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走一直走,走了许久,还是白茫茫一片,他想找个地方看看山脚还有多远,可根本寻不到地方,只能继续走,这一走不知走了多久多远,还是皑皑雪地与茫茫的白色。
走的盛连一脸茫然,心里纳闷地想: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
我要下山的呀!
可怎么也下不去。
盛连越走越不耐烦,越不耐烦越烦躁地想:我吃饱了撑的要离开莲池吗?我不会继续雪水里泡着吗?哎,我有病我下山。
走得烦躁的盛连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来,痛骂道:谁爱走谁走,老子不走了,回莲池!
然后盛连寻着路朝回走,走回莲池,跃入了冰山雪水中,熟悉的温暖包裹着他,盛连一下就醒了过来。
盛连这一觉很短,醒来的时候还清晰地记得这个梦,睁开眼睛之前有些莫名:这真的只是个梦吗?
这个梦未免也太真实了,有没有可能,这其实不是梦,而是一段破碎的记忆呢?
盛连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冰湖不见了,入目竟是一座冰窟,剔透的大大小小的冰柱覆盖在一层厚厚的冰面上,仿若开出了无数冰花,周围没有半个人影,余江不知去了哪里,变成白绫的轮回河也不见踪迹。
盛连知道这里应该还是登葆山附近,他甚至猜想可能是在湖底,站起来之后,他小心翼翼地躲开脚下的冰花,警惕四顾地朝前走。
没有路,全都是冰,盛连只能凭着直觉朝前走,也没有贸然出声,可走了几步他忽然察觉有件事不太对——
这里到处都是冰,他为什么不觉得冷?
盛连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心有温度,的确没有觉出半点寒意。
难道因为登葆山是神使的老巢?
虽然都是猜测,但这么一想,盛连心里多少安心了一些,又走了一段距离,面前赫然出现了刚刚醒来时看到的冰柱垒起来的冰花。
刚刚生俩没注意,只当时类似人间界一样的幽冥自然现象,可这会儿见到的冰花比刚刚大了一些,形状更剔透更清晰之后,盛连忽然发现,这些冰花非常眼熟——
就像他梦里见到的莲池里绽放的莲花。
莲花?
盛连愣了下,又朝前走,这次走了没多久,果然又见到一堆冰花,这次这些莲花比第二次见到的又大了不少,个头足够半个人身那么高。
不知是这些与梦境中相似的冰莲花给了盛连勇气,还是他真的根本不惧怕为止,这次盛连没有犹豫,直接快步朝前走,遇到冰花只看一眼不再驻足,终于,盛连面前出现了一道敞开的冰门。
盛连直觉那门内肯定有人,缓步走过去,侧身立在门后朝内一看,却没瞧见人影,但门内的确是一个冰屋,屋子中央有一方莲花形状的大冰池,盛开的冰莲瓣散出浅色的银白光,而池中有水,水汽氤氲,水面竟也透出一道道粼粼的白光。
盛连愣了下,差点以为这就是他梦中的那座莲池,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不是,因为眼前这冰莲池尺寸小了太多。
没有人?
盛连直觉不对,冷静地想了想,觉得既然是余江带他来的,他人应该也在,又飞快地想到余江的本体是锦鲤,再联想他当年从忘川水游到登葆山下忽然妖力大涨,他当即将目光落到了莲池上——
余江在池子里!
没有其他人在身边出谋划策,也没有季九幽给他撑腰,余江又是七绝四妖之一,眼下这情况无论是谁都清楚实力悬殊太大,理智一点都会选择乖乖束手就擒,冒险一搏百分之九十九是在自寻死路。
但偏偏盛连不这么认为,他脑回路不同寻常,反而认为此刻是他反击的好机会,余江扔下他独自泡入莲池想必是逃出来的时候受了伤,毕竟季九幽那脾气,即便追不上轮回河化身的白绫,也会给余江留点好果子吃吃。
想到季九幽那张嚣张不可一世的盛世美颜,盛连这下更确认了,余江肯定受了伤。
盛连又以他对季九幽浅薄的了解,觉得余江敢当着魔王的面捞走领证对象,这伤搞不好还很重。
不知是出于对自己智商的自信还是出于对季九幽的信任,总而言之,盛连没有多犹豫,直接从冰门后走了出来,缓步进到莲池。
他进门的时候十分小心,以防余江有防备,可走了几步,莲池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又放了胆子过去,走到池边之后,默默探身看向了池内。
不大的冰莲池中有一尾红锦鲤沉在水底,锦鲤周身有一层薄薄的血雾,似乎哪里留了血出来,凝在池水中。
盛连屏住呼吸,看了那红锦鲤一眼,知道那就是余江的本体原型。
没有半刻犹豫,盛连从口袋里捞出一样东西,直接朝水中丢了出去。
与此同时,池水翻出水花,余江化出人形,手臂从池中伸出来,拽住了盛连的一条胳膊。
那被盛连扔进水中的赫然是一方黑色六面凌锥,凌锥显然是通灵结契的圣物,被丢进水中之后,迎面就朝着余江刺去。
余江被惊动,本要从水中起身,眼看着黑凌锥就要刺到身体,连忙一闪,拽着盛连的手却没松开,于是顺势就将盛连也拉到了池中。
那冰池看着不大,盛连起先看余江的时候也以为只够养几条锦鲤,结果被拉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大的很,他翻腾在里面跟鱼游在海里似的。
而刚刚抓着他的余江此刻自顾不暇,因为黑凌锥得了盛连的命令,紧追余江不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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