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站了起来,口中连连喊困,往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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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予铭的独院中只有三间客房,毕尧与关凝各占去一间,陆夜白占了一间,温子河在他昏迷着的时候,偶尔趴在床边睡一会儿凑合,现在陆夜白醒了,自然不好再这样做。
沐浴之后,他打算随便找个地方消磨时间,经过陆夜白门前,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就耽误了这么一秒,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陆夜白穿着玄色的长袍,站在门里,那一身古典的袍子与他这个现代人的气质倒是毫不冲突,若是头发再长一些,就是个古装剧里的世家公子了。
陆夜白大概是没料到一打开门就能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先是一愣:“子河,你有事找我?”
温子河本来可以回答只是路过,但鬼使神差般地点了点头。
“正巧我也想见你。”陆夜白笑道,侧过了身子,“进来说话?”
“你应该早一点睡。”温子河坐在房中的躺椅上,看着床上的年轻人,不知道是听那人的疯话听多了还是怎么的,他面对陆夜白的时候,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感,此刻,只好给自己伪装上一副当爹的口吻,“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就不累么?”
“我都睡了三四天了。”陆夜白全身笼在玄色袍子里,只有一双眼睛在夜里发亮,笑道,“有三四天没看你了,不看个够怎么睡?”
他的目光往那人身上移过去,是真的打算看个够。
山中没有电灯,此刻屋内的光源就只有木窗子里透进来的一点清冷月光,不偏不倚地照在温子河的侧脸上。
那人不笑的时候,一双眼睛也是微微挑起的,眼里含光,显得他整个人很是fēng_liú,此刻月华又在他眼角镀了一道朦胧碎光,就像是一位极有技术的灯光师刻意为之,光影交错间,能带出一种勾人的味道。
他看见温子河的头发还在缓缓往下滴水,水珠半明半暗,顺着发丝滴落。
目光随之下移,便触及了……温子河没拢紧的衣领。
温子河套了一件月白色长袍,衣袍在摇椅上顺垂而下,大概是准备去睡觉了,他腰间只系了一条带子,那松散的腰带自然管不住松松垮垮的衣领,水珠沿着他的修长白皙的脖子,流过起伏的锁骨,又往下滚动了好一会儿,才悄然没入看不见的阴影里。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全然是一副清冷而香/艳的古代画卷。
陆夜白嗓子一紧,顿时感到身体上发生了某种不太好说的变化,触电般地仰头看向天花板。
温子河半躺在宽大的摇椅上,单手随意支撑着脑袋,朝他看了一眼:“你又说什么胡话?”
此刻,陆夜白心中半是煎熬半是舍不得叫那人离开,只得假装随意地将袖袍遮在腿上,痛并快乐地继续发动言语骚扰:“不是胡话,许你进我房里来,不许我朝你看么?”
温子河觉得此人颇有些得寸进尺的味道,哑然失笑:“好好睡觉,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陆夜白看了温子河一眼,心说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他还想再与温子河说些话,但无奈此时身体情况不妙,他担心一开口就会让对方觉察出来,只好不再言语,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极其僵硬地往床上躺去,盖上了薄被,侧着身体偷看温子河。
他原本是假装睡不着,想要温子河多留一会儿,没料现在遭了报应,是真的睡不着了。
温子河见他睡了,便也就往摇椅上躺下,打算既来之则安之,凑合着歇一会儿。他心中其实也甚是不安定,担心床上躺着的那个突然又说出什么疯话来,那他可没办法招架。为了舒缓心中的不安,他脚下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地面,终于是被晃得有些晕了,缓缓阖上了眼睛。
在陆夜白眼里,却是看到温子河在那摇椅上惬意躺着,时不时用脚轻点一下地面,随后整个人在晃晃悠悠里眯起眼睛,一派舒适自得。
他在心里狠狠咬牙——这他妈的真是太不公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温:你脸色有些红,是不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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