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过戚楠是吗?”
“是戚楠吗?!”
话音未落,江棋猛的转过头来,一瞬间听到了自己的抽气声,盛轶在怀疑他了?
两个人互相看着,除了吃撑的饱腹感,此时最强烈的感觉就是尴尬,空气都要凝固了。
盛轶几乎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成功的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江棋的紧张让他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没过脑子的几个字,背后的深意有多严重。
他在怀疑他最好的朋友是同性恋。
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但说出来的瞬间,他自己都快相信了,除了戚楠之外没人知道且又讳莫如深的一个人,除非不是女人,盛轶无法解释江棋需要隐瞒这个秘密的缘由。
但不是女人这点,他也是刚想到的,还是顺着江棋那句话想的,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戚楠的脸。
应该不可能。
是他想多了。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江棋想最该别当真的人你,“让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放松了后腰,装作满不在乎的朝盛轶笑了笑。
盛轶最近觉得他又是小气又是搞基的,这个时候不大度一点,两样就都要被坐实了。
江棋底线其实挺低的,盛轶只要不是怀疑他自己,怀疑他跟谁都可以。
只是,眼下这进度条,是不是意味着盛轶能在他那里住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早晚会知道,不从别人那里知道,也会从他这里,“他都跟你说什么了,我那件事?”
盛轶没想到这波就这样过去了,他以为江棋会不高兴,没想到完全没有,看来他也觉得是个玩笑。
“说你们只差层窗户纸了,所以我想不明白……你等会。”盛轶说:“我再去拉个肚子。”
江棋:“……”
拉完出来,盛轶脸上一片白月光,话都不想说了,江棋说要么回去吧,先睡一觉,盛轶却坚持要把东西找到。
房间都翻遍了,最后居然是在厨房里翻到的。
几百美金的好酒,就被他装在厨房下面用来遮管道的柜子里,盒子都破损了,看来某人连拿他炒个菜都不屑。
下午他们回去睡了一觉,五点多的时候,江棋喊他起来,盛轶像棵被践踏的草,又枯又黄直不起腰来。
“要不别去了,我跟他们说一声。”
“别,答应了,不去不好,你给我两分钟,我收拾收拾。”
他所谓的收拾,就是用发胶撸了撸头发,别说,效果还不错,人看着确实比刚才精神不少,再换套衣服,气质立马上去了。
江棋的海带从上到下,木乃伊一样的把人紧紧裹住了。
他心里的小人拿着剪刀,要往自己胸口扎,不行了,太帅了。
谁来救救他。
小舅家去年刚换了房子,江棋开车,“你到时候不舒服跟我说,别撑着,就简单的吃个饭,没几个人。”
“已经没事了。”盛轶说:“一般就拉两次。”
江棋笑的无语,“挺清楚行情啊。”
下车后江棋说:“别紧张,我小舅人挺好的。”
“我怎么觉得你比我紧张。”盛轶在他对面说。
“是吗?”江棋笑笑,“那你等会,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他走远几步,用近乎哀求的声音对陈嵘说:“别暴露我,求你们一家老小了。”
“你舅跟你开玩笑的,别听他。”陈嵘说:“到了吗,到了就赶紧上来,就等你们了。”
“真的?”
“真暴露你也不会选这么个场合,更不会等到现在,不想想。”
江棋一想,有道理啊,他下午被陈峥一个电话吓的,真以为是顿断头饭,但又觉得不会这么突然。
还是有必要再确认一下,这件事上他真经不起吓。
“确认什么了?”盛轶问。
“确认菜里有没有放辣。”江棋说:“免得你的菊花受二次伤害。”
盛轶:“……”
☆、第二十一章 你醉不醉
江棋第一次对盛轶说了大话。
什么只是简单的吃个饭没几个人,一进门,乌泱泱一片全是人。
不仅他大姨一家来了,连他小舅妈那都来了好几个姐姐妹妹,客厅中央摆了两张圆桌,桌底下还有三个或蹲或坐专心玩游戏的孩子。
陈嵘给他们开门,一进来,屋里所有人,跟被遥控了似的齐刷刷往这边看来。
“哎呦,可把你俩等来了。”小舅妈喊道:“快进来。”
“我现在紧张还来得及吗。”盛轶咬着声音问。
江棋抽着嘴角,“你们那行那术语怎么说来着?”
“尽职调查。”
“对,没做到位。”江棋看向他妈,“有人隐瞒了重大信息。”
陈嵘嗔了他一眼,“我瞒你什么了,你小舅请吃饭,又没说只请我们一家。”
对,跟说去她那吃饭再把车开到小舅家楼下异曲同工。
陈嵘没理他,热情的招呼盛轶,“小盛啊,来,快进来,东西先放下,准备吃饭了。”
陈峥从厨房探出头,看到盛轶,眼神明显一亮,手在围裙上擦擦,笑道:“这孩子,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听江棋说您喝点酒,就带了一瓶,一点心意。”盛轶笑着说。
“先坐先坐。”陈峥推着他背,把人安到沙发上,“喝茶还是饮料,让江棋给你倒。”
“您忙,我自己来就行了。”
陈峥经过江棋身边,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飞快的捏了两下,平时总爱板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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