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孤单,用不了多久,他们都会下去陪你!安心上路吧!”
手腕用力下插,五十厘米的刀刃插进去近四十厘米,反手一拧,刀刃在离近心脏处划开一个十字的伤口。
李瑾抽搐,痉挛,鲜血顺着他的衣服往外流。
“不,不怪我,我,我,我和原邦是,被,挑,,,”
李瑾话没说完,瞪着眼睛,瞳孔散了。
摊在车座上,鲜血顺着他的前胸一直流到车座下。
他拎起李瑾的手,每个手指头反反复复的看了一遍,恩,没留下什么皮肤组织,衣服纤维,把李瑾的手按到刀柄上。又瞄了一眼李瑾的衣服,没有沾上脚印。很好。
开车门下车。
野兽张开獠牙,吞掉猎物,也就几分钟的事儿。
这时候,天空刚飘飘洒洒的开始下起小雪。
他笑了。
“好妹子,助我一臂之力了。”
他关上了车门,慢慢悠悠的离开小巷。
离开不到半小时,小雪突然变大,洋洋洒洒的飘落,今年最大的一场雪降临了。
他的头发和身上都被雪染白了。
洪十六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护士正在给洪满山打吊瓶。
“起来了?喝了不少睡得够沉的,昨晚上我们进来好几次你都没醒。”
护士轻快的和洪十六说着话。
“你们,进来过?”
洪十六迟疑地问。
“是呀,岳先生拜托我们的,你这几天也太累了,又喝了酒,岳先生怕你睡着了照顾不到洪大叔,我们就一小时进来一次呢。”
“哦。”
洪十六坐起身,揉揉脖子。
“那个,你节哀吧,别太累了,你要是也垮了,那可怎么办呀。”
护士一脸同情的看着洪十六,这几天洪十六家的事情传遍医院了。
“谢谢。”
洪十六挤出一个笑容,可他转个头,脖子就疼的厉害。
岳涯端着水盆进来了,一看到洪十六醒了,眼睛弯了弯。
“下雪啦,雪特别大,我出去看了,都有十厘米那么厚了。”
洪十六揉着脖子往窗外看看,果然银装素裹。
“脖子疼?”
洪十六转过头来仔仔细细的上下看着岳涯。
“我让你睡在隔壁的床,你就趴在大叔床边睡,落枕了吧,过来我给你捏捏。”
岳涯拧了一块热毛巾,跪坐到洪十六的背后,稍微拉开他的衣服领子,把这块热毛巾敷在他的脖子上,有些热,烫的洪十六一皱眉,紧跟着就是岳涯稍微发凉的指尖从他的脖子摸到他的肩膀,一下一下的揉捏着。
洪十六转头看着他,专注认真,岳涯被他看的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脸微微一红。
“别看我,再看我我就亲你了。”
“你昨晚上,干嘛去了?”
“昨晚?你睡在大叔身边,我把你弄到隔壁的床,差点累死我,腰都闪了一下,下次你公主抱我吧。咬牙切齿的我把你公主抱上床,韩宇就打来电话,我就跟韩宇去片场了。”
“真的?”
“真的呀,我把他接走的。”
韩宇这时候推门进来,手里拎着早饭,大黑眼圈,但精神不错。
“昨晚上咱们仨不是看视频吗?看着看着你就说困,回到屋里你就睡了啊。”
韩宇也点点头。赞同岳涯的话。
洪十六很努力的回忆昨天的事情,记忆里的事情跟他们说的不一样,可韩宇跟岳涯说的斩钉截铁,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对。
眉头刚要皱紧,门又被推开了,两名警察出现在门口。
“你们好,我是市刑警大队的高健。”
说话的是一名三十几岁的警察,模样端正,眼神犀利,身材高大,手里的证件一晃,扫过屋里的众人。
“刑警大队?我儿子是不是又打架了?小兔崽子!看我怎么打他!”
床上的洪满山气呼呼的拍着床。
“洪满山,我什么时候打架了啊。”
“不好好上学又打架!比不上希希一根头发。哎,我们家希希呢。”
“希希上学了,行了行了,你别闹了,别乱动,吊水呢。”
高健的目光看过洪满山,看过洪十六,落在岳涯身上。
“方便吗?可以聊聊吗?”
“麻烦高警官等等,我想给我叔叔喂完饭再聊吧。”
岳涯客客气气的,高健看到洪满山拍着床吼着,也不强人所难,点了点头,岳涯给他们拿来椅子,还端来水果。就像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一样。
洪十六给洪满山擦手擦脸,岳涯就笑着端着牙杯等老爷子刷牙漱口。照顾得比亲儿子还贴心。
“老伯这是,,,”
“脑出血,长期饮酒,大脑有点萎缩了。”
“我不傻!”
洪满山瞪着眼反驳。
“不傻不傻,谁说你傻了?要不要喝粥啊。”
“我儿子做的吧,可好吃了。”
洪满山看着韩宇笑。
“好吃就多吃点,叔。”
“我是你爸,别喊叔叔。”
洪满山有些不满,随后注意力被粥吸引走了。
洪十六不被人发现的叹口气,还说没傻?洪满山现在就有点认不清人了。
把洪满山喂饱了,开了电视,让他老实点别闹,这才出了病房,高健指指楼梯间。
“去那聊一会可以吗?”
三个人也没说别的,走到安全楼梯间,岳涯拿出烟来给每个人一根。
“关于一件凶杀案我们想了解一下。”
洪十六一愣,看看岳涯,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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