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车,于梦笙在一次火大,洪十六,一个切菜炒菜的厨子,他现在竟然也开着和自己一个系列的同款同颜色的车!甚至于就连车牌都差不多,前几位数都一样,就最后一位数不同,他的是8,洪十六的是3。
不是他低三下四借钱的时候了?不是他一脸为难想早点开工资的时候了?不是他骑自行车上下班的时候了?
洪十六怎么可以比他过得好?在他焦头烂额每天应付原邦催债的事情,应付未婚妻一再加条件要彩礼的事情,洪十六怎么能过得比他好?
嫉妒,恨,仇视,每一种感觉都让于梦笙心里翻腾,情绪涌动,砸了手里的酒瓶。
以前的小瘪三浑身葱花味被压制着抬不起的洪十六,现在人模狗样的每天每天让人火大。
野草再一次茂盛生长,不除心里不痛快。
电视里又传来第三天的认尸通知。
于梦笙突然不生气了。
他不应该参与到这件事当中去,但是只要让洪十六吃苦受罪,这就值得做。
给洪十六一个痛击,让他不能再耀武扬威。
中午时候很暖和,岳涯拿出哪吒闹海的大风筝,爷俩欢呼着准备去放风筝,洪十六还带着小篮子呢,有做好的卤兔肉,牛肉,还有买来一些小点心,把放风筝当成踏青,他们去野外玩。
刚要走,一辆警车就拦在他们车头,高健的助手从车上下来出示警官证。
洪十六心里一紧,原建设被杀的案子吗?李瑾被杀的案子吗?从那次原邦在红楼闹事,警察就撤离了红楼,也不再对他们有所监视,今天怎么又来了?
“这位警官,我们对原建设李瑾的死亡毫不知情,说过很多遍了,真不知情。”
岳涯走到洪十六身边,拉紧他的手。
“今天我们来不是关于那两起案子,是关于另一起案子。”
洪十六有些疑惑。
“什么案子?”
“李丽枝是你的母亲吧。她去哪了你知道吗?”
洪十六气笑了,猜个八九不离十。
“她又去打牌了吧,欠了高利贷还是一分没有了找上你们警察,让我帮她还债?我不管她,她爱去哪去哪,是无家可归还是被高利贷追杀我都不管,这么多年我给她还债还的够多了。有钱就去打牌,没钱就跑我这哭,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也不给你们添麻烦了,随便一扔就行。她饿不死的。”
李丽枝估计是没钱了,跑了以后没脸回来,直接找上警察了。
“不,你没看新闻吗?三天前在城外野湖边打捞起一具女尸,我们怀疑是你的母亲李丽枝。”
“不可能。李丽枝怕死怕老,平时保养得好着呢,不可能跳湖自杀的。她肯定躲在某个地方打牌。”
“她不是自杀,是他杀。”
洪十六皱紧眉头不说话了。
“尸体的手指骨折了三根,看样子应该是接受过治疗。你知道你母亲的手骨折吗?你什么时候看见过她?最后一面是什么时候?你们有过联系吗?”
警察这几句话岳涯听着有点咄咄逼人。
“警方确认就是李丽枝吗?李丽枝一直打牌赌钱,还是刚进腊月和我们联系过。”
“根据李丽枝失踪的时间,初步肯定是她。进一步确认需要洪先生做个dna对比。”
高健助手看着洪十六。
“麻烦洪先生配合我们工作,做个对比吧。也好展开下一步的工作。”
岳涯把洪满山送回红楼,嘱咐服务员把老爷子看住,跟洪十六一块去警局。
采血做dna,却没有让洪十六就这么离开警局。
“想去看看尸体吗?”
“不想看。”
洪十六摇头,助手有点鄙夷了,如果对比结果出来了,是李丽枝,那他们就是亲生母子,当儿子的这时候都不看一眼?对洪十六特别有意见。
“怎么说都有可能是你母亲,你当儿子的,,,”
“如果她死亡超过三个月,在河里已经腐烂了,我不可能认出她的骨头。再来,我五六岁我妈就离婚不管我了,我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特别的标志一眼就能认出来。没意义,何必去看一眼?”
“毕竟是母亲吧。”
洪十六看着助手冷笑出声。
“从没管过我吃饱穿暖的母亲?十三岁我就打零工赚钱给她打麻将的母亲?不管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再压榨我要钱的母亲?用我妹妹尸体换两百万跑了一口气输掉几十万的母亲?还是说,一次次欠下高利贷卖儿卖女的母亲?警官,你母亲肯定是一个特别好的大妈,可惜我没有。”
助手有些尴尬了,摸摸鼻子,侧面了解过洪十六,只知道他父母离婚,赡养母亲,却没想到有这么多事儿。
“她活着,我不想见她。我会把她送去养老院养老。真的是她的尸体,我会收回去火化安葬。清明寒食的祭拜,你不知道我们母子之间的事情,就别用你的道德标准衡量我。”
“站着说话不腰疼。”
岳涯总结,谁要摊上李丽枝,不气死那就是身体好的。
助手赶紧转移话题。
“那你知道她和谁结仇了吗?”
“结仇的多了,打牌欠赌债的,借高利贷还不上的。还和她男人分赃不均呢。”
“借高利贷?”
“她不是拿着那两百万跑了吗?估计是和她男人分赃不均,她男人跑了,她欠了十万高利贷,还是我们把她弄回来的。还了十三万的赌债。”
“那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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