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等我睡着了就离开,走时记得不要惊动侍卫。我听闻王爷府似乎有暗卫,不过无人居应该没有,不然那日就不会轻易被掳去宫里了……唔……”
黑暗中感觉到唇上的异样,我一怔,脑袋在那一瞬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韩世琤轻巧的用舌头撬开我的齿关,舌头被迫与他纠缠一起,甜甜的,我因为被他用手蒙住眼睛,只觉得此时此景暧昧得紧,若发生了下一步我是做,还是不做呢?
这么混沌的想着,待我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天大亮了。
我捂着脑袋坐起来,身上盖着被子,房内残余着他衣裳上的香气。昨晚是梦?我昏昏沉沉的想道。眼角瞥到桌上放着一个小瓶子,压着一张纸条。
我披着外衣过去抽出纸条,纸上写着几个英气铮铮的字,是韩世琤留下的,嘱咐我要记得给伤脚抹药。
他来过,那么昨晚必不是梦了。就在与他耳鬓厮磨时,我不小心睡着了?
我有些窘迫,昨夜之景历历在目,连唇齿间温润柔软的触感还残存着。我楞了一下,自嘲一声,我与他二人只剩利用与利益,何谈真心?
门叩了两声,月绸在门外问:“公子,你起身了吗?”
我忙把纸条撕碎扔暖炉中,“嗯,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抓虫伪更~
第15章 第15章
月绸推门而进,单手端着洗漱的水盆掩了门,我抬起手让她更衣,问她,“外头在忙碌什么?”
她诧异了一下抬头,“公子不记得了?这不是中秋要到了,府中上下各院打点着与王爷一同赏月,虽然王爷没有让公子前往陪同,不过下令允许公子可在自个儿院中摆盘赏月,虽然比不上王爷那边,不过王爷赏赐给公子的东西可不比其他院子的主子差呢。这不,池临带着大伙正忙着清点赏赐呢。”她越说越兴奋,语气也欢快起来,甚至有些得意。
我苦笑着这有什么好开心的,他这么大大方方的送东西来,许是要做样子给皇上看。如今我是御前乐师,无人居再跟以前那般受冷落总说不过理儿。
不过他赏赐越多越是作秀,中秋夜也不会来了罢。
“池临也在清点?中秋那夜叫上池临……”我猛地闭上嘴巴,想起池临如今与我大是生疏,我还有什么立场让他陪我赏月,这不是给各自找不自在,“不,还是算了……”
月绸双手递给我湿巾帕,我擦着脸,听她犹豫不决的说,“公子,不如把画眉调到屋里伺候吧,你别怪月绸多嘴,画眉她……”
“株幽,株幽,王爷赏赐的东西点好了,要送进你房中过目吗?”门未打开先闻季洌其声。我琢磨了一下,不是池临来说,大概他不想来见我,心下一叹,便说,“赏赐的东西让池临看着办,挑些有用的分给底下的杂役奴婢们。”
季洌应了一声撒腿跑出去了。我才想起月绸说了一半的话,扭头问她,“你方才说画眉怎么了?”
“株幽,株幽,你看王爷赏了你多少奇珍异宝!”季洌大咧咧的站在门口向我扬了扬手里的金丝流苏锦盒。
月绸面有愁色的埋下头,强颜咧了咧嘴角道,“她……她很好啊。”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岂是看不出来,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季洌一旁看呆了,忽然感叹道,“原来你也是能这么温柔的对一个女人啊。”
我拉下脸,“你这意思是我只会取悦男人?”
他一愣,吧唧吧唧嘴,挠挠额头和我的目光错开,“我也不是这意思……哎我知道,做这行当的大多是身不由己……”
我笑了出来,“你说的没错,我在南风馆这些年,就只学了取悦人的本事,你——要不要试试?”
我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我对视。他眯起眼干笑,“哈哈哈株幽,这玩笑开不得,我可不想得罪王爷……这可是杀头的罪……”
我凝视他片刻,沉默不语,半晌之后放开手。他松了口气,将锦盒放到桌上,“我还有活儿,先出去了啊。”
他一拿一放,略显僵硬,就算是大大咧咧的季洌,于心里大约也会忌畏我这种人吧。
我自打心里冷笑一声,垂下目光凝睇季洌带来的锦盒,金丝暗纹的锦盒大多是皇亲贵胄才会用,就算当初在丞相府,父亲也没敢用镀了金丝的锦盒。这在当朝,非皇亲国戚用了是对皇族的不敬,我唯一一次有幸见到,也是在大姐成亲那日,二王爷身边的奴仆捧着的贺礼。那时听闻盒子里放着一株十分罕见的植物,僵而不枯,有异香,可镇静安神。不知同样纹路的盒子,这回送来的是什么?
手指轻轻一勾,锦盒的盖子被我翻开,我一愣,忽然笑了。
空的。
锦盒里只余包裹用的金色绸缎,我拿出金丝绸缎闻了闻,也没有什么味道。
二王爷送来一个空的锦盒,要么是半路被掉包,要么就是存心耍我。
亦或是,他想告诉我,在他这里,我什么都得不到……
他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脸色一凝,如果他已然知道我的心思,那韩世琤与我的那笔交易岂不是步步维艰?
我皱紧眉头,都说二王爷有一双看人的慧眼,我原先不信,一个人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真的看懂另一个人,如今可不容我不信了,他倒叫我另眼相看。
…………
秋分之后,天气骤凉了许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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