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零食买零食。”贺四年一边念叨一边带好帽子和口罩,不过已经把严翊说要找个人陪的话当耳边风了。
严翊管得严,但奈何不住贺四年嘴馋,除非把这位孕夫锁起来,要不然实在没法控制其去觅食的脚步。
不过贺四年也挺听话,严翊说不能去外面的餐馆,他就不去外面的餐馆,顶多去便利店里偷偷买点小零食解馋。
这会贺四年站在他几乎每天都会偷偷来买小饼干的便利店里,视线正和一架子的方便面难舍难分着。
他已经好久没吃方便面了,可惜方便面被严翊写进“不准吃”里的第二条,贺四年将方便面拿下来又放回去,最后还是只买了几块小饼干和海苔。
然而这一点点小零食根本坚持不到他走回家,就已经进了他的肚子。
贺四年坐在小区的长石凳上思念着货架上的方便面,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心向往之,身不能至”的悲哀。
我在严翊回来前偷偷吃了,他是不会发现的。贺四年突然有了侥幸心理,然后马不停蹄地去买了几包火鸡面回来。
这个面他之前都只看吃播吃过,自己老早就想尝试一下了。
弄好了面贺四年迫不及待地就坐了下来,一看时间,然后自言自语道:“严监狱长还有四十多分钟到达金山监狱,贺同志你一定要在这之前把面全部吃完,然后毁尸灭迹。”
然后贺四年一边叫着“辣辣辣”,一边在短短三十一分钟的时间里解决了四包方便面。原本他是不想吃这么多的,可是一吃起来就刹不住车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厨房和餐厅,然后把方便面的包装袋都丢到了家外边的大垃圾桶里。
紧接着回家一边开窗一边喷空气清新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让贺四年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天才,最后他摊在沙发上摸肚子,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了。
门那边很快传进开锁的声音,贺四年一颗心突然悬了起来,欲盖弥彰地假装专注起了电视。
严翊走进来,靠近餐厅就嗅到了一点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他面无表情地向沙发上和贺四年走过去,和往常一样地问他:“今天去干嘛了?”
“去小区里转了转就回来了,没啥好玩的。”贺四年泰然自若地回道。
“哦?”严翊将头靠在他的颈窝里,脸朝着他的下巴使劲嗅了嗅,然后又抓住他的衣领闻了一闻,贺四年紧张地冷汗都要砸下来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今天你都出去买什么了?”严翊的脸沉了下来。
贺四年并不相信严翊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于是继续说瞎话:“我真的什么都没买。”
“好。”严翊开始翻家里的垃圾桶。
贺四年年慌了,连忙坦白了一点:“我错了,我买了便利店的小饼干吃。”
严翊没发现垃圾桶里有什么不对的东西,于是站起来,十分冷静地问:“还有呢?”
“没了……”
“行。”严翊说着就要出门,贺四年追上去:“你要去哪?”
严翊回头给了他一个表情,其含义大概是——我要去哪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错了,我还吃了一包海苔。”贺四年避重就轻,继续辩白。
严翊一边往外走一边道:“现在的海苔都做到这种程度了?给你辣到嘴唇都肿了,还一领子辣味。贺四年,你继续给我装糊涂啊。”
直到严翊打开他们家附近的公用垃圾桶,里边的火鸡面包装袋暴露在两人面前,贺四年还依旧在那里:“我不是,我没有,我没吃。”
“还要我去买一包回来对对味道吗?”严翊冷冷地看着他。
贺四年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警察扣了双手的罪犯,一声都不敢吭地被严翊带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严翊只管在厨房拼命炒菜,贺四年则是倒在沙发上等待制裁,严翊从第二次到家开始,已经半个多小时没说过话了。
风雨欲来——
“吃饭。”严翊拉开餐椅,贺四年“连滚带爬”地过来坐好,坐姿都可以评比四好学生了。
“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贺四年举双手投降。
严翊还是那句话:“吃饭。”
贺四年吧啦了两口,刚刚吃了份面,还因为太辣喝了家里的两大瓶牛奶,现在实在是没啥胃口继续吃了。他开始撒娇:“老公,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吃不下了。”
“你上次在外面偷吃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严翊看起来是不打算心软了:“坐好来了,别扭来扭去,今天不吃完饭就不准离开餐桌。”
贺四年还在用开玩笑的语气:“阿翊你很严格欸,我吃了四碗面,现在真的吃不下了,你要逼着我把肚子撑破吗?你都不爱我了。”
“不爱了。”严翊说,“我上次就是姑息了你,你今天才有胆子又偷吃。”
贺四年委屈巴巴地扒拉了半碗饭,塞得都要开始翻白眼了,他继续试图让严翊放过他,接着演得很像地按住脑袋:“我头疼,我病了。”
严翊已经吃完了,笑里藏刀:“乖,吃完了就没病了。”
贺四年这种招数实在屡见不鲜,和狼来了一样,骗不了人第三次了。
贺四年又扒拉了几口饭,然后忍无可忍地揭竿而起,操着一口翻译腔道:“噢,上帝啊,你这个坏家伙,你剥夺了我吃方便面的权利,还逼一个肚子快要撑裂的小可爱吃饭,都是因为我肚子里你这个愚蠢的土拨鼠的孩子!”
严翊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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