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云,你别太过分!”那被称为傅明兮的黑衣人忍着怒气道。
段青云完全不惧,依然冷冷的说:“你要那断情蛊,也不过是想得到谭落尘,如今你既已得到他,费如白是死是活你又何须在意,还是说你心里害怕他总有一天会抢了你的谭落尘?”段青云话声一转,带着怒意又说:“你向我要蛊时,我不知道你要害的人是费如白,否则无论你付出何种代价,我都懒得理你,话说至此,我已表明立场,你不要不识好歹。”
“段青云,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你以为全天下都没有治你鬼医门的办法?”傅明兮大怒道。
“哦?我相信有法子,但你傅大教主这会儿不抱着美人玩哄他开心的把戏,在这里和我叫板是有什么好处?你确定要为了蛊毒那点小事拼个你死我活?
“我会不会死在你手里我是不清楚,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即便我要死,我也会拖着你的谭落尘,呵呵呵,我要是想让他死,有的是你想不到的阴毒法子,你确定真的要和鬼医门斗?”
那阴森尖利的话语真是句句捅到傅明兮的软肋,饶他再怒、再想把段青云撕个粉碎也不能出手,没错,他是宁愿自己死,都不想要谭落尘有事的。
他到底是魔教教主,怒到极点的时候也能镇定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冷笑道:“的确,为了那点蛊毒和你撕破脸,对我没有丝毫好处。”
屋里面段青云阴冷的笑声又起,“你也说了我人不人鬼不鬼,和我这种怪物斗,你永远都没有胜算。”
傅明兮心思一转,不甘示弱地道:“你和那费如白是什么关系,你既然如此维护他,他是不是就是你的软肋?”
段青云尖利沙哑的声音又再响起,他的大笑声里充满了嘲弄,躲在暗处的费如白清楚听到他的话语——
“傅明兮,你可以试一试,看最后你付不付得起这个代价。我说过你不要和我这样的怪物斗,你没见过我发疯的样子。”
他狠毒的威胁令傅明兮身边的下属捂住耳朵,不少人腿软颤抖,因为方才见过段青云的模样,再配上他如此笑声,真有被恶鬼诅咒的感觉。
傅明兮阴沉着脸,看下属们都吓破胆了,心里也知这件事只能到此为止。
他是不想吃亏,但段青云有件事说对了,他还没不理智到去和一个疯子斗。
他冷哼一声,“此事到此为止,你鬼医门和我魔教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说罢,他带着属下离开。
人一下子走个干干净净,冷月谷又恢复了幽静。
费如白慢慢地从躲藏的树丛里走出来,在他还惘然地看着那禁地一般的药房时,里头忽然缓缓走出一道身影。
夕阳里,两个人瞬间就四目相对了。
费如白僵硬地站在那里,身体如同被钉住,视线无法从那人脸上移开。
这就是段青云原本的样子吗?的确,那已经不可以称作为人脸,那张脸上的皮肤焦黑,皱缩起来,肉疤纵横,甚至鼻子和嘴唇的部分都烧得看不出本来形状,只有一双深黑的眼睛藏在那一片狰狞的肌肤里,却是看不出他原本长什么模样。
段青云如遭雷击,在费如白直视他面容的时候,他甚至忘了要闪避躲藏。
撞见得太过突然,他完全想不到费如白会出现在这里,一瞬间,就好像被狠狠钉住,整个人都变成了木偶,动也不能动,连思考能力都失去了。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急忙用衣袖掩去自己的脸孔,发出凄厉的声音,“滚,快滚!谁叫你回来的,你从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他跌跌撞撞地想要冲回药房,却在进门之前被费如白拦住,他感觉得到那个男人依旧在盯着他。
段青云简直觉得自己快要发疯,惊恐得发颤,但下一瞬,他的身子倏然被费如白搂入怀中,紧紧抱住。
“滚!我叫你滚,快放开我!”喊叫的声音像是在哭泣,完全失去了镇定,他激烈地反抗,但费如白始终没有放开他。
“青云。”费如白沙哑却又饱含感情的呼唤让他停住了挣扎。
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不敢抬头,无法面对那张俊朗的面容,他感觉得到费如白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近到刺痛他的肌肤,这是恶梦,是他段青云的恶梦,要知道他宁死也不要费如白看见这个样子的自己。
费如白终于放开了他,不再紧紧桎梏,接着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我放开你,但是你不要走。别怕,青云,你并没有吓到我。”
段青云遮掩着自己面孔的衣袖有些颤抖,即便他再怎么让自己鼓起勇气,也无法马上面对眼前的男人。
“你别躲我,我不是来纠缠你,也无意增加你的痛苦,我只是想把一些话告诉你,之前谈话时你赶我出冷月谷,你说我的感情完全不可信,说万一有一天我的脑袋再被撞一下,出一下意外,我是不是也会忘了你,再对着另一个人说喜欢?我只是想给你看我的答案。”费如白灼热的视线盯着他,段青云仍是遮住自己的面孔。
“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不想听。”段青云沙哑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我只告诉你我的答案,如果你听完仍不想我留下,那我就走,不会纠缠你。”
费如白强势认真的语气令段青云颤栗,一股渴望悄悄的涌上心头,暧昧的气息无须言语也能察觉。
“青云,你看这里。”费如白忽然扯开自己胸前的衣物。
段青云仍遮挡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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