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树枝的打落,画像四分五裂。
“啊……”亓晓婷装作惊讶地大叫了一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亓晓婷的树枝打下之时,小伙子一个箭步蹿上来,抓住亓晓婷的树枝怒喝:“你为什么打毁我媳妇的画像?”
亓晓婷战战兢兢说:“我……我……以为是我妹妹呢?不承想……”
“你妹妹?”小伙子惊问。
亓晓婷:“是啊,画的与她本人一模一样,灯影儿里看不清楚,我……我……真以为是她呢!”
小伙子的父母亲闻听也凑了上来,问道:“这个女孩儿真像你妹妹?”
只要有家庭住址,甭管婚事成与不成,也能给痴迷的儿子一个交代不是。
亓晓婷点点头:“像,像极了。”
“那,你妹妹许没许配人家?”小伙子的母亲问。
亓晓婷咳叹一声:“咳,别说了,早就许配人家了。今天正是她的大喜之日,花轿都抬进门了,她又从后门里跑了。一家人急得团团转,到处找。这不,我也是为找她才来到这里的。一见到……画像,还以为是她呢,所以,就打了她。”
“这么说,她这是逃婚?”小伙子的父亲问。
亓晓婷:“是啊,男家的花轿到我出来时还在门口等着哩,人家非要活见人,死见尸。”又问小伙子:“你是在哪里见到她的?她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小伙子:“她在街上买熏鸡没钱付,被老板拽着在街上走,我就一直跟着她。后来,一个身穿鸭蛋青长袍的书生替她还上钱,领着她走了。”
亓晓婷一皱眉,自语道:“果然是跟他跑了。”又问小伙子:“你看见他们跑哪里了吗?”
小伙子摇摇头:“那个书生一给我说话,我就睡着了,后来就不知道了。”
亓晓婷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对小伙子的父母亲说:“村里传言说他们两个人要好,为这才让她提前出嫁的。没承想两个人这样大胆儿,丢死人了!”
小伙子的母亲指着小伙子说:“听清了吧,人家不但是名花有主,还另有心上人,你就死了这份儿心吧!”
小伙子??头皮,尴尬地说:“我知道呀?光看人了,又没说话。”
亓晓婷一看事情得到解决,赶紧拱拱手,抱歉地说:“没想到是误会,多有得罪,我得赶紧去找她去。小子告辞!”
说完,尽快走出村庄,沿着田间小路向东狂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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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也是一个人走夜路?”
正行间,路边上忽然传来问话声。
亓晓婷吓了一跳。放眼望去,月光中果然有一个人坐在那里。见他背上背着背包,屁股下坐着包袱,看样子也是赶夜路的,便放心了不少。
“怎么不走了?”亓晓婷也问道。人家给你搭讪,不回应便是没礼貌。出门在外,亓晓婷尽量不给自己也不给别人找别扭。
“歇儿歇儿再走。小哥不坐会儿?”对方又说。
亓晓婷也确实累了。心想:深更半夜漫敞野地里,有个伴儿说说话还不觉困,也好多走些夜路。便应道:“坐会儿就坐会儿。”把背篓摘下放到一边,与那人保持着两米远的距离。
“哪村的?”对方问。
“就是前面这个村,不远了。”亓晓婷大大方方地谎称。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前面的村子离着多远,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这样说是想掩盖自己是外地人。如果对方是个歹徒,也好阻止他的犯罪心理:这是在我的家门口,你少动邪念!
“哦,那也得七、八里路哩。”
看来对方是熟路。亓晓婷不由一阵汗颜。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没话搭拉话地问道:“老哥贵姓?”
“免贵姓吴,口天吴,叫良新。良心的良,新旧的新。小哥贵姓?”吴良新介绍完了自己又反问过来。
亓晓婷暗骂自己糊涂: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好地问人家名字干什么?谁的名字都可以随便说出来,唯独自己的不能。说不定前面村里已经张贴了画影图形悬赏通缉自己的告示。
但石头已经搬起来了,说什么也不能砸在自己脚上不是!想了想,心道:你叫吴良新——无良心,我就叫尤好善——友好善,名字上也要比你强。
“免贵姓尤,龙字少一撇,怨天尤人的尤,好心的好,善良的善。”
“尤好善,好名字。今晚老哥交定你这个朋友了。咱一块儿走,我的家远,还有十多里路呢,能把你送到家。”
吴良新高兴起来,便问这问那地与亓晓婷拉起家常。亓晓婷自是满嘴跑舌头胡诌一起,倒也谈的心平气和。
坐的工夫大了,背篓里的甜瓜散发的香气越来越浓。在农村,瓜果本来就是han贱物,守着不给,是会显得小气。亓晓婷从背篓里拿出两个大甜瓜,递给吴良新一个,说:“吃个瓜,解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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