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的脚步停了下来,季风在它尾巴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下了地,随后快速地上前,探出一丝神力感受着小木棚内的情况。
神草没有半点被毁的迹象,安良的诅咒法阵没有对神草产生影响。季风收回了法杖,朝大白摇了摇头。
小木棚离小山的距离并不远,季风拒绝了大白让他再上到它背上的提议,看了一眼默默地抬着安良的身体跟在大白身后的两人,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后,便转过身换了一个方向,对他们说:“不去小山那里了,把安良的身体抬到我的帐篷。”
两人虽然有些疑惑和惊讶,却没有反驳季风的提议,乖顺地又一次跟上了大白和季风的脚步。
大祭司的帐篷很快就到了,季风让他们把安良的身体放在了自己的帐篷旁边,便让他们回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却是没有一个人动。其中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嘴巴开开合合的,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很是踌躇不定。
季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正蹲在安良的身边,上下打量着对方的身体,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要把他身上穿着的兽皮剥下来。
大白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便又将视线转移到了站在一边没动的两个族人身上,蓝色的眸子眯了眯,其中划过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两人齐齐地打了一个寒颤,却依旧坚定地没有离开。那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口问着正在脱安良衣服的季风:“风大人,您……”
话问到一半,他又止住了,似乎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继续问下去。他身边另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青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话问道:“风大人,您能不能告诉我们,安良医师生前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季风的动作顿了顿,他似乎在这时候才发现两人并没有离开,抬头望向他们的视线中带着些许诧异。
年龄较小的那一位见季风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有些憋不住气儿了,也许是因为同伴已经帮他起了一个头,现在的他没有丝毫先前的踌躇不定,一连串的问题从他的嘴里溜了出来,“风大人,安良医师真的像族长大人说的一样,想要害死云山哥,还毁了部族里的神草吗?族长大人说的诅咒法阵又是什么东西?他真的……想要毁灭我们部族吗?”
季风沉默地点了点头。
诅咒法阵的事情并不是每一个族人都知道,除了大祭司们口口相传之外,也就只有每一任族长知道,而族长和大祭司也极有默契地不会告诉别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毕竟在他们的心里,这种诅咒法阵早就已经失传了,不会再有机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们一巴掌。
“诅咒法阵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是一种很神秘、并且很邪恶的力量。”季风想了想后回答他们,“不过你们不用太过担心,这件事情交给我和族长,你们和以前一样生活就可以了。”
两人点了点头,面上看起来轻松了一些,似乎是相信风大人和族长大人能够解决这个难题,却不知道他们的风大人此时苦恼极了,根本不知道从哪一方面开始下手。
但这一丝轻松的神色仅仅只闪现了一瞬间,没过多长时间,他们又开始迟疑了起来,似乎是还有什么问题想要问季风。
这一次,季风注意到了他们的不对劲。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季风站起身,保持了一段时间的下蹲姿势后突然起身,让他有一瞬间的晕眩,他连忙扶住身旁大白的身体,以免出现一头栽倒在地的尴尬情景。
依旧是年纪较轻的那个青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僵硬地问:“风大人,您是不是真的和安良说的一样,已经……已经快要……”
他说不下去了,只能噤了声,颇为不安地低下了脑袋。
“不会的。”季风的语气平淡极了,“安良只是在吓唬你们,我没事。”
这两个族人有些不相信季风的话,面上都露出了些许质疑一样的神色。还没等季风出口再次安抚他们,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头上一轻,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脑袋上掉了下来一样。
而他的脑袋上只有一个东西,那就是被他用来遮挡一头白色长发的兽皮。
季风的心里一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却只摸到了一手有些枯燥的发丝,那一块细软的兽皮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听见身前的两名族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嘴里也同时地不可置信地喃喃着:“风……风大人……?”
季风的身体一瞬间就僵硬了起来,白色的发丝暴露在族人面前,让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张了张嘴,随后狠狠地咬了咬牙,在心里幻化出大白的身形,狠狠地打了一拳上去。
在兽皮掉落的同时,季风分明就听见,他身后的大白轻轻地哼了一声!他头上的那块兽皮,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被大白给弄掉的!
虽然很生气,但季风此时却不能转过身去怒视大白,现在的他必须先应付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两个族人。
在季风的兽皮掉落的那一瞬间,这两个族人就已经看见了,他们的风大人原本的那一头黑色长发已经失去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那一片晃眼的白色。
白色虽然是他们最为喜爱而崇敬的颜色,但他们也知道,只有在一个人的生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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