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看他了。”
想起浴室内的“惊人惊语”,安莫至今心绪难平。
本以为他会不喜欢的,会不乐意的,会对此排斥而时常苦恼,常常想着要以循序渐进的方式改变许原那颗正直的心。
然而现在呢,画风转变之快让他也是一时接受不来。
就像你在冬天养的植物即将枯死,突然开了花结了果,让人不敢置信。
安莫,面对许原就是这样的感觉。
很让人惊喜,只是在不适宜的季节结的果子,甜中泛苦。安莫当然很想,很想彻彻底底让许原刻上自己的印记,在晚上能让他明白除了拥抱与亲吻,他还有别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疼爱。想看他亲爱的在身下承受不住的甜美,想看情不自禁的泪水无关悲伤,想看明日起不来身嗓子沙哑的撒娇,这些他都想看,特别想,想到发疯。
可现在,还不能。
舍不得,所有的疯狂想念都因为舍不得而通通击碎。他舍不得依然脆弱的许原还要如此承受,舍不得明天起身困难无比的许原连翻个身都不敢,舍不得自己不爱这样的方式但为了自己而忍耐。
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无法保证他的许原是哪一样。至今还记得那次侵犯,许原绝望哭喊,成了魔障变成困扰。
又多愁善感了,安莫对自己如此感性而觉得可笑,爬上床抱住许原香甜睡去。
不管如何,他早已重新读档,有了美好的开头。
也就在这安静中,想起了手机收到的那个短信。忽然头疼了,他该感谢艾谦呢,还是该揍一顿呢?
中午十一点半。
终于酒醒有了意识的傻原,手扶头疼欲裂的脑袋艰难坐了起来,迷糊的看着已经到了中午点的时针好半响才惊觉自己迟到了!
糟糕!今天还要读书呢!
吓得他欲起身走到隔壁衣柜上翻找衣服穿,却无奈头疼的不行一阵发晕,眼前骤然一黑又重新跌坐在床上,疼的直哼哼。
而也在此时,门开了。
“醒了?”一如既往清淡却迷人的嗓音响起,傻原揉着脑袋轻声喊疼,跟撒娇似的:“脑袋..脑袋疼..”
“知道疼还敢喝那么多酒,还是烈酒。”安莫假装一怒指责委委屈屈的傻家伙,手中早已备好的解酒汤用汤勺喂进傻原口中。
“喝了这个,待会就不那么疼了。”
“真的..?”
“假的,都是假的!连今晚的可乐鸡翅也是假的!”
“我喝..疼..”
所以说只要有死穴,照顾乖巧的人永远都是轻松地,虽然脑袋跟针一样扎的厉害,但他还是强忍痛苦把喝的没滋没味的解酒汤喝了下去。
好可怕的“良药”啊..对于二锅头如此定义,不知安莫知道是否会气到他。
解酒汤好不容易一口口喂了下去,安莫帮忙揉脑袋揉了老半天后,似乎没那么疼的傻原,却突然想起了昨天的“正事”
对了!他昨天,昨天不是为了跟安莫…壮胆喝酒了么!他记得自己喝了好多后就什么不记得了,这是到底有没有..做过啊?
没有经验的他虽然有着一点点从艾谦给的科普,但却无法确定昨晚是否被压在身下了。
痛..现在脑袋最痛了其他反而感受不出来。淤青…他一直都有分不清新旧。偷偷摸摸下边,很干净更让他无法确定。
如此慌乱惊疑不定的傻原自然被安莫一点点看在眼底差点笑出声,揉了揉那颗脑袋。只听见一声低低的,却极其不确定的询问传来,期期艾艾的,让安莫眯起了眼。
“昨晚..昨晚你..舒服吗?”
舒服?昨天照顾你这个醉鬼累都累死了还舒服。
“嗯…..”虽说如此,安莫却一脸高深莫测的面孔,轻轻一应。
傻原一下子就抬头了,惊喜不已。“真的?”
安莫凑过去吧唧了口嘴巴,无情打破了傻原的兴奋:“假的,你昨晚太醉了。”
那一秒钟,安莫仿佛看到傻原的心被一道雷狠狠击中碎开成为粉尘,风一吹成了雾霾一部分组合体,惊喜的面孔逐渐僵硬崩塌,随后是难过悔恨。
早知道昨晚就不喝那酒了!还要安莫今天专门来照顾他,他可真笨。明明告诉自己不能让傻原伤心难过的,但安莫瞧他这样在内心笑的那叫一个欢,勉强控制住自己严谨的冷酷外表,上床爬到身边,在耳边勾人似的说。
“不过你昨晚让我跟你…叫的声音真好听,都快硬了。”昨晚浴室中,傻原还兴致勃勃的学叫了几声,虽还有几分青涩和不自然,但也好听到他快走不动路抱不起人了。
这是在夸他吗?!
“那…那..”傻原又是一阵兴奋,“我昨晚..昨晚做错了…今晚..今晚好不好?”
“不好。”安莫想起还未过安全期,一口回绝。
吃肉很重要,但是养好身体更重要。没有好身体连命都活不长,他要的是活生生能跑能跳的许原,而不是一个只能终日躺在病床的病患,单单想象就够让人绝望的。
他想的比较细比较远,然而傻原不会啊,本能感觉自己的提议会被拒绝,是自己的原因!
他在想,虽然艾谦说男人都喜欢这样,他也就把安莫直接代替里边去,误认为安莫是喜欢的,可是如今看来安莫拒绝的坚决,怕是不喜欢的…
自己应该是,做错了吧。
做错了!居然还会做错了!许原自感想要报答的一片好心就被自己糟蹋成了驴肝肺,人生那叫一个灰暗!
“对不起..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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