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灌入墓道,人们不住咳嗽。
匆忙间,我忽然想到,刘叔他们来这里走的根本不是井口,那会不会有其他的路出去?
我扫视四周,没见到一个我们的人,于是对人们说:“大家不要着急,这里应该有别的出口,等他们把油桶取回来就有办法了。”
结果出乎意料,刘叔他们回来时告诉我他们下来的地方是个虫子洞,根本爬不上去。
我又想到刚刚遇见伊万诺夫的时候他并不知道疯子他们在这,也就证明他没从这里通过。那么,他能出现在那里,应该走的其他的入口。
其他的入口?我暗想这条暗道的规制,心中渐渐明亮。
如果我们用火焰把这里拦上,找到其他的入口出去,绕到白虫后背,再沿铁索爬出去,没准能够暗度陈仓。
我把想法告诉迈克尔,给频临绝望的人们带来了一丝希望。他们把新来的六个油桶全部推到门口,放出石油,用火点燃,形成一片火海。
而后人们整理装备,扶着伤员,沿台阶向洞内转移。疯子留在最后,在台阶中段左右两边各留下一个炸药包,加装触弦式起爆装置。
我们通过剥和焚化炉,在最后一个焚化炉前转弯后,手电光忽然被一面墙截断。
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没有路?
队伍中也掠过一阵惊慌。
刘叔举手示意大家安静,上前摸索起来。
不多时,他皱起眉头,用指骨敲了敲墙壁,发出“咚咚”的声响。
空的!
刘叔微笑,退回来道:“是面影墙,很薄。疯子,看你的了。”
疯子眨了眨眼,放下枪,摘下武装带,摊开在地上,迅速且悄无声息地配置起了炸药,同时他对大鹏说:“3.5厘米,五点交叉洞。”
大鹏二话没说,掏出登山镐在墙上抠出五个相互对称的洞,大概位置是一个长方形的四个点以及对角线的交点。
两人同时完工,疯子把一筒状炸药塞进中间的洞里,用胶带封死,只露出一根接收信号的小天线。
他指引着我们退到十米外,站在我们面前,按下一声闷响传来,墙壁以四个点为界,整面坍塌,形成一个接近长方形的洞口。
烟尘弥漫,几盏手电一同向里面照,黑暗中影影绰绰,有人大叫道:“有人!”
子弹上膛声再次响起,与此同时,我也看见对面被灰尘勾遮住的神秘空间里,密密麻麻地站着很多人,他们个子很高,晃动着身体朝我们走来。
“fire!”迈克尔大叫。
“等等!”刘叔高举手,“那是些尸体!”
“尸体?”迈克尔举起拳头,眼睛重新看向洞口。
我也看过去,发现这些家伙虽然在摇晃,但并没有前进。
刘叔边走向洞口边说:“好歹老子也是个职业盗墓贼,活人死人还分得清。你们跟着我。”
我们跟着刘叔钻过门洞,进入“人群”。
都是吊死鬼,头顶有几根木梁,绳索一端绑在上面,下端勒住尸体的脖子。尸体形态扭曲,表情狰狞,展现出临死之前的百态。
走在其中,我忽然感觉这些尸体哪里不对劲。
仔细看了一会儿才恍然发现。这些尸体有血有肉,体态丰满,好像刚死不久的样子。竟没有腐烂!?
其他的人也发现这个异常,七嘴八舌地评判起来,恐惧如瘟疫一样扩散。
我看向刘叔,他正在一具尸体前琢磨,没说话。
继续观察,这些尸体都是佛教僧人,脸上都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好像无比渴求这次死亡。
微弱的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如空调一样渗入身体,汗水霎时冷掉,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朝四周看,恐惧的人们都已走到前面去了,周围只剩下不停晃动的尸体。我循着最近一个人的尸体,快步跟上去。
这时,阴森森的尸林中忽然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
此情此景,这种声音,我感觉心脏都要爆炸了,眼前模糊,尸体重叠到一起。
缓了好几秒,我意识到有人出事了,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人们正向那个方向聚集,我也跟着过去,隔着几层尸体,看见一个人倒在地上。
倒下的人干瘪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皮肤灰暗,上面长满老年斑,须发尽白,竟和一个九十岁左右的老人无异。仔细辨别,竟是当初守在酒店门下的海尔兄弟中的一个。
刚刚爆破的时候我看见他还好好的。
白约翰蹲在他旁边,检查一番后,朝迈克尔摇了摇头。
迈克尔此行损失惨重,心情郁闷,瞪眼看着白约翰。
白约翰不语,把死者的衣服和裤子扒下来,仔细寻找一番后,指向他腿上一个红色的针眼。
这是……
钦巴那波!
这个针眼很特别,周围血印,好像一朵红色的花,针眼的粗细和钦巴那波的毒刺相吻合。
他被蛰了。
刘叔大声问:“还有谁被那白虫子咬过,麻利儿站出来,毒素发作就晚了!”
人们互相看着,不住摇头。
迈克尔环视众人,一言不发,朝前进的方向走去,人们相继跟上去。
我在这尸林中盯着一具干瘪的新尸体,心中满是疑问:一种死了至少百年却不腐不灭,一种年轻力壮却死于衰老,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不觉间,我们走过了大半的尸体丛林。前方不远可以看见另一道影墙,疯子和大鹏正在准备爆破。
我忽然想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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