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后的安莫不闹,就是太能睡,一天一夜也叫不醒的状态其实更加省事。相比自己,安莫说他喝醉后特别不规矩,吓得自己连果酒都不敢喝了。
安莫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醒来,他醒来的时候许原都睡了,脑袋疼到冒出细密冷汗的他澡都不洗直接去了许原房间,扑到床上抱着人直哼哼。
“嗯..怎么了?”
许原这么被摇醒,打着哈欠舍命陪君子熬了一晚上的夜到凌晨五点多才得以重新睡觉。第二天起来直犯迷糊上课听都听不懂。
“脑袋疼,你给揉揉。”
哈欠连天的人把手放在安莫脑袋上:“这?”
“这。”手被移上一点,慢慢按压轻柔:“你给按按,不是你按我不舒服。”
声音轻柔带有久不进水的沙哑低沉,较为明显的鼻音让安莫的无理要求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他天天都在撒娇,一直以强势示人的人必定活得更累,在弱者面前可以适当为领导作用,可在自己爱人面前,其实也很想被保护。
没有人能一直强势,安莫只是在外边比较厉害。家里并非一味以他为主,也并非一直都是自己一直缩在其怀中入眠。偶尔安莫也会把外边的情绪带回家中,偶尔也会觉得太累想好好休息。
他也会给安莫安心拥抱的,他也会跟安莫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也能把安莫抱在怀里的,他也能安慰安莫的。
他是弱者,安莫是强者,将是最大的,兵是最小的。
然而兵能吃了将,弱者也会是强者的依靠。
这是他们相处的方式,或许不是最好,但却是最适合的。
“许原,你是我这辈子,唯一对我这么好的人。”
胸前忽然被睡在怀里的人亲了一口,迷糊间因为小小的触感而有所清醒。
那句话,从耳朵进入心田,轻轻的,撩拨了一下。
眼下是隐藏不住的,温柔。
一百三十六:清明归家
三月底开始春寒咋暖,早晨与中午是一个极端,中午和晚上又是一个极端。
早晨许原依然需要穿上外套出门,中午天气暖和的只身着一件长袖。
而到了晚上,外边的寒冷冻的他只喜欢在家中缩,在适宜暖和的温度认真学习。
但同样的,天气也逐渐暖和。他自认为冷意依然浓厚的日子里,安莫已经热到连上衣都不大爱穿,和依然穿长袖长裤的许原相比简直是极大的反差。
“很热吗..”傻原问安莫,后者扫了一眼正在工作中的暖炉,只得无奈一笑。
看来...天气真的暖了。
也到了,每年祭奠爱思的日子。
那是三月末的一天。
“我会..会回去的..”
再一次与家中聊聊家常说起某件事后给出答复,挂断手机的傻原停靠在墙边站了许久,眼中失去焦距思想早已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似乎在思考。
“宝贝儿。”忽然在背后伸出一双手揽过肩,脑袋靠在肩上笑眯眯正欲逗人玩,望见眼角处的泪渍和红圈,顿而一愣。
“你怎么了?哭了?”
“没..眼睛疼..没事..”没有玩闹的兴致放下安莫的手,离去上楼的背影有无法言明的寂寥,让人压抑。
只剩在一旁的安莫,凝固了笑容。静静看着许原眼中有小小疑惑,在思考他的变化。
“许原。”
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叫住即将踏上二楼地板的人。
“嗯?”
“我待会要去超市买东西,一起去吗。”
许原停住脚步,转过身。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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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
安莫带着傻原在超市内闲逛,偶尔见到有兴趣的物品直接扔进购物车内通通买走,只是他的心思不在那些个色彩斑斓的货品之上。眼睛一直注意,身边无精打采,走着走着总会停下脚步发起呆的傻原。
许原有心事,他想不问,可他发现越不想问,越见到心思如此沉重的傻家伙,心中那咯人的好奇闹心的不行。
最终,在第九次落下许原找回后,浑浑噩噩心不在焉的人最终还是无法让他无视,摸了摸脑袋问道:
“从刚才就这样,是不是发生不好的事?还是在学校里过的不开心?”
“没..没事...”依然有气无力。
“那你怎么这样。”
安莫勉强控制他几乎爆发的负面情绪,依然耐心。他发现自己最讨厌的,还是许原对他的欺瞒。“是觉得我不够你信任吗?还是觉得我不能帮你?我们可是恋人,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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