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要是乖乖听话,也不是不可。”赵锦摸着晏秋的纤纤细腰眼神深邃,似是在想别的事儿入了神。
待晏秋回过神,任由眼泪从脸上落下,一双杏眼瞪的圆圆的,活像一只呆猫。“殿下莫不是在诓我?”她犹不敢相信。
“自不是诓你。”一个爆栗扣在晏秋头上,赵锦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好听,但却带着一股好笑,包容着怀里的人。
听得这话,晏秋心里一阵感动,正想继续说几句煽情的话,便感觉鼻子里一股东西流下,然后垂下的视线里便见着一滴透明的液体滴到了身下人的黑色衣袖上。
“殿下……”她脸色一僵,不敢去看赵锦的脸色。他虽然没有洁癖,但是鼻涕什么的这样滴到他身上。晏秋此时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你给本王起来!”果然,赵锦的声音咬牙切齿。他看着自己的衣袖,脸色难看的很。刚才晏氏拉着他的衣袖哭泣,它早就皱成一团,鼻涕眼泪沾满了,自己看在她正在哭才生生忍住,结果……
赵锦一只手撑着额头,黑着脸看了一眼远远躲开的晏秋。心里有好笑又好气,自己难不成会吃了她不成,躲得这样远。
“给我更衣。”实在不想看晏秋那么笨的样子,赵锦站起身一挥衣袖,往内室里去了。
这就打断了她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气氛,居然就这样半途撤退了reads;。
可是这个时候晏秋不敢说什么,她眼巴巴的看了一眼赵锦,又瞧瞧门外,见采月她们还没有回来,只好撅着嘴进去了,心想她家殿下这下铁定嫌弃她了。
不过赵锦这看起来脸色是很黑,但是在晏秋伺候着他换了一身衣服后,他的脸色便好了许多,也不再是一直皱着眉头了。好歹不说话,静静坐在那里时,还看起来像个清贵端方的青年。
只是晏秋此时不敢上去撩拨他,毕竟刚才出了那么大的丑,而且又刚表完白,很羞耻的好不!
不过想到表白,她就有些郁闷了,也不知道是殿下太过冷漠,万事不放在心上还是怎么的,居然对她的表白毫无反应!这让她情何以堪!
其实也有一点反应,也就是那一句似是而非的承诺。还要看她的表现,那还不是他高兴了就好,不高兴了就翻脸?晏秋趴在桌子上,扭扭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不高兴的翻了个白眼。
等到她又趴下去盯着茶杯上的图案时,赵锦把头从书里抬了起来,眼里带着笑意,然后又低下头继续。
日头一寸一寸的挪着,从窗柩处到廊下,屋内只有偶尔翻书的声音,和晏秋把玩茶具的碰撞声。
采薇采月回来的时候,晏秋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见到采月手里的饭菜,顿时来了精神,也忘了刚才的尴尬,轻声唤到:“殿下,该用膳了。”
赵锦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把书随手放到桌子上,然后起身和晏秋一起去了外间用膳。
晏秋除了最初几日与赵锦闹别扭,然后胃口十分不好,有些孕吐外,后来一直吃的很香,连刘奉化都有些惊讶。
赵锦是个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加上晏秋也不说话,所以饭桌上一直很安静。
对于住在驿站,还自己做饭自带器具,晏秋摸摸涨涨的肚皮,眼睛笑得弯起来,她也享受到了一把,还别说,这*的生活还真是不错!
赵锦一面喝着茶,斜睨了她一眼,实在不明白她一个人怎么能傻笑这么久。
歇了一会儿,便要出发了。他们需要赶在天黑之前到稽坪,否则夜间就要露宿在外了。
因为担心晏秋的身体会吃不消,接下来的每一天赵锦都要让刘奉化给她号了脉,才放心赶路。
第五日,他们到了湖州,再往后走,就要到了荆州的地界了,虽说路程不赶,但是也有些累人。于是这夜他们便歇在了湖州郧西县,并且准备在这里逗留两日。
紧赶慢赶,晏秋一行人入城的时候天将将黑,因为是冀王府的仪仗,所以郧西驿站里的小吏们不敢怠慢,一面精心伺候,一面向郧西知县递了消息。
这郧西的知县封继明正与夫人商量着家里的事,听到门房的消息,惊的手里茶盏落到地上,这才提着衣摆,急匆匆的往驿站去。
同时不由皱眉到,这位杀神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还如此的悄无声息。
只是心里虽然徘腹,但是他还得去求见,省的他再一发怒,惹得他全家老小都不的安宁。
夜里寒风还是挺冷的,下人挑着灯笼在前面走着,可到底还是有些不清晰,匆忙之下,封继明差点摔进沟里去,还好驿站里的小吏拉住了他。
待到了驿站外,他整整衣襟,才一拱手对守在门口的徐路说到:“这位大人,湖州郧西知县封继明求见冀王殿下。”
他自是认出来这位武将身上的衣服乃是正五品的昭武校尉reads;。
徐路瞧了他一眼,说到:“封知县这边请,我去禀报一声。”
徐路是王府的侍卫统领,正六品上的昭武校尉,而封继明是正七品的知县,自然不需要对封继明自称属下。
“大人请。”虽然本朝文官看不起武将,但谁敢在冀王殿下这位杀神面前表现出来,这是嫌活的不耐烦了?
将封继明安置在驿站院子里的会客之处,徐路这才去向赵锦禀报。
这回一进驿站,晏秋就疲乏的去洗漱去了,赵锦一个人坐在外间的软榻上,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喧哗声。
于是便就出去见了封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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