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她在入睡前就告诫自己,如果今天晚上做梦梦见了白净,一定要提醒自己这是梦, 或许是白净给自己托梦呢。
终于, 有一天她在梦境里面突然想起, 白净已经去世了, 这是她李若轻的一个梦境时, 她突然不想叫白净了, 她走到旁边的门里面, 将其拉开, 走了出去。
但走出去之后, 她却发现,外面是一个又一个嵌套的房间,她走入了一个房间,拉开门,再走入下一个房间,慢慢的, 她又忘记了自己在梦里了......
醒来的时候,李若轻浑身都疼。
但更疼的却是那颗思念白净的心。
是不是白净觉得,躺在墓地那块小□□仄的地方里面的小小方盒子里,很辛苦?白丰盛为什么不给她找一块大的地方呢?
自己要不要去将白净的骨灰盒子给挖出来?
一想到这个,李若轻突然觉得这还可能是个可行的办法,自己的房子虽然小,但白净的骨灰放在这儿,应该不会有那种逼仄的局促感了吧。
吃了早餐,拿了包下楼,却见着那个天天来装作偶遇的萧依枫。
萧依枫今天骑了辆自行车来。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头发高高地扎了一个马尾,看上去颇为清爽。
“今天,我们也来低碳生活一番吧!”萧依枫说道。
李若轻既没睡好,梦里还是那样的一番景象,心情着实不美丽,只给了萧依枫一个假笑。
“你这一辆自行车,总不会让我坐你后面吧,我还是去坐公交吧,阿枫你可以再运动一下。”
萧依枫露出一个撒娇般的表情来,“我特地去买的自行车,坐我后面没关系吧,我骑车很稳的。”
“还是算了吧。”李若轻说道。
萧依枫干脆过来拉李若轻,然后拍了拍座椅,“试试嘛,这会儿早高峰,我保证你不会迟到。”
李若轻摇摇头,坐上了后座。
最近的萧依枫似乎有向小孩迈进的感觉呢。
叶夕这两天有些烦躁,日历里面显示,白净的“忌日”到了。
骆萩胳膊才好,就投入到了水深火热的拍摄当中,连叶夕这个投资商的妹妹都觉得,果然是优秀的敬业的演员。
将心疼都抛到脑后去吧,漂亮的画面才能卖得上座。
傍晚,她让保姆炖了汤,提着保温壶去了片场。
骆萩正在拍一场撞车的戏。
她被威亚吊在半空中,后面是一大块绿幕,她就被拉着做出被车撞的动作,还要在半空翻腾一番,整个一空中飞人。
终于,拍摄结束一个段落,骆萩下来,看见了叶夕,便朝着她走了过来。
走过来的时候,骆萩下意识地捂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叶夕蹙了眉头。
骆萩笑了笑,眼睛看向叶夕旁边的保温壶,“呀,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叶夕抱着胳膊没好脸色地说道,“哟,您这女金刚终于肯从自己的大荧幕前走下来了,还知道喊饿啊。”
骆萩用受伤的胳膊使劲,吃痛,改换了另一只手拧开盖子,一股香味飘了出来,她忙不迭地要喝,受伤的手却因为使不上劲儿导致保温壶倾斜。
叶夕虽然嘴上损着,但还是眼疾手快地上前托住了那保温壶。
“怎么的,女金刚成为独臂大侠了?”
骆萩扯出一抹笑来,“所以叶总是要当小龙女吗?嗯,姑姑?”
叶夕翻了个白眼,“别跟我拉扯辈份,姐姐还没这么老。”
骆萩端着保温壶就开始喝汤,入口的温度正好,疲惫了几个小时的她喝到热汤的感觉是很爽的,心情很爽,感觉受伤的胳膊都不怎么疼了。
叶夕瘪了瘪嘴,从兜里拿出纸巾来,给骆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骆萩颇有些得寸进尺,还将另外一边的脑袋别过来,笑嘻嘻地说道,“还有这边还有这边呢。”
叶夕嫌弃地用了点力气擦了擦,“好了,擦干净了。”
骆萩干脆坐下来,抱着保温壶继续喝。
叶夕其实还蛮心疼她受伤的胳膊的,但看骆萩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嘴上说出来的就是,“瞅瞅,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哪个女明星像你一样。”
骆萩刚咽下一口汤,抬头就回道,“哪个女明星像我一般的,文能演穷摇,武能花木兰的,你看看,整个演艺圈都找不出来第二个吧。”
“呲~”叶夕一副嫌弃的模样,“找不出第二个?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两人在这边打情骂俏,却没发现,片场某个地方正有一双眼睛,不住地盯着他们,偶尔在隐蔽的时候,将两人的画面拍了下来。
“喂,叶夕!”骆萩似乎是喝完了,将保温壶一放,语气开始严肃认真起来。
两人熟悉也挺久了,现在也算是没有公开说明的恋人关系,叶夕倒是知道,骆萩一旦露出认真严肃表情的时候,就是她真的要说什么认真严肃的事情的时候了。
“嗯?”
“我陪你去一趟xxx陵园吧。”
“去那儿干嘛?”叶夕别过头去,似乎并不想提这件事情。
其实从她的心底来讲,白净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复杂的人。
可能混杂了包括亲情、友情、爱情里面,她对白净的感情,像是一种复合体。
她承认,她对白净有着非常强烈的占有欲,这种占有欲强烈到她可以用自己的身体与感情去交换的程度。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那一年,所有人都排斥她叶夕,只有白净犹如天使一般地出现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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