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便似点燃了什么,温和柔软的触感,催得二人心中俱是一团火气窜起。相询不敢睁眼,他感到自己的身子被徐敬再次抱到了榻上,接着就是一阵唇舌的缠绵。他被用力地含住吸吮,面前之人呼出的热气让他喘不过气来,而恰恰就是这种窒息的感觉让人兴奋不已。徐敬沿着他的唇一路向下,粗暴地扯去他的衣裳,两瓣红唇经过他的胸膛、肚脐,一直将他的矜庄自持全部撕碎,一直暴露了他全部的私密。
紧接着,便是那合二为一的欣快。相询感到很疼,但是无论多疼,他都觉得十分安全。因为这种疼痛是徐敬带给他的,相询知道,他会一直保护他。
而屋内的一切动静,都被就站在门口的荀相听了个一清二楚。
第二天,相询醒得很早,可徐敬似乎早就预见到了这一点,竟比相询醒得更早,天还没亮就自己走掉了。
相询的酒还没醒透,便先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脸嗖地一下就红了。他跟王爷睡了一觉?这算怎么回事?
相询害怕出门会见到徐敬,就借口昨日外出感染风寒,拒绝离开屋子办公,一直在自己屋里闷了三日。荀相知道这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已经替他安排好了一切,整整三天一个骚扰他的人都没有。
相询把这天晚上的事情、这两年的事情以及这十几年的事情都想了个明白,第四天早上,他独自出门求见徐敬。
徐敬这几天没有去见相询,一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二是确实有些忙,况且旁边没有相询相助,他一个人做起事来更加不便。此刻他正对着一份呈报焦头烂额,可突然听到相询来了,却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亲自到门口迎接他。
徐敬虽然心里有些尴尬,神色却还是笑眯眯的,尤其是看到他还戴着和自己一样的那两颗相知果的时候。而相询望向他的时候却一脸严肃,他恭恭敬敬地朝徐敬行了个礼,话音也十分规整:“王爷有空吗?臣想跟您谈谈几日前的事。”
徐敬没想到他如此直接,脸上的笑再挂不下去,只是把他往自己身旁的位子上请,像他一样认真地点点头道:“嗯,说吧。”
相询却不坐,而是一撩袍子跪在地上,还没等徐敬去拉他,他便已然开口:“王爷若不愿与相询做君臣,相询并无怨言,只要是为了王爷,相询什么都可以做。只是希望王爷答应相询两件事:一件事是襄地的布军,此乃相询两年来的心血,即使相询无法承此大业,也希望王爷能找人将它继续下去,能为王爷实现愿望。另一件事……相询毕竟是读书人,希望王爷能给相询留些颜面,虽然此事是相询自愿的,可难免会受到外人轻贱,希望王爷……除了我兄长,不要再说与他人了吧。”
相询说的这两件事把徐敬绕晕了,他听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相询停顿,连忙问:“本王何时说不愿与你做君臣了?还是你要弃本王而去?”
相询犹豫片刻,十分艰难地说:“……宦宠之人,不便干政。”
徐敬愣住了,想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徐敬的意思。他突然在徐敬身旁蹲下,扶住他的肩头抬起他的下巴,又一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如上次的激烈,徐敬变得温柔了许多,可是相询原本就跪在地上,几个回合下来,他的身子还是有些不稳。正当他歪歪扭扭之时,徐敬却一把把他从地上捞起来,捞进了自己怀里。他缓缓在相询背上抚摸两下,便立直身子,手探向他腰间的相知果,轻柔地在手中把玩。相询看得呆了,他从未见过徐敬如此温柔的时刻。
“相知相许,相守终生;夫妻如是,你我亦可如是。”
“你是读书人,本王岂能辱没你。你从来不是什么宦宠,我徐敬贵为一城之王,对所爱之人自然要明媒正娶。”
“即便不能公诸天下……在我心里,便是如此。”
相询吃惊地望着徐敬,他用力地摇着头,惊惶道:“可是王爷……臣……相询只不过……”
徐敬紧紧地将他按在怀里,把他的头在自己胸膛上反复揉搓,他的话音不大,却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坚定:“不论你从前是什么身份,往后是什么身份——我徐敬此生只此一人,至死不渝。”
相询窝在徐敬怀中,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不论此刻徐敬几分真心几分假意,相询都宁愿当他说的全都是真的。相询想起了许多儿时的事情,从小他便因为不爱习武而在荀家备受冷落,不仅荀举不喜欢他,连带着家中的仆从也不愿跟他多说一句话。由于荀举的关系,后来他被刘霖带走,也没得到过什么好脸色。直到和徐敬接触,他才觉得王府里过的是正常人的生活。而这种被人关注、被人珍视、被人爱的感觉……缺失了多年,此刻突然如同一泓清泉,载着徐敬的字字句句,一直灌溉到了心田。
相询觉得哭成这样十分丢人,一点也不想让徐敬看到,可是徐敬偏偏要抬起他的下巴,小心地在他的面容上吻去泪珠。他硬朗的面容此刻却闪着期盼,话音更是像个孩童:“相子知,相询,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相询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趴在他怀里哭个不停。
过了没几天,徐敬就在自家后院里办了一场婚礼。娶男子为妻之事他不敢大肆声张,于是把后院的佣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荀相和刘霖帮着他布置。那天夜里,刘霖把相询打扮好装进大红色的喜轿,荀相一个人就把八抬大轿扛了起来,从相询居住的屋子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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