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居然也没挣扎——罗若在三四个小时后才发现她胳膊被砸脱臼,居然一声不吭的忍到现在。
一年多没见,还是这副死样,大约还存着“由你闹,闹完回去继续玩失踪”的想法。罗若缺乏表情的脸都她气皱了。
当时已经在徐汇地铁站里,出去医院,又发现没带够钱。她是绝不可能让沈池再跑了的,所以这事儿肯定瞒不过姚逸,索性让他过来一趟。
顺带着有老哥在,沈池约莫能安分些。毕竟在她眼里,罗若一直是个小孩,姚逸却足够担当。
感情是把他喊去镇宅,姚逸滋味驳杂的想,他与沈池其实关系一般,甚至没说几句话——沈池再狠也是个女的,他那会儿对女人避之不及,容忍度向来很高,对方也没有和他对上的想法。
不过当年她被退学,好像还是和范羽的事闹出来的,后来范羽被她妈强行送出国,沈池双亲都不在,退了学人就没了……姚逸作为一个同志,平日里再波澜不惊,对此还是心情复杂的。
找回来也好,免得罗若心心念念想着这两个朋友。
姚逸招出租的手顿了顿——只要不把他妹妹带跑偏了就行。
等夏霆忙完回宿舍至多三个小时,来回约莫是不够的,然而姚逸并不准备提前通报。
——该人向来秉承着不到临头不死心,先犯错再悔改的习性。
得亏司机把他送到医院门口,不至于让他一个路痴到处转悠。按照电话的指示找到俩人,罗若正死死看着沈池,生怕她一个不留人又把人弄丢了。
姚逸并不常去医院,顶着高深莫测的脸磕磕绊绊缴费买药,好不容易回来,站在拐角自我调整片刻,确定无损“哥哥”的形象后才站到两人面前道:“你们准备住哪?”
罗若一阵沉默,眼神里有些微的请求和不安。
沈池倒是坦然的样子,兴许就等着回南京。
姚逸故作沉吟,吊足了罗若的胃口才道:“我给你…给你们定酒店,明天回去收拾行李。”他看向猛抬头的沈池,露出一个几不可见但是威胁性十足的笑:“对,就是说你。”
这妹控变本加厉,吃枣药丸。沈池和他对视片刻,心里放起大大的红字预警。
只有罗若开心道:“猴呀!”
沈池微震,垂下眼去。
罗若道:“明天我也去么?”
姚逸瞥她:“你去给人送菜?”
“好像闯龙潭虎穴一样,”罗若心情好,语气也轻快起来:“那我在酒店等你们呀。”她在这方面对她哥有种盲目的自信,大约和姚逸总不自觉在她面前装x有关。
姚逸看她拽着沈池的模样,一时间心情微酸。
沈池的身份证随手塞在兜里,先前买高铁票时就被罗若翻了出来。姚逸要给她们订两间房,罗若不肯,便退一步说订双人床,她眼睛一转,竟然答应了。
姚逸念头一转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只得咬牙订了大床房,而后狠狠揉了把她的脑袋。
为了第二天方便行动,罗若也有课,酒店订在学校周围,姚逸把人送进去便自己溜达回校。
时至十一点半,路上几乎没有人。他们学校大,近两百栋宿舍楼,七八栋并成一个苑,他花了两年时间才保证自己回宿舍不迷路。
此时大门肯定关着了,得翻墙进去。早前夏霆打电话他没接,只回了条短信,对方也不知是拿他没办法还是怎地,嘱咐早些回来,竟没继续催。
姚逸戴上耳机抄小路,这片地荒的很,原先有种树,后来不知怎么都拔了,现在荒草丛生。他也不怕,就这远处的昏昏暗暗的路灯摸索着走。
走一半好像听见什么声音,回头看了眼,却没见着人,左边远处车道上停着几辆车,黑漆漆的看不清,右边百米远便是学校的围墙栏杆,约莫是公路上的车辆?
于是不在意的低头继续。
蒋明流坐在熄着火的车里,眼睁睁看着那人停下,似乎张望了片刻,却没回复。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认错了人,驾驶位置上的另一个男人问:“谁啊?”
蒋明流琢磨:“好像是一个学长,怎么这个点在外面晃悠。”
谢谦客“嘿”了声:“你管人家。”
蒋明流翻个白眼:“我就好奇一下——毕竟看上去挺正经的,先前帮过我忙。”他是纯粹的记吃不记打,姚逸表面工作滴水不漏,他听闻这学长的名声,竟然也潜移默化的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谢谦客耸肩:“假正经咯?”他还想说什么,就看见姚逸远远的从前面一排灌木丛上跃过去,动作轻巧的不行,顿时拍手:“嚯,牛批啊,刚才逼哥想跳没跳过去。”
蒋明流看那人走到路灯下,确认果然是那个学长。还没来得及让谢谦客打火开过去,就见姚逸站在楼苑围墙边,左右动了动找定位置,而后拽着栏杆,一踩水泥基柱,整个人腾空跃起,几乎乘七十度角擦着尖锐的金属杆尖翻过,落地半跪缓冲,站起来拍拍衣服,头也不回的走开。
两米多高的栏杆在他面前就像个不起眼的小土堆,又快又稳,举重若轻。谢谦客都看呆了,“哦哦”叫:“666!”扭头问:“这真你学长?特长生?”
蒋明流:“人家学医的,学霸呢,我们系都有名。”
谢谦客:“噫。”这年头学霸真是全方位发展,学渣就看看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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