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王呢?”闰晗问道。
“煦王殿下在小园子里歇着呢!”
小园子?闰晗脑中闪过了些许画面,想起当初好像就是那个小园子,他在闰旻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了鹊泸,成功地将鹊泸抢到了自己的手里。如今想想,直觉当时的自己真是幼稚够了!
闰晗转道过去小园子,便见着还是那样一张软榻,闰旻躺着,顾浅候在一旁,说着些什么。
闰晗走进的时候刚刚好就听到闰旻说:“你先准备,待闰晗登基我便过去。”
果然,还是要走的……
顾浅抬头,正好看见闰晗,向他点了点头,也就退下了,去做他所谓的准备。
闰晗上前,坐在听到软榻边上,看着他微磕的眼眸,“必须离开吗?”
闰旻不说话,本来微眯的眼直接就闭上了,还动了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打算小憩一下。
“出了什么事?”以刚刚顾浅的表情和闰旻的话语似乎可以看出些什么,但是闰晗想不清。
“这两日顾浅会跟你说昱门的事,此后你便接管昱门。”闰旻又是动了一下,微微缩起了身子,“昱门有遍布点苍的暗桩,明里背里的生意也够你折腾了。然后好好地做你的皇帝,至少要做得比闰泽翰好些。你的寿元是长了些,若是你想回无尘楼我也不拦你,但是你必须留下你的继承人。”
如此隐晦地说了要他广招后宫,应该是听懂了吧!
“你别把主意打到闰杪身上,他……”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堵住了后话,闰旻瞬间睁开了眼,便见闰晗近在咫尺的脸。
一触即离,闰晗看着他,很认真,“你灵力都没有恢复,你还想去哪儿?”
闰旻转个身,把背给他,“你别以为我不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但是你不仅不杀我,还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我啊!
闰晗心中暗笑,见着软榻不大不小竟然就直接躺了上去,然后伸手一揽,将闰旻抱住。
“闰旻,不要离开,好吗?”
闰旻咽了咽口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他放在软榻上的手却紧紧握起,微微颤抖。
闰晗见闰旻没有说话,嘴角勾起一笑,手愈渐收紧。
“明辰,你该长大了!”
闰晗一僵,但是没有松开手,他没有看见闰旻一瞬间混沌的双眼,他只是知道这个传说中的“明辰”才是闰旻真正纵容的人。到底是谁,与他如此相像?还对闰旻做了这些事?
闰晗不懂,但是他懂自己,他懂得自己就算暂时被当作替代品也想把闰旻抓在手中,死死的抓在手里,最好是濒临死亡的那一种。
闰晗并不知道,这一刻,他微眯的眸中尽是嗜血的光芒。
闰旻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会因为明辰而再三纵容着闰晗,以致于给他一种错觉。但是自从上次以后那些他本该忘记的记忆总是时不时地干扰他的心神,让他以为是回到了那个时候,把闰晗当作明辰!
闰旻紧紧地皱起眉头,这回真的是有些难办呢!
“先帝崩殂,朕承天景命,即皇帝之位。尚赖亲贤,共图新治。以明年为太始元年,大赦天下,与民更始。”
闰晗扬声说完,其实登基诏书拟了长长一大段,但是闰晗就是任性地挑了其中几句。然后见亓观已经承上了传国玉玺,闰晗双手捧起,百官见此纷纷跪下。
礼乐适时响起,他便由着亓观扶着上了高台,落座龙椅。
亓观立刻后退半步转身,看着下跪的文武百官,“礼成——”
礼乐停息,便听百官山呼万岁。闰晗忽然被震得脑袋有些疼,所幸他之前让一切礼仪从简,要不,还不知还得多脑核疼呢!只是想到待会儿去皇陵祭祀宗庙,就想立刻转身离开。
不是他不孝顺,而是他就是觉得那些礼仪烦人得紧。
只是脑中忽然想起当初送他母亲的棺材去皇陵时候的三只灵魂,闰晗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闰泽翰的魂呢?
闰晗忽然很想骂人,闰旻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但是他现在根本就是抽不开身,所以该怎么办!
百官没有闰晗的话可不敢起身,亓观不由得看了眼帝王,见着他竟然在发呆。这么重要的时刻是如何做到神游天外的他就不知道了,只是这样一直晾着百官可不好。所以他就没有安危意识地后退半步,轻轻唤了声,“陛下,该让大臣们起身了。”
亓观靠近的那一刻闰晗便回神了,听他这么一说,莫名有种恼意,但是还是开了口:“起。”
百官起身,也有几人胆大地直视龙颜的,但是闰晗目光掠过之时,他们又战战兢兢地垂下了头。
闰晗才懒得管他们是何想法,这阵子顾浅逮到机会就跟他说朝中的形式,别以为他没有回过宫,没上过朝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他现在最适合扮猪吃老虎。
说到底他现在就想走,最好立刻就去浩琅宫,好抓着闰旻问清楚。
可是,他下一步必须得去皇陵。
不要说为什么一代皇帝的登基大典闰旻怎么不参加,就论闰旻的“任性”,他既然不想又有谁逼得了他呢!所以闰晗只得皱眉再皱眉,却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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