前途的年轻人我不忍心让他失望,所以只能把他让给了我的兄弟,不过我也不是一无所获,在他离开我这里之前为我雕刻了这幅‘圣彼得’。”
“原来米开朗基罗之前曾经得到过您的赞助,公爵大人。”亚历山大又略感意外。
乔瓦尼·波吉亚,是甘迪亚公爵。
“算是吧,不过我没为他做什么,倒是我兄弟杰夫里的妻子夏桑,一直对他的艺术才能感兴趣,而且还曾经为他介绍过几位在罗马有名的大师。”
听到乔瓦尼的话,亚历山大有一瞬间心头闪过丝奇怪的感觉,看着这位似乎痴迷与眼前艺术杰作的波吉亚家出身的甘迪亚公爵,亚历山大很想知道在他提到他兄弟的妻子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凯撒,乔瓦尼,卢克雷齐娅和杰夫里,和做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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