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 外面传来吵嚷之声,湛明抬眼去看,正好看见寂宣和一群巫族人走了进来。
湛明心下一动,第一个迎了上去。
“寂宣,如何?”
寂宣双手合十颔首:“回师叔,外面的那些魔物已经收拾干净了。”
湛明心中稍定,这才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几位巫族人。
“想必几位道友便是巫族之人吧,小僧湛明。”
领头的风烛在看到湛明的一刹那就愣了愣,如今见他这般和蔼的说话,脸上不由露出了笑意:“原来是湛明师父,咱们正是巫族人,我听我们家老头子说起过,东海的湛明师父可不简单。”
湛明眉尖微蹙,风烛的这番话的确是有些古怪。
“你这是什么意思?”傅子铮见着人第一次见到湛明竟然就出言轻浮,忍不住就开了口。
谁知风烛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我不过说说罢了,并无不尊重之意。”
他这般混不吝,傅子铮到时一时有些说不话来,只能阴沉沉的看着他,冷声道:“你们巫族的人不好好守着南渊,如今放出了真魔,如今还有脸四下走动么?”
傅子铮这话说的尖酸,风烛身后那几个人都面露怒色想要冲上来,不过却都被风烛抬手拦住了。
“真魔跑出来的确是我们瀚海人监管不力,但是如今真魔入世,祸害的可不止是瀚海人,道友如今还要自相残杀吗?”风烛不知傅子铮的身份,但是却也能看出来傅子铮绝非一般人,所以说话倒是客气。
傅子铮轻笑了一声,这个风烛看起来倒也不像是有勇无谋之人。
“你这话倒是不错,如今我们自然不可自相残杀,但是你既然千里迢迢跑来了东海,就该是有话要说。”傅子铮自觉这帮巫族人绝不会是为了报瀚海之渊的异样而跑来的,必然是还有别的事情。
风烛有些惊讶傅子铮的敏锐,挑了挑眉道:“还未请问,阁下是?”
傅子铮拱了拱手:“白玉京傅子铮。”
“白玉京?”风烛惊讶道:“如今看起来倒是都来齐了。”他笑眯眯的看着傅子铮。
“这件事到底如何,等到了朝晦寺,我自然知无不尽,但是如今却并不是说这件事的好时机。”
风烛脸上带着隐秘的笑,傅子铮却忍不住皱起了眉。
“好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寂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冷声道:“那魔物虽然被我们打退了,但是却也不知道何时又会再来,还是要保持警惕。”
风烛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你就放心吧,短时间不会回来的,那魔物也要靠魔气生存,如今与我们大战一场元气大伤,离火洲又没有魔气,他们若要补充元气,只怕还需一段时间。”
见风烛如此,湛明倒是放下了一半的心,倒也不是怕那些魔物,只是现在在海上,到底不方便。
经过了这件事,楼船上下的人更是心惊胆战了,船主过来赔礼道歉了好一通,看起来也是吓得不轻,但是言语间还是继续拍寂宣的马屁,毕竟如今在海上,他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寂宣了。
之后的旅程倒是很平静,他们很快就到了东海,下船的地方,依旧是薛家的流云镇,只是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在镇中多留,而是直接朝着菩提岛而去。
湛明看了傅子铮一眼,薛家毕竟是他父亲家,不管之前他与薛家闹得多不如意,到底有这一份亲缘在。
但是傅子铮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改变,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湛明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埋头赶路。
很快的,他们就到了炼心桥边。
这座桥是唯一一个可以通向菩提岛的地方,整个菩提岛方圆千里,都被当年证得佛法果位的老祖布下了无相菩提大阵,这世上的修士,没人能够穿破。
炼心桥边只象征性的守着两个弟子,这桥其实说起来并不必守,在这桥上所有法器都不能用,而且一入炼心桥,便就进入了朝晦寺的控制之下,稍有异动,便会被灭杀,如此步步惊心,又有谁敢从这儿闯朝晖寺。
“寂宣师叔,寂平师叔,湛明师祖。”那两个僧人合手行礼。
湛明颔了颔首,并不为难,寂宣却道:“今日可有人通过炼心桥?”
那两个弟子稍稍回想了一下,这才回道:“三日内都没有人来,三日前有苍岚宗的施主来访,除此再无他人了。”
寂宣蹙着眉点了点头,再没有多说,转身带着剩下几人进了炼心桥。
菩提岛是东海离岛,离东海的本岛很远,要走完炼心桥,即便是脚程快,只怕也要花费一日一夜的事件,但是却也有特例,朝晦寺提供很少的加速符,只供急事使用,而且也只有主持才有,想要得到这个,也只能主持特批。
而现在,寂宣自然是有的。
他拿出加速符,手下一催,众人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再下一瞬,他们脚下却如同腾云驾雾一般,飞速朝着炼心桥另一端而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久到湛明都觉得周身酸楚,他们这才停了下来。
湛明一眼便看见了朝晦寺的山门。
这是一面险峻的山崖,如同被刀切了一刀一般,凌厉的仿佛带着锋芒一般,上面只有三个字,朝晦寺!
风烛撇了撇嘴:“你们的和尚庙呢?怎么只有这一处断崖?”
寂宣没有理他,直直走到断崖前,手下迅速结印,打入了那面断崖。
不过是转瞬间的时间,那面断崖便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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