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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架人力轨道车,9世纪欧洲铁路工人亲切地称它为“铁路马车”。
它有四个轮子,由杠杆、曲轴、齿轮等机械构成动力系统,人工操作,沿铁轨运行,最高时速却可达2公里。
我早就做好在这里发现一些人类活动迹象的准备,但绝不会是这个家伙!
怀揣着无数疑问靠过去,我更加惊讶地发现居然真的有铁轨。
铁轨蒙着一层黄锈,一直伸向洞穴深处。
“谁在这么高的山上修建铁路干什么?”我惊讶地问。
“搞不好是有矿藏?”王小红说。
“开矿也不对呀!这么高的山上,怎么往外面运?”我看向伊万诺夫。
“看来我们必须要一探到底了。”伊万诺夫回答。
说着,他跳上人力轨道车,抓住杠杆的一端。我们四个随后上去,平均分配在两边,喊着口号分别用力。
钢铁杠杆在一连串的脆响中突破锈迹的禁锢,上下摆动起来,沉重的钢铁车身缓缓向前移动。
我们继续用力,摆动越来越顺畅,车速也越来越快。
这时我注意到,前方的山洞变窄了一些,宽度刚好容纳下车子从中通过。
磨合与车速使运行阻力变小,五个人有些多余。进入狭窄区域后,我和伊万诺夫来到车前,腾出精力观察前方的环境。
转眼两百多米过去。温度离奇地上升了至少有十几度,我们热得满头大汗,不得不脱掉羽绒服。
我怀疑前面会不会直接开到火山里面去。
这时,伊万诺夫忽然举起手,慌张地叫道:“停!”
三个操作手慌了神,一齐松开手,车子在惯性作用下继续飞速向前,杠杆自行摆动。
伊万诺夫三步两步跳到车尾,双手抓住一个扳手,用力扳起。
脚下传来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无数火星从车尾喷溅,车子滑行一段,戛然停止。
我们怔怔地看着伊万诺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火把熄灭。黑暗中我听见王小红拉开枪栓的声音。
另外的火把很快点燃,伊万诺夫的脸重新出现。
“怎么了?”我问
“有具骸骨。”
“在哪?”我回想起那叹息和脚步声,无比紧张。
“被我们轧过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向轨道车后面照,然后跳下去,顺着轨道往回寻找。
我们跟在后面,不久之后看见第一块骨头。随后,更多的骨头出现,头骨和脚骨分部在铁路两边,一件绿色的羊毛尼大衣被从中间四岁。看得出车子经过之前尸骨是横躺在这里的。
“是个军人。”我指着他的外套和不远处的钢盔说。
“能在雪山里挖出规整洞穴,铺出铁路的,估计也只有训练有素的工程兵了。”
“这里不会是个秘密军事基地?”王小红做出专业分析,“山洞的规格符合战备洞标准,此地地势奇高,适合作信号周转中枢。”
“有一定道理,”伊万诺夫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但恐怕,真正的目的比这更让人发疯的目的。”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为什么好端端的死在这了呢?这里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为什么没人给他收尸?”
“也许他负责留守,或者撤退时他落在了后面,或者……”伊万诺夫没说下去,蹲在尸骨上半身,抽出匕首挑开军大衣的上衣口袋,把手伸了进去。
衣兜很大。他摸索了一会儿,从里面掏出一盒香烟和一个铁酒壶。酒壶上面印着一句外语“·r”。
“我猜的没错,又是德国人。”伊万诺夫道。
“上面写的什么?”我好奇地问。
“保罗·瓦格纳中尉。死者的姓名和军衔。”
“纳粹?”
“十有。”
“这山里也有他们要找的东西?”
“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伊万说,“纳粹在鲁朗的活动很可能得到和我们一样的启示。”
“可这里距离山顶至少还有两千米的距离。秘密不在山顶,在这?”
“你们看。”王小红指着铁轨下面叫道。
我们投去目光,看见一把手枪。从外形判断,是二战时德军中下层军官普遍使用的短筒手枪,“王八盒子”的原型。
经过检查,手枪已经报废,但值得注意的是,弹夹空空,死者生前应该进行过射击。
这在我们心里蒙上一层不祥的阴云。
我们回到车上,重新起到轨道车,向前进发。
两分钟以后,另一具骸骨出现。它靠着墙根,穿着一件皮夹克。我们停车,在他的衣兜里找到一本日记,但很不幸,还没等拿出来,它就化成了粉末。
上车之后,没走多远,又有两具倒在一起的骨骸,我们提前做好准备,轨道车停在他们跟前。
经检查,两具尸骨一男一女,男的穿着皮夹克,是个军人,女的穿着白大褂,估计是个医生。他们较好地保持着生前的姿势——男的背着女的狂奔,最后双双死在这里。
他们身上没有能说明问题的东西,但站在他们身旁,我们看到前方黑暗中更多白花花的骨头。
伊万让罗旺和葛央去发动车子,我们把尸骨台下铁路,步行到尸骨堆中。
一共是四具尸骨,都是男性。其中三具穿着皮夹克,一具穿着白大褂。这会儿我意识到这不是医生的褂子,而是科研人员的。
军队,科研人员,纳粹在这里做了什么?
我们检查了他们的口袋。无一例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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