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四爷才想起一个问题:“怎么穿旧衣裳?”
要是今年做的衣裳,肯定没那么快就短了,这是去年的?
“这件没上身,收拾的时候拿出来,我看着好看呢,是新的。”叶枣笑道。
四爷嗯了一声,还是觉得她过于节俭了些:“不必如此,衣裳不够了就说。”
虽然四爷每个季度都给她不少布料,不过四爷也知道,这布料就是穿个鲜亮,过水就不太好了,何况是过几次水的?
去年的衣裳就算是没有上身,过了一年了,那还能好?
难怪她捡这月白的穿了,这颜色,就是褪色也看不出来的。
越是这么琢磨,四爷越是觉得她可贵。
外头坐了一会,第一只蚊子试图过来攻击的时候,叶枣拉着四爷进了屋里。
叶枣这,窗户上都是用的上好的天宝纱糊着的,又透气又透亮,蚊虫都进不来。
一进来,四爷就闻见了一股薄荷的味道。
还隐约带着莲花香气。
“你这是什么香?”四爷问道。
“没有香啊,这薄荷味是方才我叫人用薄荷水擦了地的,也能防蚊虫。”叶枣眨眼,大热天的,香就算了。
“嗯。”四爷应了一声,回头就看见桌上摆着碗莲。
碗莲上,露水一滴一滴。想必那淡淡的花香就是这个了。
叶枣伺候四爷洗漱,就被四爷在净房里拉着胡来了一回。
洗完之后,水撒了一滴,叶枣也腿软的不能动了。
四爷笑着将她裹在里衣里头,抱着回了榻上。
一上去,就又被四爷压住了。
外头天阴了下来,丫头们将怕雨的东西都弄好,就都远远的躲开了。
只有阿圆一个站在近处,怕下雨了,里头叫人听不见。
这头,小亭子早就把苏培盛请到了专门给他预备的房间里歇着去了。
虽然不敢正经睡,但是和衣躺着也必须的,不然人就累死了。
天上炸下第一个惊雷的时候,四爷终于暂时尽兴了。
叶枣也动不了了,四爷也没叫人。
见她抖了一下,忙抱着安抚:“不怕,爷在呢。”
叶枣睁着眼,一句话也懒得说,四爷就是个饿狼!!
四爷见她这样,笑着下地洗漱,又给她拧了帕子叫她自己擦。
叶枣直接一个白眼翻过去:“爷怎么不累死我呢?”
四爷吃饱喝足,一点都不生气,第一次认真给叶枣清理起来。
也不觉得一个皇子给自己的侍妾擦洗就掉价,床笫之间的事,外人也不能知道。
不算什么。
洗漱好了,上了塌,听着外头的风声和不时滚滚而来的雷声,两个人都没睡意。
叶枣往四爷怀里靠了一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要下大雨了。”
“嗯。”四爷应了一声,想着不知是京城大雨,还是哪里都大。
“可惜了,园子里最后一批牡丹花这一场雨过去了,就没有了。”牡丹开的早,到了这时候,基本就是最后的了。
“牡丹没了,还有别的,爷记得你也不是那么喜欢牡丹。”四爷漫不经心。
叶枣也学他,高冷的嗯了一声。
四爷一愣,随即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枣枣学坏了。”
“跟爷学的。坏了那就是爷不好。”叶枣翻白眼。
四爷笑着捏她的脸:“不许做这不雅的动作。难看。”
叶枣哼哼了一声,闭眼:“这雨也急,要下就下来啊,怎么半日都不来。”
叫人等着。
四爷笑了笑,没说话,抱着她拍了几下。
又是一声响雷,叶枣往四爷怀里又缩了一下,这回,雷声还未落定,就听见雨点儿啪啦啪啦的落下来了。
听着就是不小的雨。
夹着风,很快就打在窗户上,声音很大。
不过,两个人都累了,雨下来了,也就安心了,抱在一起,很快就都睡着了。
阿圆轻手轻脚的就进来,把冰盆子撤了,下了雨,就不需要这个了,不然寒气重了,要生病的。
这头,叶枣在四爷怀里,睡得心安理得。
高格格这里,风雨太大,将窗户上残余的窗户纸都淋透了。雨水肆无忌惮的进了屋里。
房子不算破旧,可屋顶是年年都得修缮修补的,不然就是新房子也要漏雨。
毕竟古代的建筑,屋顶倒是结实了,可是不修善,就会有缝隙漏雨。
这会子,屋里漏雨,窗户上往进滴水。
虽然不算冷,高氏披着一件夹袄也勉强撑住了。
可是屋里好几个地方漏水,榻上虽然有床顶是不会漏的,可屋里四处都漏,就跟水帘洞似得,她如何睡?
不多时,就觉得身上的被子都湿了。
本就潮湿,这小院子封闭,能见着阳光的就那一点地方,平时连衣裳都晒不干,何况被褥?
高氏抱着被子,流着泪坐在榻上,疲倦又无助的靠着角落,慢慢的闭上眼。
漫漫长夜,雷雨转变成了大雨,大雨又成了小雨。
叶枣始终没有醒来。
四爷倒是醒来几次,不过怀里人睡得太香甜,他醒了随即就又闭上眼,继续睡过去。
睡得挺好的。
后半夜时,雨终于小了。也就是这个时候,高氏见着了正院的杨嬷嬷。
“格格好好想想,在这里,你说是没指望了。过几年也许就几个月,你就熬死在这里了。我听说,这才半年多,你就有了关节炎了?”杨嬷嬷笑道。
“你们我如何信?”高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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