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褐:“哦。”明明就有。
森罗殿有内奸可是重大失误,也无论个中缘由到底是什么,大魔王真追究起来,上到颜总孟总崔总,下到整个森罗殿,挨个被轮着训一顿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而向来带头镇守在森罗殿的他自己,自然也推脱不了关系。
钟褐也是没料到自己眼皮子地下会出奸细,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则是愤怒,他第一时间就在锁定了硬闯安检的那辆车的踪迹,发现对方的目的地是忘川河边,当即领了一队人亲自赶赴现场,结果火急火燎地进了院子一瞧——
嗯?盛连?
钟褐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再看院子里的车,又纳闷:“刚刚那个开了9处的车,硬闯极乐河的是你?”
盛连见到钟褐,却是一副终于可以甩手撂挑子的放松态度,他侧头指了指自己不远处被长绫捆着的老头儿:“这个游魂交给你了,查一查他的底细,应该可以挖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钟褐:“???”
盛连又指了指河边那车:“后座是两个人间界的普通人,也安顿好。”
钟褐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果然是有两个普通人,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第一时间命人绑了那游魂,又将车拉走,还顺便把孙晓芸和陈辉“请”回了屋。
一切稳妥之后,钟褐正要向盛连细细的询问,可转眸却见盛连抬步就要走的姿势,急忙叫住他:“哎哎,你等会儿?这怎么回事,你也解释一下,”顿了顿,见盛连脚步不停,急忙拦人,“哎,你这是又打算去哪儿?”
盛连停住,侧头,看他。
钟褐挑眉:“?”
可忽然间,他整个人一动不动地定住了——盛连没有回答他,反而抬手掐住了他的下巴,一脸饶有兴致地将目光落在他面颊上梭巡了一番,幽幽感慨道:“当年窝瓜一样的脸,如今长开了竟然还挺耐看的,”顿了顿,松开手,又口气老成地慢吞吞道,“唔,不去哪儿,你们神使爸爸难得回来,先回老巢里泡泡水。”
钟褐的眼睛瞪成了两个烧饼:“……………………………………”
盛连却是微微一笑,唤回轮回河,转头就走,可走了几步,又忽然想到什么,顿住,自己折了回来,背着手,老成道:“哦,对了,你们季总要是回来了,和他说一声,我得用本体泡泡莲池里的池水,就封山不招待他了,他要是硬闯,再招出金雷劈我的仙山,你就这么跟他说——”
钟褐(⊙v⊙)
盛连幽幽道:“你赶劈,你神使爸爸就敢拿小拳拳锤穿你胸口。”
钟褐:“………………………………”
盛连挑眉:“嗯?”
钟褐咽了口吐沫,却道:“我现在要跪吗?”
盛连笑了笑,笑出了几分慈爱的神色,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人间界接轨,你就真当自己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了?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
钟褐:“………………………………”
盛连回了登葆山,第一件事就是脱了只剩一条裤衩子,然后钻进莲池里,这莲池是他的老巢,无论对本体还是人形都益处颇多,他泡进去之后便舒爽地松了口气,平躺着飘在了水中,双手交叠着枕在脑后,平时头顶登葆山的天空。
有两世记忆并不是一件好事,代入感但凡强烈一些,很容易混淆今生和前世的身份,盛连刚刚酒醒恢复记忆的时候,脑子被作为神使的那段记忆填满了,几乎就要忽略自己这一世盛连的身份了,等消化之后两段记忆融合在一起,作为盛连的主体才渐渐归位。
好在这性格从始至终还是一脉相承没有改变的,所以盛连回忆上一世发生的那些事情的时候,以第三者的上帝角度评价,便不至于大惊小怪:卧槽我怎么干了这种事,卧槽我怎么做了那种事。
反而淡定地表示——嗯,就是这样,嗯,要我我也这么干,哎,这也没什么,人之常情么,理解理解。
直到盛连回想起了有关季九幽的一切,差点没在莲池里把自己溺死。
先前他料出徐浩的身体里有两个魂魄,并不是因为他看出来了什么端倪,而是因为他对“一体双魂”这个把戏十分了解——毕竟这咒术当年还是他自己亲自编的。
所谓一体双魂,很好理解,其实就是一个肉身里有两个魂魄,人间界的凡人把一个身体两个人格称之为精神分裂,而在盛连这边,不过是他当年为了臭不要脸地耍流氓编造的一个略复杂的咒术而已。
好好一个登葆山高洁伟岸的神使为什么要编这种咒术,这话还得从他醉酒醒来发现身边躺着季九幽说起——
作为一个爱花爱草爱可爱的男孩纸的神使,性向这玩意儿就好比他生来就是莲池的雪莲一样,都是天注定的,没法儿改。
而作为神使,使命感也是注入到本能里的,更没有办法剔除,这么一来,盛连当年的处境还是相当尴尬的,毕竟他以普度众生的心态高高在上端坐着的时候,慈爱的目光下却是一颗基心。
大概可以这样举例概括——
“我要拯救他——哎,长得真好看。”
“我要净化他——哎,想睡。”
“今天想和哪个部落聊聊人生?——就那个吧,男孩纸多,族长也长得好看。”
……
由此可见,这神使并不是一个广义概念里正经、华贵、雍容有气度的天山雪莲,的确是个有点事儿逼地死基佬。
好在基归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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