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祈祷堂,收税官已经可以肯定这些人绝不是农庄里的那些村民。
农庄里的猎人们虽然会设置陷阱,或者也会使用火枪,但收税官不相信他们有敢与贵族的军队对抗的勇气,更不用说毫不犹豫的主动出手。
当农民们背井离乡在陌生地方时,他们也许不但勇敢甚至残忍,但在他们自己的家门口和土地上,就会变成一群听话的羊羔,收税官知道现在这些村民也不会是例外。
那么究竟是什么让他们敢于和那不勒斯公爵的军队抗衡?
“是谁?”税务官对着祈祷堂大声喊“我知道你在里面,站出来和我说话,否则我会让人烧掉整个农庄。”
“他会这么干的,这个人肯定会这么干。”埃利奥特小声说“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干,或者把女人们都抓起来当人质,这办法虽然卑鄙可肯定有效。”
“我知道,”亚历山大点头同意,虽然无数的书上曾经描述所谓骑士精神,但他宁愿相信那些东西都是渴望这些东西的人编出来聊以**的“他会用女人和孩子当人质,或者干脆让人一把火烧了整个房子。”
说到这,亚历山大向埃利奥特一笑:“所以现在是需要您出头的时候了,大人。”
埃利奥特刚一愣神,亚历山大已经忽然打开房门,用力一推把他从门口推了出去。
“有人!”对面的敌人立刻骚动起来,有人已经举起长矛作势要戳向埃利奥特。
“住手,我是塔兰托的埃利奥特,霍森伯爵的儿子,塔兰托领地的继承人!”埃利奥特赶紧大声喊,他知道只要稍微慢一些就可能会被这些兵痞捅成蜂窝。
收税官的脸色并不比有些惊慌的埃利奥特好多少,塔兰托人的突然出现显然彻底打乱了之前的计划,这个意外让他觉得难以忍受,更糟的是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难道塔兰托伯爵已经决定和那不勒斯,或者说就是和公爵为敌了?
这个想法让收税官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
“怎么证明你的身份。”收税官想要最后努力一次,如果能证明这个人只是冒充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
“我没法证明我自己,”埃利奥特无所谓的摊摊手“不过如果你用这个借口就要杀我,那就要冒着承受我父亲疯狂报复的风险,另外提醒你一下,我是他的独生子。”
收税官脸上微微颤抖一下,他很想下令把这个讨厌的家伙剁碎,可他知道这个人没有说错,他不敢冒那个险。
毕竟塔兰托不但有着强横的步兵,还有着一支比威尼斯人也并不逊色多少的海军,他们差不多与威尼斯人一起形成了整个亚德里亚海南北两端海上分治的局面,借由强大的海军,塔兰托人甚至敢和如今所向睥睨的奥斯曼帝国抗衡。
杀死这么一个地方的继承人,这是谁都不敢承担的风险,哪怕这个人的身份到现在还无法证实。
收税官忽然觉得头有些发大,他甚至有些憎恨自己身边这些手下怎么会这么无能,如果在刚才混战中就杀掉这个人,事情也不会变得这么难以收拾。
“那么你来这里干什么?”收税官盯着埃利奥特,他希望从这个人脸上找出破绽然后戳穿他是个骗子的事实,然后他甚至可以利用这个借口对那些躲在祈祷堂里的人大肆杀戮而不用担心背上骂名。
可是埃利奥特显然不想让他如愿,或者说已经猜到了收税官的心思,所以他毫不畏惧的迎着对方的眼睛,甚至还向前走出几步:“虽然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可你现在已经侵入了属于我未来继母的领地,所以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来意,我是为了保护属于我未来继母,或者说是属于塔兰托的领地才到这来的。”
“等等你说什么,你未来继母的领地,”收税官意外的看着埃利奥特,然后只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收税官脸上霎时露出了笑容,他觉得已经找到了打破眼前僵局的机会“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的少爷,科森察的箬莎·科森察伯爵小姐已经和我的主人,那不勒斯的斐迪南公爵订婚了,现在她是那不勒斯未来的公爵夫人,当然如果可能也许还会是未来的王后。”
“这不可能,”埃利奥特大感意外“我的父亲已经和科森察的凯泽尔商量好了婚事,他不可能答应答应把妹妹嫁给腓特烈的儿子。”
“您可能误会了,”也许是因为埃利奥特说出了旁人无法轻易知道事情证明了他的身份,收税官的口气变得客气了不少“不是嫁给阿尔弗雷德王子,是嫁给公爵殿下本人。而这个婚约已经得到了科森察伯爵大人的同意,我想这个时候整个那不勒斯应该都已经知道了。”
“你说什么?”这一次埃利奥特真的彻底懵了,他要说什么却发现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词,因为意外他甚至不由回头看向身后的祈祷堂,似乎是想看看亚历山大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表情。
亚历山大也的确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他不由望向旁边的伯莱里,看到是伯莱里同样投向他的茫然目光。
“大人,我想您现在可以离开了,我会让人为您准备一匹马,或者您还有时间为您的父亲重新选择一位新娘,这样您就可以继续到其他地方去宣传您拥有的权利了。”
收税官貌似恭敬实为讥讽的说,虽然他不敢贸然对一位伯爵继承人动手,但是却可以用无理的言语讽刺他,特别是在他已经占了上风之后。
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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