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东走,离的郦家屯越远,亓晓婷的心情也就越放松,白天走路便不再提心吊胆了。亓晓婷把作息时间改成了白天走路,晚上休息。
亓晓婷走夜路惯了,头半夜哪里睡得着!
空间虽然是封闭着的,光线却很明亮,晚上和白天没有差别。亓晓婷便抓住这个时机,让龙一教给她练剑、练拳脚。
没有刀枪剑戟,亓晓婷就依了龙一的主意,找来了几根木棍代之。龙一身体不好,让他坐着,她站着,一人拿着一根木棍,一招一式地教。教的认真,学的刻苦,劈,斩,刺,旋,折,抄……无一不涉及。
练拳脚时,龙一依然坐着,两条长胳膊既当胳膊又当腿,一招一式地教给亓晓婷出拳、踢脚、击掌、划肘、扫腿……
待亓晓婷记住了,他就在一旁监督,并一字一顿地念口诀:“四指内扣过掌心,拇指劲压食中指。出拳就如蛇打滚,击拳劲发崩天地。上阳下阴取一线,左右横打内外击------”
没有办法呀!这丫头一点儿修炼基础也没有,知识更是贫乏,一切都得从零开始。好在态度认真,肯学肯练。
对于亓晓婷来说,最高兴的时刻,莫过于有龙一在身边陪伴修炼了。看着龙一欣慰和满意的笑容,她觉得自己怎么努力,都是值得的!
练累了,就停下来。亓晓婷闪出空间到外面的小河或者坑塘里洗个澡。为了用水和洗澡方便,亓晓婷一直傍着小河走,或者找到有水塘的地方再住宿。
洗完了澡,便回到空间,一边与龙一说话拉呱,一边做针线活。
这个时候娇娜便凑过来,跟着亓晓婷学针线——这也是亓晓婷要求她这样做的。
不做不行啊,往前秋风凉了,衣裳得换季,还有冬天的棉衣棉被。亓晓婷手里虽然有十多两银子,但用项多着呢,她舍不得多花几倍的价钱买现成滴。
待亓晓婷感觉困了,就闪出空间,把息壤口罩暴涨成四米见方的“土布”,连铺带盖,上下都挡住了蚊虫的叮咬。如果遇见下雨天,还可以披在身上当雨布,一点儿挨不着雨淋。
碰巧了,还能逮只小妖兽。虽然都很小,每逮一只,空间里就多化解一小块儿土地。
惬意的生活,称心的伙伴儿,严厉的教师。这让亓晓婷高兴的了不得!心想:如此安全行走,就是走上十年二十年又何妨?既锻炼了身体,还游山玩水。比坐在教室里啃书本又舒服的多了!
要是生活光像这样,还修什么仙?安安全全走到棘津州,帮他成就帝业,自己做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富贵之人……
啊……
呸!
亓晓婷,你想什么呢?忘了你前世的父母爷爷奶奶姥爷姥姥了?他们痛失爱女爱孙,不知要悲痛成什么样子呢?
你答应婚事,送归八龙坛归冢,目的不就是为了回到棘津州,再见到家中的亲人吗?他能称帝为王更好,不能的话,就带到家中当个上门女婿,为父母养老送终。
这样一想,亓晓婷东归的心更加迫切起来,每日起早贪黑,除了行走,就是锻炼身体。
然而,事情并不像亓晓婷想象的那样。十万八千里长征刚刚起步,她根本还没接触到路途的艰辛。
一日路过一个小镇集,亓晓婷便穿了贵公子服在集市里转悠,想买个丹炉让龙一给炼制一个面具易容。口罩虽然能遮住面孔,总给人一种遮遮掩掩的感觉。
她还想买一个月光杯来接收月光精华。龙一身体羸弱,多吸收些有利于身体康复。龙一虽然告诉她月光杯可遇不可求,没有相遇的机会,“求”更谈不上了。
正转悠间,忽然发现人群中有个穿的破烂不堪的人很有些像吴良新,走过去一看,还真是他。便把他叫住,说:“你可是吴良新?”
吴良新见问自己的是一个穿戴很帅气的贵公子,一时愣住了,问道:“公子可曾认得我?”
亓晓婷恨恨地说:“你就是扒了一层皮,我也认得你。告诉你吧,我就是被你顺下井的尤好善!”
吴良新见“尤好善”没有死,穿戴还如此高贵,心想一定是做了官或者发了财,心中又惊又怕,忙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如筛糠地说:“我有罪,我不是人,万望兄弟绕过小的。”
亓晓婷见他这般,知道已经得到了报应,只是不知因何来的这么快。便说:“过去的都过去了,不提了。只是,你怎么会落到这般地步?”
吴良新见亓晓婷没有怪罪,站起来哭丧着脸说:“咳,别提了。自我干了那昧良心的事以后,回家的路上没走多远,就遇上了强盗,把钱财和东西给抢了个净光。我没脸再回家,便想到北边城市里投奔我的一个亲戚。想赚了钱以后再回去。
“结果到了一看,亲戚搬离了那里。我找不到亲戚,身上又无分文,便一路要着饭儿往回走。这不,在这里碰见你了。但不知老弟怎么发的迹?”
亓晓婷见他贼眉鼠眼地直往自己身上瞅,知道起了嫉妒之心。心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教训他一下,他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眼珠一转,便把听到妖怪说话之事,拣着能说的对吴良新述说了一个遍。最后面含笑意地说:
“我能遇见这样的事情,说起来也有老哥你的功劳。要不是你把我顺到井里,我怎么能坐实那井确实有灵气,又怎样听到妖怪说的话呢?”
“那井有灵气?”吴良新好奇地问。
亓晓婷:“是啊,我们村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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