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出了侯府,刚牵了马,风言就追了出来,问道:“少爷,你这是去哪啊?”
姜小白道:“算账!”
风言惊道:“算什么账啊?都是人家找我们算账,什么时候轮到我们找人家算账了?你找谁算账啊?”
姜小白道:“秦上天!”
风言吓了一跳,道:“少爷,这可不能意气用事啊?这种人咱们是惹不起的,虽然你是侯爷,但咱们人少啊,好汉难敌双拳,听说他的爷爷还是修士呢!咱们现在只能隐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以后慢慢找机会也不迟啊!”
姜小白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不去找他,他也终究会来找我的。你若害怕,你就回去吧!”
风言咽了口口水,道:“少爷这话说的,你都不害怕,我会害怕吗?走,咱们找他评理去。”
姜小白道:“不是评理,是算账。”
风言点头道:“对,是算账,找他狗/娘算账去。”
西亭府离侯府不远,姜小白带着风言不方便骑马,步行一会也就到了。
西亭府门口站着两个守卫,挂刀而立,以前小侯爷来这里的时候,想进亭府还要行贿这两个守卫,守卫才会帮他通报,否则理都懒得理他。
以前之所以喜欢往这里跑,还不是因为秦玉莲?
姜小白现在想起,颇感好笑,望着亭府大门摇了摇头,便拾级而上,径直向门内走去。
风言吓了一跳,想少爷今天胆子也太大了,竟然不行贿也敢往里走,他有心提醒,可终究还是晚了,就听其中一名守卫喝道:“站住!”
见姜小白脚步未顿,两名守卫就冲了过来,拦住了他,一名守卫用刀柄在他胸前敲了敲,面带不屑,道:“你以为这是你家啊?想进就进?还知道什么叫规矩不?当我们俩人是空气啊?”
姜小白冷笑一声,道:“就算是皇宫,本侯也是来去自如,无人敢阻,你们算什么东西,给我滚开。”
府门外是一条大街,人来人往,热闹之极,听到动静,不少人就围了过来,均想是谁那么大胆,敢在亭府大喊大叫,待看清是小侯爷后,均感诧异,想这小侯爷今天吃错药了不成?大概是想人家秦小姐想疯了,命也不要了。
两个守卫见这么多人看着,脸上均感无光,原先那名守卫又用刀柄在他胸前捅了几下,力道也加了几分,怒道:“我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在大爷我面前耍横了?别以为穿了件新衣服,就真把自己当成小侯爷了,识相的话就给我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姜小白目露寒光,道:“我以为你不知道本侯的身份,既然知道,那就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你犯上作乱,目无纲常,已是死罪。你可知罪?”
那名守卫哈哈一笑,道:“死罪?就凭你?”笑容一敛,道:“小猴,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话音未落,就见姜小白已经拔剑出鞘,寒光一闪,那守卫只觉脖子一凉,就没了知觉,好大一颗头颅就跌落在地,滚了好几步远,血溅一地。
姜小白收剑入鞘,喃喃说道:“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世界突然变得一片寂静,只剩下守卫喷血的声音,但片刻之后,人群就沸腾了,发出一声声尖叫,纷纷后退,但没有人能征服自己的好奇心,待退到自以为安全的距离后,就停了下来,又聚在一起开始嚼舌头。
“看到没?看到没?小侯爷杀人了!”
“我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看不到?”
“你说这小侯爷还真看不出来啊,平时胆小怕事,连小孩都敢欺负他,没想到他竟然敢杀人?还在亭府杀人,他就不怕死吗?”
“怕死?你当人家侯爷的身份是用来看的?你没听他说,就算是皇宫,人家也是来去自如,除了皇上,谁敢让他死?”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天天叫他小侯爷叫习惯了,还以为他的名字就叫小侯爷哩,倒忘了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侯爷啊!以前还经常拿他开涮,现在想想真是后怕,人家身上就是掉根毛下来,也要压得我们吐血三日啊!”
“这种人以后少惹为妙,要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现在就是借十个胆给我我也不敢惹啊,我现在正后怕着呢!”
人群中就有王二癞,想到昨天早上还在侯府门前大骂小侯爷,回想起来后怕不已,两腿瑟瑟发抖,现在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再去找小侯爷要债了,甚至连见也不敢见了,免得让他回想起来,小命不保。
风言也吓得不轻,原以为少爷只是忽然记起了侯爷的身份,过来放放大话,显显威风,没想到他真敢杀人,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吓得两腿都有些发软,抓住姜小白的胳膊,手都有些颤抖,道:“少爷,你怎么杀人了?这下祸可闯大了。”
姜小白也不想杀人,但他知道,他以前无能窝囊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如果连两个守卫都震慑不住,他侯爷的身份永远也只是别人口中的笑料罢了。转头看着风言,道:“就你这点出息,以后还想罩着我?”
风言刚听说自己是纯阳之体时,确实得意忘形,幻想道成之时,就可以威风八面,罩着少爷,现在才发现,少爷永远是少爷,就像是一座万丈高山,只能让他高山仰止,罩是罩不住的,光是这份魄力,他一辈子都未必能拿得出来。便咽了口口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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