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把头全然不管他俩发生过什么,反正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自己的事儿自己看着办吧!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浑身瘫软的娄少校有气无力地拉长声音:“进——”
走进来一个服务生:“娄先生,您的货已经打包好了,请问给您送到哪个码头?”
娄久这才重新坐起身,点了根烟抽上半支,恢复了刚刚的神采,“你先下去,等会儿自然有人去领。”言毕笑眼看向凤把头,“这次的货不多,不过路途有些远,价钱自然好商量。”
凤把头没上他的当,“价钱好说,您的货完好无损最要紧,请问地址是?”
娄久弹掉烟灰,一双眼睛直勾勾锁视着凤把头的表情,舌尖一卷吐出三个字儿:“太平岛。”
岂料凤把头像听到笑话似的哈哈笑个不停,笑到最后拿手一抹眼泪,“娄先生太高看我了,太平岛是什么地方,咱们谁不清楚。先不提岛上长年驻守的南凯海盗,就是去太平岛的这一路也要经过层层关卡,您是海军少校,海军在这片海域上的布防有多严密您再清楚不过,就算我有您的文件能顺利躲过海军的筛查,但是一旦过了卫龙湾进入公海,莫说海军对这片儿鞭长莫及、治不了当地的海盗,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娄久对他的分析置之不理,直截了当问:“你就说,这单生意,你做是不做?”
凤把头前面说了一大堆,现下却十分干脆:“做,风险跟收益一向成正比,价钱方面,您先亮个数。”
娄久在这方面底气十足,“你是要货还是要钱?”
凤把头摆出不容置喙的架势,“两样我都要。”
娄久不置可否地唔了声,“马匹、粮食、船只,这三样随你开价,但是武器和钱这两样东西,你只能选一个。”
凤把头掏出一张单子递给他,“那我就要武器,清单您先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娄久捏着单子大致扫了眼,便捻捻指腹,任凭那张清单落在茶几上,嗤笑道:“凤把头这是跟我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么?”
凤把头倒也不避讳,大方承认:“敢在卫龙湾出入的船帮不出三支队伍,您既然选择我们,说明您已经权衡好利弊,您要是有第二个选择,我祝您跟下一位把头合作愉快。”
娄久闻言开怀大笑,不住赞赏的点头,笑完后又骤然变脸,语气里饱含威胁之意,“就凭这份清单上的东西,凤把头,你是要搞武装暴动么?”
凤把头立即抱拳作揖,很是谦卑地揶揄道:“草民,但凭大人发落。”
“呵,”娄久对凤把头这幅明朝暗讽的态度十分窝火,连牙关都咬得咯咯作响,眼睛里能往外喷火了,半晌后语气凛冽,扬声说到:“把这些恐怖分子全部带下去,替我好好招呼凤把头。”
话落不出三秒,门外呼啦啦涌进一批荷枪实弹的士兵,给凤把头一行人挨个儿戴上手铐,当有个小士兵走到胡愧槐这儿,刚把手铐伸出去,娄久眼睛一挑,沉声骂到:“你碰他一下试试!”
小士兵举着手铐呆在原地,被个年轻人一脚踹在膝盖上,“说你呢!有没有点儿眼力见,滚滚滚,都滚,别耽误娄少校审讯犯人!”
凤把头被人推着走到门口,看了眼沙发上八风不动的胡愧槐,心里暗自咬碎一口银牙,虽然非常欣赏他软硬不吃、不畏强权的坚毅品格,但就是生气这孩子咋愣是养不熟,他们都被抓去下狱了他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一帮人呼啦啦地来又呼啦啦地走,沙发上的几个年轻人也都拍拍屁股滚蛋了,等最后一个人关上门,娄久觑了眼胡愧槐的表情,眼珠一转,急色地凑上前在他身上一通乱摸,还咬牙切齿的说:“好孩子,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会放了你的小伙伴。”
胡愧槐被他推倒在沙发里,那身破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胸口也一览无遗地敞开来,等娄久火急火燎地啃了几下,就拍拍他的肩膀,娄久抬起头,眉心中间多了个黑洞洞的枪口,他一摸腰间,好嘛,果然给这鸳鸯眼儿的小野猫给摸去了。
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外加破罐子破摔,仰着脖子道:“开枪吧,你开枪,你打死我他们更出不来,反倒是我,能死在你手里我可真是开心,别客气,来,快用你的子弹射穿我!”
狼鱼岛的小孩儿识字未必多,对枪械倒是当仁不让。于是娄久身下的少年面不改色地挪开枪口,娄久正要为自己的机智得意一下,那个黑洞洞的枪口却直接抵住他的肩膀,下一秒他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猛地蹿下沙发,装了消音|器的□□在包厢里发出一声闷响,子弹直接在墙壁上打出个窟窿。
娄久难以置信地瞪着沙发上拎着枪慢悠悠爬起来的少年,“虽然我对你一往情深,但这并不是你伤害我的借口。”他边说边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皮鞋咯哒咯哒地叩响瓷砖,绕过茶几,重新踱步到胡愧槐身边坐下来。
“小鬼,你可想好了,你要是不从我,我真的会毙了你那些同伴。再说我人长得帅,功夫又好,又体贴人,你跟着我好处多多,兴许等你长大了,我还能给你找个姑娘,准备好彩礼给你娶亲生娃,等你老了,我还能给你养老送终,若是到时你舍不得我,咱俩埋到一个坟包儿里也备不住呢!”
胡愧槐的枪口始终跟着他,对他描绘的宏伟蓝图并不感冒,但由于年龄小见识少,还是被这种自说自话的不要脸精神些微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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