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岑季白听了这么一句,倒想一茶杯摔死他……
“寡人这才‘算’是勤政?旁的不论,只今日休沐,寡人却抛下三哥就……就……”岑季白忽然重重地拍了一把长案,这回是真顾不上手疼,惶急惶急地往明华殿去了。
因他这才想起来,林津被他“抛”在寝殿,该有两个时辰了。
明华殿中,林津趴在床上,有些莫名。他不知道怎么一句“细水长流”,岑季白就疯得没了影子。闷闷地气了一会儿,便决定要履行军纪,言出必行,说是一个月不让他近身,就得是一个月。
凭什么岑季白第二天都能活蹦乱跳,他就得躺在床上,半个废人似的?没天理……
岑季白总也不回来,林津独自一人,不免想了许多。虽然是在底下那个,但一个男人在那种事情上体力不济,总是可耻的。他曾经也是威风凛凛的小将军,穿重甲拎长剑,连跑两三个时辰都不带喘气,怎么而今就输给岑季白了?
想来还是这两三年将自己养废了,林津捏了捏腰侧软肉,格外嫌弃自己。
若他还是从前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前将军,岑季白怎么可能在他这里讨得了便宜?
那样的话,林津要狠狠地嘲讽他不济事,要让他趴在床上累得再也起不来,要将他活活榨干!岂止是榨干,还要让他也尝一尝底下这个腰腿酸胀的滋味,让他知道,他的三哥也是个男人……
林津实在爱极了那想象中的画面,捂着脸笑了一会儿,再一会儿,又不高兴了。岑季白还不回来,还不回来……
许挽容,岑季白去见许挽容,见什么许挽容?做什么非得在休沐日急慌慌地传了许挽容?
可……许挽容的名字怎么能这么好听……许挽容长得也好……许挽容是国试第一……许挽容这才从政多久,岑季白就给他九卿……许挽容……
林津趴在床上,不觉间已是满心酸酸,岑季白抛下他不闻不问,去见许挽容……眼看着午膳时辰了,岑季白还在见许挽容……
许挽容,许挽容……
岑季白才步入寝殿,就感受到一种凉飕飕的,阴森森的怨念。
“三哥……”岑季白讪讪着上前,继续他没有完成的伟大事业,他要给自家三哥揉捏。
林津瞪了他一眼,忿然开口,却是道:“抱!”
岑季白直教这一眼瞪得春风十里,桨声灯影,犹如薄雾轻拢了月色。心头一荡,回过神来,早已是将他抱了起来,手上正用着巧劲儿,为他的三哥揉着。
林津枕在他肩上,紧紧地靠在他怀里,先前那些胡思乱想才消了些。
“你传许挽容做什么?”说话的调子还是闷闷的。
岑季白听出来一股子酸味儿,急忙解释了一回,又道:“是三哥主意好。”
“主意好……”林津简直被这话气得发笑,“主意好你怎么不听我的?”一边说着,一边往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听,我听。”岑季白乖巧道:“这些日子不闹你了,一会儿让小刀去林府牵了银霜回来。”
听了这话,林津剩下那一点子怨气也就消了,“嗯……”
他想,岑季白还是体谅他的。
毕竟是他的小初。
从前身子不舒服,他自己倒很少动什么念头,小初也一直顾忌他。而今他好了,小初忍了那么些日子,初始一两回,有些收不住兴头,还是喜欢他的缘故。
思及此,林津轻声道:“我喜欢……喜欢你……”
“嗯,”岑季白在他额上印下一吻,“我也喜欢三哥。”
林津面颊上热腾腾的,又道:“那种事情……也喜欢……”
“……三哥……”岑季白将他抱得更紧,迫切地想要吻住他,林津却又避开了。
“你听我说完么……”林津含着情意望了岑季白一眼,看他明显愣怔,傻乎乎地盯着自己,林津便又垂了眸子,这才道:“可我不想一个人留在寝殿里,你在前朝,在书房,我……我也想去,不要在寝殿等着,空等……”
想要人乖乖听话,总还是要给点甜头的,林津领兵多年,谙熟此道。
可惜岑季白不是他手下的兵,林津有些遗憾,否则就有的是狠法子治他,每日长跑六十里,挥剑三千下,靴子底下绑铁块……可惜。
满心可惜的林津叹息一回,哀怨道:“我想陪着你的,可你……你就只顾着夜里那回子事了。”
“三哥……小初错了。”岑季白心里暖暖的,不就是要他收敛一阵吗?嗯,当然是可以的,等林津练回来,他们一定会非常合契的。
“你喜欢我,怎么是有错呢……等我身子好些……好好疼你。”林津垂了眼看着指尖,婉转了调子,道:“到时候……你想要怎样,就怎样的。”
“真的?”岑季白一时狂喜。但他也意识到这话问得太急切,便即刻收口,讪讪笑道:“我……小初不想怎么样,就是……就是喜欢你。”
“嗯。”林津再次点头,将面容都埋在岑季白怀里,道:“我是你的人。”
岑季白乐呵呵地将林津拥得紧紧的,美滋滋地想着那些怎么样怎么样的画面。而他怀里的林津,那些羞赧的甜蜜的笑意已经全都收了起来,林津忿忿地想着,岑季白果然是个浑蛋……
他还想着怎么样……怎么样……呸,还想要怎么样?居然将他抛在寝殿里不管,居然见一个许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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