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乔怎么可能离开:“你不想看到我,我这时候也不可能离开。我心里都是你,乔兮,我爱你,我不会走。”
“你走!”乔兮推他,用力过猛,没把耿乔推动,反而因为反作用力摔到了门厅和客厅之间的台阶上。
耿乔就着窗户映进来的微弱的光亮去扶乔兮:“别赶我走。”
乔兮实在难过,几乎无法保持理智,他不希望自己所有的狼狈和难堪都被耿乔见到。躲着耿乔的手,乔兮飞快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往楼上跑去,刚爬了几步楼梯就又摔倒了,他长得高,每次摔倒就很疼,但他顾不得这些,只想赶紧跑进浴室里去。
耿乔跟着他跑,但他没有乔兮对自己的房子熟悉,在黑暗里速度慢,抹黑上了楼梯,也差点摔了,只好摸着栏杆往上走:“乔兮,你相信我,我很爱你,我不会愿意你受到伤害。”
乔兮不理他,已经连跑带爬上了楼,扶着墙壁进了卧室,顺手就关了卧室门,然后摸进了浴室,这才开了灯。
耿乔也上了楼,知道他进了卧室,就要去开卧室门,发现卧室门反锁了,他敲了几下,里面没声音传出来,他不由十分担心乔兮在卧室里出事,毕竟乔兮是那么骄傲的人,遇到这种事,只会比一般人更加难以忍受。
他想了想,去开了卧室旁边那间休息室的门,走到阳台上,这间房的阳台和卧室的阳台之间只有很短的距离,他爬上阳台栏杆,就这么翻到了卧室的阳台上去。
正好卧室阳台的推拉玻璃门并没有关严实,耿乔拉开玻璃门进了屋。
卧室灯没有打开,但浴室里的灯开了,卧室和浴室之间是一面玻璃墙,光线透出来,卧室里比较明亮。
耿乔看到了在浴室里洗澡的乔兮,水幕洒在他的身上,长发像海藻一般缠着他,但掩不住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耿乔无言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应不应该进浴室里去帮忙。
乔兮只是由着水冲刷自己,在力气要被水都带走前,他关掉了开关,然后拿了一边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头发。
耿乔看到后,这才推开浴室门走进去了,乔兮侧头看了他一眼,脑子和身体都有些麻木,不知道该和耿乔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开始自暴自弃,索性便什么也不管了。
耿乔拿过他手里的毛巾,为他擦头发,把头发擦得半干了,又为他擦身体。
乔兮的身体比两人刚分开那会儿要稍稍廋了一些,之前乔兮虽然也瘦,但到底有些肌肉,这时候那层肌肉基本上没有了,身形倒有些像少年人。
只是乔兮皮肤白,上面有点什么印子就特别明显,而萧凛力气特别大,只要在乔兮身上一抓一捏一掐,全都留下了痕迹,乔兮身上红的青的紫的一片一片,看得人触目惊心,以为乔兮经历了多么惨烈的虐待。
虽然说虐待算不上,但萧凛用力和动作都不知轻重,乔兮的确是遭受了很非人的对待,这时候全身依然处在疼痛和无力的状态,特别是手腕,恐怕真要去医院照个片,时间过得越久,就越疼了。
乔兮垂着头一言不发,耿乔替他把身上的水也擦干了,就拿了一张干浴巾为他裹了裹下半身,道:“我再给你吹吹头发。”
乔兮看了他一眼,突然之间就特别难过,他的前三十年,虽然爹不疼娘不爱,他自己在保姆的照顾下长大,除了上小学的时候受过同学欺负,便也没有遭受过其他不好的对待。
萧凛的行为不只是伤了他的尊严,让他难堪,甚至是让他恐惧。
在耿乔身边,他不能让这份难堪和恐惧表现出来。
但压抑住了恐惧,却没有办法对耿乔的关怀无动于衷,他不由将脸埋在了耿乔的肩膀上,一心盼望自己之前遇到的事是假的,那些事不曾发生过。
耿乔顺势抱住了他,亲吻他的耳朵尖儿,声音温柔:“乔兮,我爱你。”
乔兮深吸了两口气,压抑着要流泪的冲动。
刚才耿乔发现乔兮屁股上也是一片红,但是没敢仔细检查,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重伤,只得问他:“要不要叫你的家庭医生来给你看看?”
乔兮摇了摇头,不想说话。
等坐在自己的床上,乔兮情绪才稍稍好点,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知道自己是吃了暗亏,他其实没有办法拿萧凛怎么样。
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他对萧凛恨得咬牙切齿,却只能憋屈地忍住。
耿乔拿了吹风筒为他把头发吹干了,又去找到了乔兮的药箱,里面有各种外伤药,他要给乔兮擦药的时候,乔兮只让他给自己手腕上贴了个膏药,又让他给自己的大腿喷一下消肿散瘀的喷雾。
耿乔看了看他被捏得发青的腰:“腰上也喷点药吧。”
乔兮看了看自己的腰,只得认命地点了头。
腰上喷了药又揉了一阵,耿乔犹豫了一阵,又问:“你后面受伤没有?”
乔兮愣了一下,他对萧凛非常恨,但又不能把这份恨意表现在耿乔面前,他担心耿乔知道是什么事后,年轻人脑子一热,去找萧凛麻烦,那就糟糕了,耿乔会吃亏的。
乔兮把脸埋在枕头里摇了摇头,但被萧凛把脸死死按在床上的窒息恐惧感又袭击了他,他赶紧把脑袋抬了起来。
耿乔伸手摸了他的臀缝一把,发现没什么问题,这才意识到乔兮并没有被进入,这算是不幸中的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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