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文清也不太当一回事,终归那七公主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角色,历史上对她的记载简直少的可怜,连《穆朝记事》这本皇家人物自传里都没几个字。
她还是准备准备两天后在玉华台举行的文比吧,苏柏霖可是揽尽天下之才的人物,不准备充分些,到时一不小心输了,那她就很尴尬了。
只是容文清没想到,这件她不在意的事情,最后竟然掀起了滔天波浪。
第二天本是个很平常的日子,枫山上到处都是游玩的人,玉华台也还是宾客满席,可朝堂上,却发生了一场嘴战,甚至东征和西战险些打起来。
嘴战在皇帝发话后结束。
午时,一封圣旨从皇宫传出,像是一个核弹,引爆了整个穆朝。
新太子的人选出来了,圣旨上明确写着,“二皇子穆鸿璋,立为太子”!随之颁布的,还有一张封二皇子生母秦贵妃为皇贵妃的圣旨。
从桃柳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时,容文清正在吃饭,听完,她就傻了。
“大人,您要去哪儿啊!”看着连饭都不吃了,直接跑出府的容文清,桃柳焦急的直跺脚。
容文清没回答她,而是拐个弯,去往马厩,骑上小白马就往外跑。
还好此时太阳正烈,街上没多少人,不然她这个速度,绝对能撞死两个。
容文清去往的方向,是长公主府。
历史上记载,在穆鸿珏兄长,先太子穆鸿珺死后,就再也没有立过太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20章 士族门阀
容文清赶到长公主府的时候,穆鸿珏还没有回来,接待她的是穆鸿珏身边最信任的人,与容文清有一字同名的云清,清姨。
“公主殿下没有回府,容大人可是有急事找公主?”清姨端上一杯热茶,疑惑的看着衣带有些凌乱的容文清。
她还没见过容文清这么不淡定的样子。
容文清摇摇头,“也无甚急事,午时已过,想必公主也快回来了,我在此等上一等,清姨不会嫌我烦吧?”
“看容大人说的哪里话,小的哪敢嫌弃容大人?”清姨笑着回两句,这会儿府中能管事的也就她一个,容文清说要留下,她也必须留下,陪容文清说话。“听闻容大人明日会在玉华台同宰相大人的爱徒切磋比试,不知道奴有没有福气,当时去观赏一二。”
文比的内容繁多,除必比的诗词、策论与清谈外,还有射箭、舞剑、奏琴、手谈、丹青等等才艺可以选择比拼,若是遇到性子执拗的,一个文比比上二十多项,都是有可能的。
既然是在玉华台比试,容文清就是存了为玉华台宣传的心,怎么会拒绝他人观看?
“清姨若是想来,文清必然扫榻相迎。”
清姨被容文清哄笑,只是她的笑容中总带着伤神的色彩,她定了定神,挥挥手,大厅中的侍女奴仆微微躬身,依次退下。
容文清一看清姨这架势,就知道自己要了解的东西,她很清楚。
果然是从宫中出来的老人,对于宫中的消息,她果然是一应知晓。
“清姨屏退左右,可是有要事与文清细谈?”
清姨向容文清微微俯身,算是请罪,她没有说话,而是谨慎的出门,左右张望一会儿,确定没有人偷听,才回屋。
门是大敞的,她们也不会为了保险将门关上。
穆朝信奉无事不可对人言,举止太过小心谨慎,白日就将大堂的门关上,那简直是做贼的行径,而且门一关,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里面的人也看不见外面啊!这还怎么防止别人偷听?
“容大人,奴有罪,这些事本不应同外人说。只是,长公主殿下如今形单影只,宫内宫外有无数人窥探着公主,意在将公主打入深渊,我实在是不忍心,公主一人撑着……”清姨说的动情,容文清却听的冷静。
容文清不得不多思多想,二皇子被立为太子,形式对穆鸿珏非常不利。容文清现在除了穆鸿珏,谁都不信。
“清姨你也是为了公主着想,其心赤诚,日月可鉴。”先夸两句,然后再听听对方到底想说什么。“不知道公主现在有何难处,可是需要文清帮忙?”
“昨日,七公主中毒身亡,陛下秘而不宣,停灵柩于宫中。”清姨神色严肃,声音低沉,“午时,陛下召集所有皇子公主入长乐宫,其间发生何事无人知晓。大约一个时辰,长公主就回来了。”
“七公主已经……”容文清被吓得一愣,昨天中午就死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传出消息,陛下这是要干嘛!
“是!”清姨语速很快,“公主回来后,陛下又宣镇远将军与宰相大人入宫,将两位大人留宿宫中。”
镇远将军林祁是林贤妃的亲哥哥,叫他还情有可原。可叫盛宣华做什么?还留宿宫中……
“今晨早朝,陛下突然就提出要立太子。先太子旧部多为东征官员,劝请陛下收回成命。以往陛下提出这个建议,都是由东征劝下,西战官员默不作声。可今晨,西战官员却以镇远将军为首,力挺陛下立二皇子为太子!陛下很快应下西战官员的请辞,圣旨都不是现写,而是早已备好!”
容文清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二皇子与穆鸿珏的储位之争一直是穆鸿珏占上风,不管是为人品性,还是出身,穆鸿珏都稳压二皇子一头。
皇帝的态度虽不明确,可也隐隐能看出是倾向于穆鸿珏的,怎么七公主一死,局面就全倒向二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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