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脾气虽然冲动易怒，但也没有傻到凭三脚猫的功夫和一个轻而易举就能烧掉她大部分植物的能力者动手。
不甘的用眼刀凌迟了肖宁一会儿，董岑岑正想离开，目光扫过一旁的时语，她微微的愣住，站在原地呆呆的出神。
情敌警报瞬间拉响，肖宁动了动挡住董岑岑的视线，不爽的宣示主权：“喂，这是我女朋友。”
“滚滚滚！”
被误认作蕾丝边，董岑岑大翻白眼，把肖宁当成苍蝇，不耐烦的连连摆手。
不过人都说了是男女朋友，她也没打算真把肖宁赶跑，她还想和时语说几句话，并不想得罪这个陌生的漂亮女生。
绕到长椅的另一端走到时语身边，董岑岑丝毫没有介意时语对她的不理不睬，眼神柔和下来，和先前暴怒的女霸王形象判若两人，三分怀念七分悲哀的说：“你的头发真好看……我有个妹妹，跟你一样一头长发，可能比你的还要长一些吧，特别漂亮。”
本以为时语会继续无视对方，然而下一秒，肖宁意外的发现时语眼中的无动于衷松动了几分。
时语抬起头，看向董岑岑，虽然仍旧保持沉默，但这姿态已经是在表示愿意听对方说话。
董岑岑笑了笑，并不靠近也不坐下，就站着，笑着说：“你跟她真的有点像，她也不大爱说话，有人找她，她爱听就听，不爱听就板着脸装听不见，不理人。”
说完了，董岑岑两手背在身后，轻快的转了个圈调转方向，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背后一个悦耳的声音淡淡的说：“……我也有个妹妹。”
肖宁这回是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不想在外人面前太把意外露在面上，慌忙别过脸掩饰情绪。
“大佬有妹妹，那不是我小姑子吗？！”肖宁抱着系统惊慌失措的哀嚎。
就很气：“不要随便把自己嫁出去啊混蛋基佬！”
时语这一句话没头没尾，戛然而止。
董岑岑愣了愣，却好像听懂了，勾起一个悲伤的微笑，轻声说：“……这样啊。”
“如果……是说如果啊，”董岑岑微笑着说，“如果真的有亡灵居住的世界，她们两个也许已经成为好朋友了也说不定？”
“或许吧。”时语回答。
董岑岑挥挥手，这回真的离开，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时语重新低下头，咬着吸管喝完了牛奶，开始把纸盒子拆开摁扁。
肖宁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忍不住了，问：“你有妹妹？”
“有啊。”时语平静的回答，然后平静的放了个炸。
“你见过的。”他说。
卧……槽？！
肖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发入魂炸得晕头转向，扶着脑袋晕了一会儿，把回来之后遇见过的所有适龄女性统统回忆了一遍，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选项之后，剩下的唯一一个看上去再怎么可疑，似乎也就是正确答案了。
“……大小姐不是姓米吗？”肖宁还在懵比，晕乎乎的问。
“异父同母，”时语回答，“你以为圣徒计划需要的实验材料，随便挑个异能者就能上？”
信息量太大，肖宁抱着头陷入对人生的长考。
他回忆起了时语得知米絮被圣裁带走后短暂的失态，想起了不止一次听到过的时语对米絮的担忧。
他错把这些当成了时语对同伴的物伤其类，也就忽略时语面对米絮时，比平常多上几分的耐心和温柔。
忽然，肖宁记起了另一件事。
他问：“圣徒计划中期的实验成果，成功的有三例，除了米絮，剩下的两个……”
时语指了指自己，说：“我算一个，我并不是‘死于’实验失败，而是人为造成的事故，所以也算在成功案例里了。”
“还有一个？”肖宁问。
时语回答：“你应该也见过的，虽然不是本人……前任米夫人，再前任时夫人，圣徒计划的全权负责人，夜辉亲王沙琳娜。”
肖宁听完，深呼吸了一次，又抱头颓了回去，开始和系统一道刷新人生观。
时语觉得他这三观俱碎的模样非常可爱，伸手轻轻揉他的脑袋。
肖宁感觉不大对，：“大佬爆料可怜身世，不是应该我敞开宽广的胸怀包容他的哀伤吗，怎么成了他轻抚我狗头笑而不语了？”
“……”系统拒绝和沙雕交流，并向他丢出一只宿主。
肖宁其实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震惊。
他只是拿不定主意，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时语。
照理说这肯定是不愉快的遭遇，但对方的态度太过轻描淡写，让人想要安慰都无从下手。
可就算时语是真的不在意，肖宁也没办法不替对方在意。
握住对方放在他头顶的手，肖宁把那只手拉到唇边在手背上轻轻啄了下。
白天的城市一如灾难降临之前，宁静美好，晨曦之中鸟鸣声声，长椅旁的桦树叶片被照射成翡翠般的半透明，枝叶的缝隙间微风浮动，阳光筛漏，静谧祥和的气氛令人几乎忘记一切烦忧。
并肩坐在长椅上的两人，手交握着放在身侧，一个抬头迎着阳光看向蓝天，另一个一手托腮，眯着眼睛笑盈盈的看着他。
“时间不早了，你再不回去，他们该着急了。”看着太阳越升越高，时语提醒肖宁。
肖宁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没事，我之前就跟老马提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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