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蜿蜒曲折的川藏公路上艰难爬行,车灯照耀着很小的范围,高大挺拔的古杉树如巨人一样站在两旁,泛滥成灾的龙须草寄生在上面,连绵如雾。
大风凛冽,掀起阵阵风涛。
川藏公路是当年十八军进藏时一锹一镐刨出来的,后经改建修缮成为今天的模样,整条道路就像是埋藏在林野间的一条巨蟒,不走在其中根本看不到。
爬上一座山峰,星空璀璨,无尽的黑色森林如大海一样在脚下的山谷里徐徐展开。千百年来,这里鲜有外人打扰,只有当地门巴族和珞巴族的土著民。
看着这满眼苍茫的暗绿色,我想起迈克尔对寻找法台的评价——大海捞针。
车子转了一个弯,又朝山下驶去,老胡不再喋喋不休,全神贯注地看路,短小的四肢在操作台忙个不停,模样十分滑稽。
一个小时以后,车子进入山谷,围着山转一圈后又缓缓朝山上爬去。林芝地区的海拔比拉萨矮将近一千米,温暖的印度洋海风长驱直入,带来了温度和降水,所以虽是五月,像这样的山谷里却可以看见成片的杜鹃花。
过了三四座这样的大山,夜晚退去时,老胡终于一脚刹车停在一座山脚下。后面的越野车也停下来。
人们下车,聚在一起,老胡大声道:“就是这里撒!当年我就是在这把那个探险队送进山滴。”
说着,他指向旁边一棵枯死的大松树,“就是它,佛掌树。”
这棵松树所有的枝丫都向内生长,下鼓上尖,主树枝拢在一起,像是合十的双掌。
迈克尔点头冷笑,朝阿米使了个眼色。
阿米打开车门,半个车子钻进去,不多时竟从里面拉出来一个喇嘛。我恍然大悟出发之前白约翰和她两个人去干什么了!
他们居然也学燕子门抓了一个喇嘛。
这是个中年喇嘛,嘴被堵着,神情疲惫,却不见有任何怒意。
阿米把他送到伊万诺夫身边,摘掉堵着他嘴的毛巾,伊万诺夫用藏语问他什么。
他抬眼看着伊万诺夫,用汉语回答说:“这里就是通往香巴拉**台的入口,但我奉劝你们,这是一条炼狱之路。”
“你带我们去,我们会支付你一笔酬劳。”迈克尔说。
“不管由谁带路,炼狱就是炼狱,磨难不增不减。金钱可以支付给我,但无法支付给佛祖。”
“反正你也要去,我们就跟着你。”刘叔说。
“那就上路吧!”喇嘛表情平静,双眼透露着豁达的慈悲。
“大概多少天能到法台?”迈克尔的态度缓和下来。
“如果你们有佛缘,落地便可到达,如果没有,将是永远。”
随后,人们整理装备,按照双倍的量带上食物和水,还有帐篷和枪支弹药。谁都明白,在这避免不了和燕子门那伙人有一场交锋。
疯子带着几位兄弟开辟出来一条小路,人们把车开进去,用树枝和荒草伪装好。忙完一切,天已大亮,我们吃了点饼干,迎着树隙间落下的晨光上路。
出发后没多久,地势渐渐倾斜。中年喇嘛说下面是一个盆地,法台就在盆地里的某个角落里。
白约翰组装出一架航天模型,升空后把周围的地形地貌传输到一个屏幕上
喇嘛说得没错。这里是一个被雪山环抱的巨大盆地,植被覆盖着每一寸土地。
继续向下,气温上升,植被越显茂密,云杉、巨松、藤蔓和各种草本植物组成一个独特的生态环境,原始森林特有的黑暗和憋闷时时刻刻笼罩着我们。
偶尔一道融雪形成的溪流从身边经过,带来些许新意。
地形所限,我们的行动速度十分缓慢,直到晚上才下完这面山坡,但根据飞行器传来的画面,这里仍不是谷底。
人们无比疲累,迈克尔下令扎营,喇嘛却说:“山中本无路,你们能走到这里乃是佛祖的召唤,我知道一条近路,需要穿越一个凶险的山洞,你们作何选择?”
迈克尔狐疑地打量着他,半晌,问道:“多远?”
喇嘛说:“你们应该明白,香巴拉佛会是在极特殊情况下才召开的佛界盛会,千百年也未必有一次,所以,包括我在内的大多数参与者都未曾涉足过这里。”
“那你们这冒蒙走,走丢了还能赶上开会吗?”刘叔问。
“心中有佛,乱花入眼也不足令人迷著。”喇嘛回答。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近路需要走多久。”迈克尔问。
“我已经回答过,”喇嘛说,“我未曾到过这里,所以我也不确定。”
“那你咋个知道有近路嘛?”老胡问。
“佛祖为我指引方向,只要向前走,路会在该终结的地方终结。”
“请你前面带路。”伊万诺夫说。
这喇嘛说话高深莫测,所有的问题好像都回答了,但仔细想好像又都没回答,真是个世外高人。
我们在他的引领下朝西方走,树木越来越稀疏,也越来越粗,白色的石头不时出现,在昏暗的林间显得格外耀眼。
继续向前,石块逐渐连成片,天黑时,变成一座奇怪的石山,山上正对着我们有一个洞穴。
山很小,还不及云杉一半高。
喇嘛指着洞口告诉我们就是那里,只要我们平安穿过洞口,另一边就是盛会法台。
洞内漆黑,好像一张张着的大嘴,手电照过去,可见洞倾斜向下,洞壁光滑,好似怪物的咽喉。喇嘛之前说法台在谷底某处,现在洞穴走势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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