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举行了三日,许之意和佟卓作为唯一的儿子和孙子,守在灵堂,期间,佟家的故交,公司的股东,以及其他宾客来吊唁,两个人恭恭敬敬的为死者行礼。宋恪作为合作伙伴和许之意的朋友,也专程过来吊唁,看着小爱人蜡黄的小脸,从前湿漉漉的眼睛里带着血丝,没了精神,恹恹的跪在一旁的蒲团上,趁机把人带出来给他补了补,许之意的脸色才好了一些,搂着宋恪说不要他死,宋恪单手抱着小爱人,另外一只手放在他的脖子后面,安慰他说自己要死也死在他后面。
佟卓把老爷子的骨灰葬在了原来就说好的他母亲的墓里,埋在青山绿水的私人墓地。
老爷子一走,佟卓的心思便毫无忌惮的展现出来,他开始四处找许之意的麻烦,让全公司的人看他的笑话,到最后,更是一个心黑到底,准备永绝后患,其实他大可以把许之意轰走,让他滚蛋,可是,人心就是不知道可以黑到什么成度,老爷子的头七还没过,他便想着要解决掉一条原本就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的人命。
许之意接到佟夫人的电话,电话那头的贵妇,破天荒的亲昵的喊他之意,说让他来家里吃饭,还把他爷爷当做借口。许之意感觉到不对劲,让他吃饭,为什么不是他大伯给他打电话?他大伯母讨厌自己到一定地步,又怎么会突然间如此亲切的让自己去她眼前找她恶心呢?况且,佟卓这几天在公司里明了的给自己找茬,又怎么会让自己去他家吃饭,许之意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皱着眉和宋恪打电话,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他。
宋恪开车载着许之意到了佟卓家的别墅,许之意一个人下车往别墅主屋走,留下宋恪一个人靠在车边上抽烟,过来的保安还和他一起抽了根烟,宋恪给他点的火。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许之意三人坐在长长的餐桌上吃饭,佟夫人表现的异常热情,一口一个之意的喊着给他布菜,许之意礼貌的道谢,没怎么吃碗里的菜。一顿饭吃完,沉默不语的佟卓开了口,“跟我喝几杯”
许之意拿起来自己面前的红酒,在佟夫人炽热的目光下分几次喝完,本听着佟卓坐在他对面说话,没过多一会儿,头开始发蒙,眼前一黑,趴在饭桌上。
当宋恪破门而入的时候,客厅里的人一点防备都没有,佟夫人啊的叫了一声,慌乱的躲在佟卓的身后,许之意躺在地上,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见到如此状况,镇静的往里面的小厅走,佟卓完全想不到宋恪会出现,装作镇定的站在宋恪面前,“宋先生?你怎么在这?”
宋恪一步步的走到许之意的身前,想要把小爱人抱起来,被佟卓拦下,
“佟先生,今天之意给我打电话说管家生病了,让我来你家接他,我没想到,一顿饭的功夫,之意就躺在地上了” 宋恪话里有话,又不说明白,佟卓到现在都不了解许之意和佟卓的真正关系,也不知道宋恪这样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若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出现,倒也不可能,但是,如果宋恪知道这些,又怎么会一个人单枪匹马的站在他的地盘和他交谈?
“之意确实是喝多了,刚才晕倒在地上,我让医生过来给他看看,” 佟卓这话说出来,鬼都不信,
宋恪一手环着许之意的上身,一手环着他的腿弯,结结实实的把人抱起来往外走。
“宋先生这是干什么?” 佟卓一手抓着了宋恪的肩膀,佟夫人拽着佟卓的衣服,眼神告诉他今天绝对不能让他怀里的人走,
“我今天要带他走,谁也拦不住” 字字铿锵有力,从宋恪的嘴里说出来,此时的宋恪像是炼狱里走出来的修罗,强大的气场让佟卓夫妇有些胆寒。
“你,你,你一个外人,管我们佟家的事干什么,他可是我们佟家的孙子” 佟夫人躲在丈夫的背后,大胆的向宋恪发问,语气尖酸刻薄,
宋恪抱着许之意转过身来,冷冰冰的看着这个浑身虚假的贵妇,“家人?你是怎么说出来他是你家人这种话,刚刚不是还说让人赶快把这个小畜生做掉?”
宋恪的话一出口,让眼前的两个人慌了神,佟夫人瞳孔放大,死死的抓着佟卓的衣服,声音尖细的大叫“你胡说,你胡说!” 止不住的颤抖,
佟卓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别墅外面警笛的声音如雷霆一般轰鸣在佟卓夫妇的头顶,紧接着,一众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来,别墅外面的保安一点用都没有。
为首的警察向他们出示证件“佟先生,您和您夫人涉嫌故意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接着,后面的特警过来把佟卓二人押住,剩下人的搜查别墅里的个个房间角落,那几个躲在小厅的白大褂也被特警押过来,佟卓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一众人被警察押回警局。佟夫人不甘心的尖叫着,让他们不要碰她,哇哇乱叫,像一条疯狗一样,被刑警押进警车里。
为首的警官留下来和宋恪交流了两句,便开车带着人去了医院。
许之意醒来的时候,vip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费力的坐起来,头还有些疼,胃里干干的,还有点恶心。汪洋提着从外边素食斋里打包回来的蔬菜粥推门进来,看见自己家老板的小祖宗坐起来,连忙把打包盒放在桌子上,扶着小祖宗让人赶快躺下。
许之意莫名其妙的被汪洋摁回床上躺着,“我怎么了?”
汪洋默默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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