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心情多少有些忐忑,唯恐当着姐姐的面,云烈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然而一路上两人都极为安静,不止云烈没有开口说话,聂之恒也安静了下来。
李瑾觉得有些尴尬,不由出声问了聂之恒一句,“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我跟云烈一个姓,名之恒,你想怎么称呼都行。”说完,他就懒洋洋地靠在了牛车上,闭上了眼睛,眉头也紧皱了起来,不知道是闻不惯黄牛身上的味道,还是受不了这种颠簸。
路有些不平,尽管阿黄走的很慢,多少还是有些颠簸,李琬认真盯着车上的东西,神情有些认真。
聂之恒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盯着她因常年干活变得粗糙的手看了一几眼,才猛地闭上眼睛。
牛车晃啊晃,终于到了竹溪村,云烈望了瑾哥儿一眼,提前跳下了车,还直接拎起聂之恒的衣领将他带了下来,聂之恒被牛车晃悠的都泛起了困,猛地被拎起来时,眼底染上一丝杀气。
“你干嘛?”
云烈没吭声直接将他放到了地上。
清楚他是要避嫌,李瑾也没阻止,“那我们先回去了。”
望着眼前蜿蜒的小路,以及离去的牛车,聂之恒眼底闪过一抹震惊,“喂,你不是要让我自己走回去吧?”
他长得人高马大的,这么一质问竟显得可怜兮兮的。
等牛车消失在小路上,云烈才冷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小院子住的不够舒坦?”
聂之恒哼了一声,“你管好自己就行。”
云烈深深望了他一眼,眼底带了一丝警告,“你最好安分些。”
聂子恒嗤笑一声,伸了个懒腰,“说了别管我。”
云烈才懒得管他,想到他留在竹溪村,说不得要霸占自己的家,眼底的情绪就有些吓人。
*
见云烈率先下了车,李琬对他的印象倒又好了些,起码知道顾忌瑾哥儿的名声。
回到家李瑾才发现车上掉了一枚玉佩。
玉佩上面还刻着一个恒字,想必是云之恒的,李瑾对他们的关系充满了好奇,都姓云,莫非是云烈的兄弟?但是看他们相处时的样子又有些不像。
怕他发现玉佩丢了会着急,瑾哥儿出声对姐姐道:“姐姐,这枚玉佩是刚刚那个公子丢下的,我给他送过去。”
“现在过去送?” 李琬还记得刚刚弟弟不愿意跟云烈接触的模样。
“嗯,现在过去吧,毕竟是把东西落在咱们牛车上,没发现还好,发现了故意装作没看到多少有些不好。”
说得也是,李琬出声道:“那你尽快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了,喝了药,困的招架不住,捂脸,绝对是史上第一短小
明天再粗长,别打我,
第49章 把心给你看!
不甚平坦的小路, 风一吹就能刮倒的茅草屋,还不如他一个卧室宽敞的小院子, 聂之恒看得一脸好奇,心底的憋闷都散去不少。他眸光清亮,唇角微微勾了一下,走进了云烈的院子。
院子里一贫如洗,聂之恒完全想象不出云烈为什么在这里呆了两年还不腻!想到最近几年李琬也一直住在这种地方, 他又是好奇又是……
呵~才不心疼她。
聂之恒冷哼, 说到底都是她自己作的。
聂之恒逮着茅草屋多看了几眼,“住这种地方, 真不会半夜被砸醒?”
云烈懒得理他, 径直打开门,走进了堂屋。
聂之恒也没指望他回答,跟着走进了茅草屋里,堂屋只有两把椅子,旁边摆着一个桌子, 聂之恒没骨头似的瘫在了椅子上,“你确定不再回京城了?真在竹溪村安家乐业?”
云烈点头。
聂之恒也懒得再问,他肚子饿了,伸手就将桌上摆着的如意糕拿起来。
云烈看到后,脸猛地沉了下来, “住手!”
聂之恒饿了死,才不听他的,他以前嫌这些糕点太甜, 根本不爱吃,这会儿饿了不说,见云烈对它如此重视,连忙咬了一口。
云烈眼神一冷,一把夺走他手里剩下的半块,见他咬了半块,脸色阴沉地可怕,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聂之恒嘴里那半块,眼眸沉得愈来愈深。
聂之恒都怀疑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捏死自己!
至于这么小气吗?
怕他丧心病狂到连自己嘴里的都抢,聂之恒连忙吞了下去,如意糕放的时间有些久,吞到嘴里后一股子霉味,呛的他嗓子眼难受极了,聂之恒打小锦衣玉食,还从未吃过如此难吃的东西,张嘴就要吐出来。
这是最后一块如意糕,瑾哥儿送的,云烈自己都舍不得吃,见聂之恒不识好歹,吃掉后还想吐出来,云烈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聂之恒抬脚就踹他,脸颊涨的通红。
云烈任他踢了两脚,箍住他下巴的手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手指在他下颚弹了一下,糕点被聂之恒彻底吞了下去。
这滋味不啻于吞下一只死老鼠,聂之恒想要吐出来,却已经晚了,他咳的惊天动地,眼眸冰冷地可怕,“你抽什么风?”
云烈冷冷盯了他一眼,将剩下的半块如意糕用纸包好收了起来。
聂之恒骂娘的心都有。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云烈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眼底的警告不言而喻,“没我的允许,别乱碰我的东西。”
说完就走了出去。
“神经病。”聂之恒揉了揉脖颈,咳了两声,真想再给他一脚。
他是个闲不住的,见书桌上有不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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