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中翻腾的心思,敛天冥忽然肃了肃表情道:“天道在之前的对弈中算是败了,但是却没有消失,现在血河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去压制天道,腾不出空来管你们……你懂我是什么意思么?”
宛枷想了想道:“皑皑无法压制的,是来自于血河的怨气,现在因为血河忙于压制天道,我们才得了一丝空隙,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还是要趁着这个空隙去解决皑皑身上的怨气才是。”
敛天冥赞同地点点头,又有些惋惜地看着宛枷,眼前这个男人的聪慧是他极为欣赏的,但他的这份聪慧却只用在一个人身上,而那个人,不是他。
想到这里,心中又不由有些嫉妒,最后还是压了下去,他终究是不忍毁坏这得之不易的可能性。
“待我身体略好些,我想带皑皑出去走走。”忽然,宛枷开口道,“外面的世界不仅有血河中充满的不好的东西,还有很多美好的、血河之中看不到的东西的,我希望血河也能通过皑皑,去化解这份怨气。”
敛天冥闻言点点头:“确实,这是最根本的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是这太难了……”
宛枷轻笑一声:“比这更难的事我都经历过了,何况我早已结成元婴,享寿元上千年,我大可以用这千年的时间去陪伴皑皑,化解血河的怨气。”
敛天冥沉默,他望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明明失去了那么多,却仍旧能够拥有希望,去做一些常人根本想不到去做的事,难怪他会被天道选中,而在无数轮回之中,也证明了天道的选择没有错。
即使他这一次违反了天道,也会通过感化血河的方式,间接帮助天道。
宛清河,真不愧是天道选择的最好的一颗棋子。
五百年后。
杏林村最近来了一个蒙眼的道人,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浑身裹着黑布的男人,据那蒙眼道人说是因为长得太吓人了,怕吓到村里的小孩,但他的心思却是极好的。
道人长得很是好看,只是可惜没了双眼,看不到杏林村的美景,但好在有那黑布男人在身边,他总是会给道人讲他看到的景色,但有的时候又一直沉默不语,静静地待在道人身后,仿佛一个幽灵。
尽管有黑布裹住身躯,但村里还是有不少孩子被那黑布男人吓到了。
杏林村是一个很有历史的村子,算起来已经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了,相传五百年前,这里有个女鬼,不但杀死了村里的所有村民,还将过路的旅人也困在了村子之中,灵魂无法获得超度,好在有一个道人前来超度了那女鬼,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这样的事了。
虽然发生过这种堪称不祥的事情,但杏林村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这里的环境,都是极好的,后来便逐渐有人搬来了这里,一代代繁衍下来,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因为景色的缘故,不少文人墨客,亦或是武林中的一些人物,或多或少都会来此赏景,尤其是村中最大的那棵杏树,据说五百年前就存在于此,也有人说,是因为这杏树的存在,才护佑着这个村子,能够如此繁荣下来。
只是鲜有人知道,这棵存在于这里这么久的杏树,已然成了精。
五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这凡界之中,树木成精虽艰难,但杏林村毕竟是宛枷也夸过的灵气旺盛的地方,足以让这棵杏树修炼成精了。
说来也有趣,这棵杏树化为的人形竟是一个小姑娘的样子,两团长长的头发包在头顶,像是两个大大的包子,她穿着粉色的长裙,最喜爱的事情就是坐在她本体的那棵树上晃着脚丫。
自她化形以来,也算是看遍了人间百态,杏林村的人本就不少,各家的恩恩怨怨她都看得分明,而因为杏林村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她也见到了不少不同的人类。
有富可敌国却总是一脸愁相的,也有武功盖世却一生孤独的,奇奇怪怪的什么人都有,但最近来的那两人人却是最奇怪的。
被黑布裹住的那个男人总是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而蒙眼的那个道人却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也是因为这个,她才没有在两人进村的时候逃离。
像她这样的精怪,最怕的就是那些捉妖的道士了,没什么修为的,搞得人心惶惶,她自己也住得不舒服,修为比她还厉害的,就会想将她炼制成什么丹药、武器之类,说到底,就是麻烦。
可那蒙眼的道人却给她一种亲切感,甚至消去了她的警惕心,下意识想要亲近——结果被那个浑身裹着黑布的男人挡住了。
蒙眼道人,也就是宛枷,伸出手阻止了男人:“皑皑,莫要担心,这位姑娘与我有缘,怕是因为这个才前来的吧。”
男人一愣,今天他的状态不是很好,属于甄皑的理智被怨气压制得有些狠了,做事情都有些靠本能,现在宛枷让他做什么,他都会愣一下,才下意识地听话。
见男人退下,小姑娘嘟起了嘴,反正宛枷也看不见,便朝男人做了个鬼脸,然后又一脸乖巧地对宛枷道:“道长,您一看就是个大好人,怎么带着这么凶的一个人在身边啊!”
宛枷闻言笑道:“哎呀,没办法,谁让他是我道侣呢,总不能随便找个地方把他丢下吧?”
听到了丢下两字,男人瞬间急了,他现在没有思考问题的能力,便拼命地朝宛枷的方向拱,又怕伤了宛枷,只能用很小的力,这番傻态竟是有些可爱。
宛枷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头:“别怕,就算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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