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部大营邺城。
邺城为东汉末年冀州治所,河北平原统治中心。韩馥、袁绍前后为州牧居地。
这里城高坚固,袁绍的府地便于城中心之位。
在占据了幽州大部之后,这里一度是喜盈盈之气,可是今日,似是突下寒霜一般,整个府中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致使府中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似是生怕惹怒了主子,而受到牵怒。
事实上,袁绍此时的确十分的生气,在看到派出的大将颜良败兵而回,只带回了不足四千军士,又听说之前所占的幽州丢失之后,便是怒不可竭。
原本在占据了幽州之后,袁绍的野心开始变大起来,这一阵子他己经在筹划着攻取河内王匡,然后将自己的地盘再度扩大,以成为诸侯中最强者。可是万没有想到,不等他去动手,张超确先在自己后面插了一杠子,这个变化,甚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府中殿堂之内,颜良、高览、吕威璜自负着绳索跪倒在地。
于他们一旁,左旁站着的是郭图、田丰、许攸等文臣,右边是文丑、张合,高干等武将。
袁绍高座于案台之上,身边最近者是袁谭、袁熙、袁尚三子。
在听完了颜良所述之后,袁绍己然是怒火中烧,“张致远小儿,竟然敢先发兵于我,吾必讨之。”
袁绍这是发了火气。这其实也怪不得他,原本以为凭自己的实力,便是奉天子的曹操都要惧自己三分才是,可张超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并州牧,一个有名无实的大将军而己,竟然就敢来寻自己的麻烦,岂不是在找死吗?
收服了幽州之后,袁绍征得兵勇二十余万,加上本部人马,可凑成大军近五十万。凭此兵力,任谁敢来招惹呢?他不去别人的麻烦便是好事了,怎么还会有人如此的不开眼,来寻自己的不痛快,岂非是与找死没有什么分别吗?
喜怒怒火一出,下面跪着的颜良便是一脸的兴奋之色道:“主公,良愿意将功补过,为先锋军,这一次定要给并州军一个好看,以示我们河北军的英勇。”
“主公,莫将愿往。”眼见颜良起了一个头,当下,文丑等将也是齐声说着。
看着下面的武将们一个个皆要出战,袁绍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有此等勇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并州牧,有何可惧之?
尔颜良不过是脸上刚现满意之色,站于左边的文臣郭图和许攸两人己然对换了一个眼色,尔后郭图就突然跪倒在地道:“主公,不可呀!”
就在所有武将都请战之时,突然有人出来说不行,这顿时就将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尤其是文臣中的田丰,更是用着十分好奇的目光看向着郭图,他实在弄不明白,此人这个时候跳出来做什么,难道是
田丰压下了心中的怀疑,静观着事态的发展。
“主公不可。”跪地的郭图又一次出声而道。
“不可?有何不可?”袁绍的怒气升腾,问责的声音之中带着明显的一丝怒气。
“主公,且请息怒,容臣慢慢道来。”郭图确是一幅不急不缓不怕的样子,慢慢的抬起了头道:“主公,我军刚占据幽州不久,大军正是疲惫之时,若是此刻再度劳师动众,实为不妥,天时便以先丧之;我们的真正敌人非是张致远,而是刚迁都于许昌的曹阿瞒,若是我们现在与张超大举兴兵,便等于是没有了地利;三是我们己然制定了攻取河内的计划,若是停止下来,前期的工作都等于白做了,许多士兵也会因为主公的朝令夕改而动摇军心,是为没有了人和。即是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此时断没有兴兵之道理呀。”
“怎么?那难道就任由张致远去抢吾的胜利果实不成吗?”袁绍尽管也知道,现在就大举兴兵与张超,并非什么明智之选。但若是说被打了,而连反抗都没有,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之不下。
“当然不能纵看如此。我们可以先攻河内,在拿幽州。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便等于将张致远完全的包围了起来,那时便是想从哪里动手就可以从哪里动手了,那个时候非旦我们可以重新的拿回幽州,便是连并州也可以一同攻取的,这方是长久之大计呀。”郭图跪倒在地,声音宏亮的表示出了自己的意思。
袁绍闻言的确是心动了一下。
河内的地界正与河东部接壤。众所周知,河东出产铁器和盐巴,而这些都是乱世所求之物。倘若是可以先攻河内,在攻河东,那便是等于有了更为雄厚的经济基础,那个时候,在收拾张超便会容易许多了。
在者,郭图所说并不是没有道理,一旦河内被拿下,是攻河东或是打壶关,甚至便是攻雁门都是可以随心选择,那个时候面临着多方打击,张超定然无法防备,并州可图也。
被这一番话说的有些心动的袁绍正自犹豫之间,许攸也站了出来。“主公,臣赞许公则(郭图字)兄所言,现在看起来我们是将幽州让给了张致远,但其实也是一招消耗其兵力和精力之棋。想一想,连主公之英明都未能将幽州完全的平定下来,那里现在还有虎视眈眈的公孙瓒以及并不是十分听号令的轲比能所部,那张致远又凭什么可以做到呢?等着他花费了大量的精力于幽州之时,并州防卫就会松懈,正是我们进攻的好时机。且幽州的事情本就未定,还有刘虞的余部和公孙瓒等人在斗,加上一个张致远岂不是更加的热闹,等他们三方都打累了,我们在则机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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