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就是那么回事啊~~~”金发逶迤的男人露出一贯漫不经心的随性表情,扯了扯嘴角,“该不是我太久没有写这种一本正经的公文,表达能力退步了吧?”
“平子真子!”很显然对方闲凉的反应与己方的激烈造成的巨大反差进一步刺激了结城藏武胸口沸腾翻滚的炙热岩浆,花了很大的力气跪坐下来而不是深处双手掐断那张满不在乎的欠扁嘴脸之下纤细小脆弱的小脖子的结城藏武用了比自己预想更久的时间控制蜷缩在掌心之中的手指颤抖着将蜷曲的封页,转隶两个颜筋柳骨铁画银钩的大字端端正正的呈现的双方的视网膜上,力透纸背的漆黑墨迹衬着雪白柔软的纸张突兀出一种难以描摹的触目惊心,刺人眼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结城藏武再一次逼问着面前气定神闲到甚至可以说是悠然自得没心没肺的男人。
对方果然不负众望露出那种标志性的没心没肺的轻松笑容:“转隶啊,三日后五番队第三席官辅佐结城藏武调转六番队任职第三席官辅佐,不升不降平级移动。”
结城藏武刚刚伸展开来的手指再度仅仅收缩成拳,因为过分用力失去血液支援的关节泛出不正常的苍白色泽。几乎用去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暴起伤人的结城藏武颤抖着嘴角死死盯视着眼前这张无动于衷的面孔,用近乎自暴自弃的颓然语调轻声呢喃:“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今天早上我见到这东西的时候……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简直不敢置信……你根本没跟我……”
“藏武。”比任何时候都沉静淡然的关西腔轻松的切断了结城藏武语无伦次的喃喃自语。
因为情绪的大起大伏完全没有注意到平子真子语气中的大异往常的结城藏武停下下意识的情绪宣泄满怀希望的看向面前的金发男人。
平子将两人之间的转隶文件弹到一旁,缓缓露出与往日夸张耍宝的表情别无二致却令人莫名胆寒的邪肆笑容:“我是五番队的队长,在五番队里这点决定谁去谁留的权力总还是有的吧。”
“平子真子,我杀了你!”一直苦苦抑制的怒火中冲破理智千疮百孔的堤防,燃烧在所有血脉流经的地方。即使在心底一遍一遍用各种各样牵强的理由安慰着惶恐无助的灵魂,平子真子悠然沉静的话语却不啻是在最恰当的时机发出的最为残忍而冷酷的致命一击,轻而易举的粉碎了结城藏武自欺欺人的脆弱谎言,也捻灭了结城藏武残存的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被抛弃了,毫无疑问的。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狠狠的,抛弃了。毫无预兆,毫无防备,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决绝果断干净利落,刀锋飞驰而过将胸膛中的心脏劈做两半,他还一无所知的伸出双手像个愚蠢的小丑一样固执的向这个男人乞求着最后一丝生的希望。
那些亦步亦趋的追逐算是什么?!那些全心全意的辅佐算是什么?!!那填满胸腔充溢胸臆让心脏只为他蓬勃跳跃让鲜血只为他奔涌流淌的仰慕算是什么?!!!
可笑!可笑!可笑至极啊!结城藏武!你那样放下尊严前程家族甚至未来赌上一切去追逐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就是这么副藏在诡谲面具后的铁石心肠吗?!就是这么副用尽一生热情也无法融化的冷酷无情吗?!
背叛的剧痛如此毫无预警的造访了脆弱的心脏,胸口剧烈到近乎窒息的疼痛流窜过四肢百骸带来悬吊在毁灭边缘的孤悬晕眩。已经被汹涌的情绪支配了神智的结城藏武猩红这双眼,放任想要毁灭一切的本能死死扣紧平子纤细的脖颈。
“是他,你是为了他吧!平子真子!”结城藏武继续收紧修长的手指,额角蹦起的青筋让这张端秀的面孔格外狰狞,“再过一个月就是新人入队,蓝染惣右介,那个真央首席就要入队了吧!”
伸出一只手护住脖颈上脆弱的喉结,平子任由结城藏武的手指陷入颈侧柔软的肌肤,沉默的注视着结城藏武狂乱迷离的黑色瞳孔。
“你想要一个副队长……嫌我碍事了是吧?不……”嫉妒和怀疑可以扼杀人心,更可以轻而易举毁灭一切的美德,结城藏武神经质的低笑起来,还不忘了蛇一样收紧缠绕着平子的双手,“你早就觉得我是你掌控五番队的绊脚石了吧,平子真子。”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彻静室,振聋发聩。
一直安静的任由结城藏武钳制的平子真子不知何时脱离了结城藏武咄咄逼人的双手,停在金发男子胸前稳定的手掌与耳边迅速充血炽热的灼痛提醒着结城藏武电光火石发生的一切。
单手捂着殷红的印记,结城藏武的双眼无意识的睁到最大。——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原本只有一线之隔的两个人……实力的差异已经拉宽拓深成无法逾越的天堑鸿沟了吗?
“自我贬低很有趣吗?”平子挑起右侧的眉毛,露出一个桀骜不驯的傲慢微笑,攥着衣襟拉起依然跪坐在榻榻米上的结城藏武,狠狠给了至少高出他一个头的男人腹部一拳,“自我践踏的感觉很刺激是吧?”
队长级的攻击即使不掺杂任何灵压也不是柔软的小腹可以承受的,身体遭受打击后本能的反应让结城藏武不得不蜷起身体将全部的重量托付给怀中这个殴打他的罪魁祸首瘦削的肩膀。
“你怎么想我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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