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再度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光亮得刺人眼睛,晨起的鸟儿在丛林间不住地吱渣欢唱。林椎躺在温暖的铺位上,懒洋洋地连手指也不想动一动,他从来没有盖过这么柔软温暖的羽绒被,没有过这么舒适愉快的清晨时光。
羽绒被!清醒过来的林椎惊愕地睁大了眼睛。翎毛姿态很不舒服地趴在他的身边,大翅舒展开来,严严实实地盖在他的身上。他就这样张了一夜的翅膀,为了让他的队长温暖身体,睡个好觉。
翎毛显然也累得狠了,这样不舒服的姿势依旧沉沉地睡着,轻轻地打着呼噜。他趴在一半枯枝一半山石的坚硬地面上,呼吸不大顺畅,因此呼噜声一长一短,尖细得象是鸟儿在啁啾。林椎忍不住要笑,怜惜地抬手碰了碰他被铺地的枯枝上压出红痕的面颊。
翎毛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林椎。陡然清醒过来,快活地叫道:“队长,你醒了?”
他伸出一只赤裸的手臂,小心地碰了碰林椎的额头,长吁一口气,说:“退烧了……”
林椎却注意到翅膀下的两人的身体都是一丝不挂,想来是因为衣服湿透,翎毛不敢给他再穿的缘故。他手欠的恶劣个性立时便本能地发作了,伸手就捏了捏翎毛的屁股。翎毛吓了一跳,赶忙满脸通红地挪开身体,立刻就让眼尖的林椎看见了更加羞耻的东西:绿色阴绒间的鸟儿正高高地挺立着,带着红通通的潮湿和颤动的yù_wàng。
翎毛羞得不敢看林椎一眼,蜷缩着连忙遮掩。林椎忍不住哈的一声笑了出来,说:“喂,你是个男人好不好。哪个正常男人不晨勃的?”
翎毛嘟囔说:“以前用药的时候就不会……”但是立刻又不出声了。他想起了以前用药后连续几天的无精打采,仿佛占据了每一丝骨缝的疲惫无力。那时候他的心理上的抑郁比生理上的抑制更深刻,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身在地狱。
他一直以为那才是正常的人生,直到他的队长为他打开了极乐天堂的大门。
而他的二哥,从来没有理睬过他孤苦与变态的宠物生涯。烈火只是直接连接他的脑部芯片获取情报,对他的生活状态,连问也没有问过一句。
翎毛偷偷的,感激而依恋的抬眼瞧了瞧林椎。看见林椎皱着眉头正在发呆,显然正在想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不敢打搅林椎,正要悄悄地爬起身来,去为林椎和自己拿烘干的衣服。忽然间,他的大腿间被卡上了一个冰冷的东西,林椎滚烫的手掌也顺势摸了上来。
“嘿,血液的dna与生殖系统的dna序列不完全相同,说不定能造成双重破坏呢。”林椎说,把冰冷的手铐凑在他的腰下,“试试看,小鸟儿,老子快被这玩意儿折腾死了!”
翎毛完全不明白林椎说的话,但是林椎的动作让他明白了一切。那滚烫而灵活的手掌抚摸得他心跳如雷,喘息不已。他焦虑而快乐地半张着嘴,渴求地望着林椎。
——林椎并没有看他,面容冷淡而平静,没有了往昔那种能够给他带来无上极乐的不羁与柔情。
翎毛忍耐地配合林椎,不住地弓身扭动,每一寸柔嫩的肌肤与每一条敏感的筋脉都在努力地摩擦林椎粗糙的手掌,带来一阵又一阵让他颤栗而无助,无法抒解的痛苦。他疼痛而焦燥,抑止不住地呻吟了一声。
他想要林椎吻他,想得心头滴血,撕心裂肺。他愿意用全身的血肉,一生的灵魂,去交换他的队长的一个温柔的亲吻,一个纵容的微笑,就象以前他们度过的那些短暂又快乐的时光。
林椎觉出了他的异样,偏头看他,一下子就看懂了他的眼神。鼻子眼里轻轻喷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低头仿佛要随随便便地亲亲他。但是在一瞬间又停住了,凝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他们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热泪便控制不住地濡湿了翎毛的脸颊。
“队长,都是我的错……队长……”他抽搐着哭了起来,痛切而哀求地紧抱住林椎的胸膛,“我不该骗你,不该让你这样受苦……可是我想要救阿椎……阿椎象我一样可怜,他也不能好好地在银河联邦中生活……我想他……我好想他……我答应过会带他一起飞……”
林椎象触电一样放开翎毛的下体,一下子托住翎毛的脸,将他的脸庞抬起来面对着自己:
“喂,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知道……”翎毛抽噎着,象个孩子一样地哽咽难耐,“你叫……林椎。”
林椎几乎是崩溃地瞪着他。翎毛并不明白他的神情,只是眼泪沿着脸庞滚滚而下,打湿了林椎的手指:
“队长,我就是个智障,是个傻瓜,是个白痴……你对我那么好,可是……可是我总是想着阿椎……我想了他许多许多年……妈妈没有了,我也记不得自己的家乡了,我只有他了……如果真的能象二哥说的那样,建立一个新的,自由平等的银河联邦,阿椎也许就能回来了……阿椎从小就在太空中流浪,他想要自由自在的飞翔……”
林椎看着他,试探地问:“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叫林椎……阿椎……”
翎毛抬起湿润的眼睛望着他,绿色的眼眸纯净得象天使吻过的宝石:
“……不……我试过了。把阿奇少爷,还有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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