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鹿此刻真特么想边泪奔边说,邱大老板你真特么体贴,体贴得我都不知道夸你什么好了。
“没事没事,我活动活动就好了。再说了,我自己就是大夫,请大夫……恐怕不大好。”对嚯,汤鹿就是个落雁城皆知的真·大夫。
邱桀骂了一句自己什么脑子不好使,不管原话是怎么说的,汤鹿就是这么理解的。另外,你是个二愣子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也不用刻意点明。
“既然这样的话,我想请你……们帮个小忙。”邱桀说到一半的时候看了一眼权翊,恰好与权翊的视线对上,然后邱桀就想起了,那些日子被一个眼神所支配的恐惧。
“但说无妨。”汤鹿一挑眉,有种你请我帮忙,我就比你傲一级的感觉。
且不说这二人的戏有多足,就说邱桀让汤鹿他……们帮忙的事。
其实也就是一件小事罢了。在今晚,落雁城未出嫁的姑娘都会去郊外挂花灯,来表达表达想等个好夫君的期望。毕竟灯的谐音是等嘛。只要是未出阁的姑娘,无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高矮胖瘦、美丑黑黄都必须去挂灯。
哈?跟这几个大男人有什么关系?
跟他们倒是没关系,不过跟邱桀关系可大了。别想多了,邱大老板是铁打的纯爷们。
是邱木莲啦~
邱木莲虽然已经过了出嫁的年纪,但名义上还待字闺中,挂花灯必然是要去的。但从她无缘无故神智不清后,这件事就由邱桀来代劳了。
不过,邱大老板这几天忙!忙!忙!所以……
等天擦黑后,汤鹿就和权翊提着一只精巧粉色的的花灯去了城外。
一路上灯光点点,身边不时有袅娜娉婷的佳人缓步而行,此般良宵美景着实动人。如果忽略她们掩面而笑的这一幕的话。
本来说让鱼雅来,可是被邱桀一口否决,说什么这灯如果是鱼雅挂的话,许愿的就是鱼雅而不是邱木莲了。
汤鹿心里又萌发出想弄死邱桀的冲动,特么的一路上都有妹子在笑两个大男人来挂灯好不好!真不知道邱桀当初是怎么在这种满是针的视线里过来的。
汤鹿眄视了一眼权翊,发现这丫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只见他脸不红心不跳,嘴角还挂着几丝笑意。
好不容易才熬到了目的地。
眼前的景色让汤鹿睁大了眸子,刚抽芽抽到一半的树上零零落落地挂着灯,灯由于材质不同,所散发出的光也是各有千秋。
汤鹿把灯交给了权翊,接着权翊把灯挂在了一个最为显眼的位置。汤鹿再仔细看周围的灯时,发现自己置身于花灯之间,恍若身处梦境。
汤鹿浅笑,骤然他的视野里多了一个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坐在树下,他的面前摆着一副棋盘,上面布着白瓷棋子与青瓷棋子,真不知是怎样的天工才能制出这样的物件。
奇怪的是,棋子摆的毫无章法,似乎只是想要填满这个棋盘就足够了。
汤鹿惊愕地看向身边的权翊,想问他有没有注意到这个男子。可是,当他转头的那一刻,身边原本牵着他的手的人却不在了,但手里却能感受到余温。
惊慌、不知所措、迷茫,顿时这些情感充斥着汤鹿,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不知何时走到了白衣男子的身前。
白衣男子抬眸,面容俊雅如儒生一般,他轻启唇齿道:“不必惊慌。”
说的你妹的好听,要是换位思考一下,你看你特么怕不怕。不会是撞上什么脏东西了吧?汤鹿这么想道。
“你是谁?”汤鹿戒备起来。
“魂。”
听完汤鹿差点喊了一句“我的妈啊!真特么是鬼!”
白衣男子无视了汤鹿两股战战的窘态,随意落了一颗子,然后抬起手指着权翊刚挂上去的花灯问:“灯的主人是谁?”
知道了也没用,人鬼殊途,你们是修不了正果的。
“也罢,是她又如何,不是她又如何。”
“百年来,我一直在等一个人。”他呢喃道。
不知怎的,一句话陡然出现在汤鹿的脑海——我在等他,看见他回来了么?
他看见了……
“可惜等到了,可惜又是等不到了。”白衣男子继续低语。
白衣男子释然一笑,“今日你我相见便是有缘。”
汤鹿撇嘴,这孽缘他宁可不要。
“那我便赠与你一些东西。”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他还有东西可以捡?
“首先,记得珍惜自己。”
这算什么话?汤鹿一脸懵逼。
“你只有余下不足一月的时间了。”
这下,汤鹿的脸上才有了动容。
一月?特么的,这荒山野岭的鬼说什么玩意来着,说他活不久了,说他已是油尽灯枯的状态!
呵,不足一月,可知他等了那人几月?苍天居然给他开了这么大的玩笑!不甘啊!他心有不甘!
汤鹿颤声道:“我凭什么信你……”挣扎的痕迹异常明显。
“你的身上并没有我想要的东西。”言外之意,我并没有理由骗你。
“呵……”汤鹿轻笑,确实如此,白衣男子没有必要编这种谎言来骗他,毕竟对他一点何处也没有。可是,汤鹿只是不愿相信真相罢了。
“这些时间本就不属于你,不必太留念。”
男子一语又是戳中了汤鹿的痛处,他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他比谁都清楚不过。只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你的魂是残损的,我要赠与你的,便是你缺失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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