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大气不敢出跟着庞靖往东边的楼梯急走。
谢云帆和何桢留文印室内,剩下的人多数畏惧丧尸。
十分钟后,原定第二批次的人该出发了,和第一次一样,很多人退了下来,何桢让黑皮男生不要管,直接下去。
本该剩下三分之一的人,而此时屋内的人约莫有原来的三分之二。人数越多意味危险越大,一个人的不留意能导致全军的覆没。
何桢眉头微蹙,寡淡的脸上微微笼上了一层阴郁。
谢云帆盘坐在地上,他倒没什么,一脸泰然。
何桢看表,时间到了,他对谢云帆道:“我们走吧。”
谢云帆点点头,从地上站起来,人群中他像个模特,说:“最后一批了,所有人都得走。”
一旦落单,再想出去难度是原来的几倍,大部分人做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选择和他们走,几个人蹲在房间的角落里赖着不肯动。
谢云帆想招呼他们起来,何桢抢先一步打断他:“好了,剩下的人再考虑一分钟,再不走的话可以留下来,等想通了再走。”
留下了的全部是女生,一旦出现突发情况后果不堪设想。
一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一个人动。
何桢头也不回,开门带人走。
谢云帆拉住他:“她们留下的怎么办?”
何桢摇头道:“没办法,我的计划也说过了,让她们等一会儿自己下去。”
“不行,她们自己下去太危险了!”
“我们不是救世主,她们情绪不稳定,路上碰到丧尸更容易出乱子,到时候所有人会被拖累。”何桢正色道。
谢云帆无言以对,这人说的句句在理,但未免过于冷酷。
他还是不放弃:“最后一次,你们是要一个人留着,还是所有人一起走,到时候落单了或者怎么了我也不管了。”
大抵是反应过来一个人更危险,几个女生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颤走到了门口。
何桢往外抛了五个燃烧的纸团,外面立刻又响起一阵类似干呕的声音,是丧尸行动时喉头不自觉发出的声音。
长廊寂寂,偶有风声过,众人静默黑洞洞的楼道中,蹑手蹑脚前进。
到三楼和四楼的楼道时,一个丧尸摇摇晃晃从楼下上来了,黑夜的掩盖下,丧尸并未发觉他们的存在。
谢云帆心情沉重,他在队伍的最后面。从他的角度看到一个女生身体抖得厉害,下一秒仿佛要倒下去了。
丧尸一步一步向上爬,蹒跚笨拙,它脸色青黑,沾满鲜血,黑洞洞的眼眶内,眼球大的惊人,向外突出,青筋把脸部割成一块一块的,像碎裂的陶瓦片。
女生脚一滑,啊的一声尖叫,摔在楼梯上。
尖叫犹如一颗□□被抛到空中,轰的炸开。
丧尸听到声音后立刻调转方向,像一只几天未进食的饿狼看到食物一样,不顾一切冲过去
谢云帆从楼梯上跨下来,把女生推下去,其余人看到丧尸,疯了一般朝楼下冲去,跌跌撞撞,混乱不堪。
谢云帆迎面扛住丧尸的一膀子,按住它,丧尸力气奇大,a大长期的高压的体能训练下该校的体育生多身体强健,谢云帆和庞靖之类的一个人足以制服三四个成年男人。
对峙片刻后,谢云帆的体力和丧尸比起明显不支,持久战谢云帆必定会被吞食下肚,他被丧尸逼得节节败退,更糟的是楼下的丧尸察觉到上面的异常,几只跛脚前行,有向上走的趋势。
何桢没有跟住跑走,他见情况不妙,立即将手中剩余的纸揉成一团,点燃扔到丧尸脸上。
丧尸猛地一惊,手上的力道小了下来。
谢云帆借此挣开丧尸,何桢拉住谢云帆直往三楼奔。
墙上到处是血迹,干涸的,新鲜的,空气中血的铁锈味久久散不去,在诡异的夜色下像是随意泼洒的颜料。地上还有未被食用完的尸体,没来得及转变为新的丧尸,内脏被掏空有的肠子露在外面,苍蝇钉在□□的皮肤上,夏季的高温下散发腐臭的气味。
熟料,对面一个驼背歪头的身影拦住去路,丧尸长长的舌头伸出口腔挂到下巴,形象很是骇人。
何桢和谢云帆同时停下脚步,回头,几只丧尸也在同时向他们行进。
何桢环顾四周,几间实验室的中央处有一块凹陷,凹陷内学校设置了水房,水房的门虚掩。
他拉住谢云帆的手至始至终没有松过,谢云帆也注意到水房,两人不约而同转身,谢云帆一把拉开水房的门。
谢云帆进去后一个没注意,水房门被重重带上,丧尸群砰砰砰朝门上撞,夹杂指甲划门的尖锐声。
谢云帆背靠在门上,敛声屏气,何桢一半身体压在他胸口。
丧尸的大脑不能思维,水房里面没动静,几秒后又散开了。
谢云帆长嘘一口气,他还没缓过来,身后有人轻声喊他:“哥。”
他一回头,谢雨晴也躲在水房,方才太惊险,没留神里面还有一个人。
狭小的水房内占了三个人,谢雨晴看到何桢就心虚,果断选择和谢云帆面面相觑。
谢雨晴先笑压低声音道:“哥,我知道你命贱,死不了。”
谢云帆板起脸,抬手给了谢雨晴一个爆栗:“臭丫头怎么说话呢,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喂丧尸!”
谢雨晴揉揉小脑袋,朝谢云帆翻了个大白眼。
何桢确定了兄妹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门外传来人的脚步声,门缝里透出外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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