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气?”林阵看徐羡憋住了,一歪头说了出来。
“哟,你怎么知道的,小蛔虫。”
“你这都是什么修辞……话说回来,我虽然没怎么见过这位秦先生,不过一面之缘的时候还是能稍微感觉得出来的。”林阵说,他本行是做演员的,原本就对人的气场较之一般人来说敏感得多,而且最近几年自己扯旗单干做了老板,渐渐的也练出了一点儿识人之明来,这个秦换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
该怎么形容呢?有点儿异国古时候的封地领主,他们上战场奋勇杀敌的时候也会身先士卒英勇无畏,但这并不表示他把自己封地的平民人命看得更金贵,而是一种在取得了一定地位之后从容履行相关义务的骄矜:看呐,我身后的战士们全都在接受我的庇护,这场战争结束之前,我绝对不会让他们身上的白衬衫沾染血迹,除非那是敌人的血迹。
“嗯,我感觉得出来,而且他已经说了不当第一编剧,肯定是我排在前头,毕竟我打框架的功力在那里,但是细节上不得不说,这位秦老板当真敏感,我觉得今天萧侨自己加的那段戏,很有可能就是受了他的启发。”徐羡的语气非常诚恳,今天这个细节上面秦换做的确实漂亮。
“行吧,你接的活儿,你不嫌委屈就去做,反正我是老板,有抽头。”林阵笑了笑,用胳膊肘怼了怼徐羡的胳肢窝,一副奸商样,转眼就被徐羡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
第二天一大早,负责化妆和梳妆的女孩子忍住笑意,看着妆台前面的男神盯着两个黑眼圈,有一搭没一搭对一旁的拄拐帅哥飞着眼刀。
“昨天不是跟您说了嘛,早歇着,好上妆……”女孩子忍住笑,有点儿不忍心下手,毕竟勾脸用的油彩伤皮肤,这小脸儿,吹弹可破简直是羡·煞·旁·人,只不过因为缺觉的关系,黑眼圈中了一点儿,无妨,大浓妆应该也看不出来。
“哦,抱歉,昨天看……剧本儿来的。”林阵这话说出口就有点儿后悔了,果然听到旁边噗的一声,再一看原来是徐羡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双手咋呼着,滴滴答答往下滴着咖啡,敢情这货喷了一剧本。
“闲杂人等出去。”林阵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他现在是一哥,享受独立化妆间,本来就不应该与人共用,徐羡是享受佞臣的待遇混进来的,终于在搞怪搞大发了之后被小姑娘们推推搡搡地轰了出来。
“怎么,失宠了?”
徐羡拄着拐杖可怜兮兮地在那里挠门,转眼听到身后一个温文的男声,马上把自己的doge脸一撤,换上了一副人皮,温柔敦厚地转过身来一看,果然是秦换。
“在里头讲笑话,老板怕影响小姑娘化妆,给轰出来了。”徐羡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道,人和人之间的气场倒是奇怪,他平时除了几个少年时代的知己之外向来不愿意与人深交,可就是觉得跟秦换挺投缘的,这人身上有一种让人很舒服的压迫感,虽然知道他厉害,却是个正能量,鼓舞着人跟他学,向他看齐。
特别是他开玩笑要做徐羡的学徒以来,当年徐羡吊儿郎当地看完的几种入门书籍,秦换都看得一丝不苟兢兢业业,大有读圣贤书的意思,做出来的笔记比书还厚,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叫笨鸟先飞,才情不够,精神头儿倒是能补上一丢丢。
“那就别在里头讨人嫌了,一会儿要开放探班了,咱们两个闲人帮帮忙去布置一下会场吧。”秦换提议道。
“行啊,不过您看我这腿脚,估计到时候只能嘴上喊喊‘我来吧,我来吧’。”徐羡打趣道,神情绝似汾河湾里的小岳岳,把一众已经上妆完毕准备去场地上等着的演员们逗得前仰后合的。
“徐哥,你这功底来班子里稍微学学就能红。”小海今天也赶过来帮忙化妆梳妆,见徐羡在那里搞笑忍不住打趣道。
“小家伙儿别跟着裹乱,让你带来的东西呢?”徐羡揉了揉小海的毛毛头,暗搓搓地问道。
“放心吧,都拿过来了,这可是好几代传下来的东西了,我平时上台都舍不得戴的。”小海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
“那行,我替你林哥谢谢你了。”徐羡说着,拄拐如飞地追着秦换的方向走过去,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谈完。
“林哥……林哥……可以这么叫吗?”
留下了小海一副迷弟的表情,捧心原地转圈儿,活像个被主人爱抚过的小狗,兴奋得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只好不停地追着自己的尾巴跑,看上去有点儿让人好奇的萌。
……
开放探班现场,台底下一水儿的长|枪短炮啪啪啪啪。
“哎,小刘儿,看出风向标来没有?”一个看上去稍微上了几岁年纪的娱记对身旁专门负责拍照的小徒弟说道。
“唔,什么风向标啊师父?”小徒弟是个宅,除了会拍照之外不怎么灵活,反射弧慢半拍似的问道。
“笨蛋,你看林老板头上戴的是什么,一搭眼就知道是真货,我七大姑的八大姨不是开古玩行儿买卖的么?我打小儿也跟着掌过几眼。”师父自我感觉良好地说道。
“哦哦,那很值钱吧?”小徒弟明显没有get到点子上,加上最近房主催房租催得紧,把话题都带歪了。
“我说你这孩子会不会聊天儿?我的意思是,这娱乐圈儿就跟大宅门儿里的后宅似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师父一脸不屑,满场地踅摸别人家徒弟,唉,孺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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