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断断续续的走着,总算回了总坛,方旭送到总坛也告辞回京,几日来京城那边也相安无事。直到这天午夜收到一则京城来的飞鸽传书,展颢看后似乎心事重重,第二天天一亮,火莲竟发现展颢不见了,“爹,爹,宗主人呢?”问清石卫才知晓展颢天刚蒙蒙亮就去了新宅。“什么,爹回去了,那圣上,不好。”火莲顾不得许多,翻身上马,马不停蹄赶往京城。
棋局断解身世缘
新宅
匆匆踏入新宅却发现,展颢正和仁宗对坐下棋,“爹……你们这……”慌忙间破门而入,展颢和仁宗一齐回过头看着他,“怎么,你是怕我杀了他,还是怕他杀了我?”“不是,孩儿……”“好了,你过来,告诉爹,这接下来一步该怎走?”说着便把一粒黑子递给火莲,火莲顺从的接过,可到了棋盘边却有点不自在,一边是二十年的父子情,一边又是自己的生父,真当是举棋不定,火莲的手悬停在半空,眼睛死死地盯住棋盘,倒不是此局难破,而是不敢与任何人眼光对接。展颢倒是心平气和,两个万人之上的主,似是在等待火莲一个宣判。空气像是凝滞了,黑子挽留他或者至少送送他,火莲目光躲闪,胸中气血翻腾,原来火莲一早心急赶路,又担心他们两个会火拼,匆忙之下气息紊乱,这会正难受着,只是不愿在他们面前流露才硬撑着,看到火莲因伤微微佝起的背,还有死死撑住桌子的一只手,本不想开口的展颢还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不送。”拂袖往后院走去,火莲也紧跟着过去,仁宗见此情形无奈作罢,“孩子,我们之间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一到后院,火莲就忍不住伸手扶住回廊上的栏杆,“呃……”展颢停下脚步转身朝向火莲,“没事吧?”“孩儿没事,谢爹解围。”“坐下,别说话。”手下用力将火莲按在栏边位子上,为他推功运气。“伤还没好,赶那么急。”展颢半是责怪的说着,“爹,圣上跟您说了什么?”“没什么。”“没什么?难道他就只是来跟您下棋,这不可能。”“本宗说过,没什么,你怀疑本宗?”“不是,孩儿不敢。”见展颢已经摆出宗主的架子,火莲也不好多问。“怎么样?能走吗?能走的话跟我就回总坛。”“什么现在就回去?爹……”展颢眼神冷冽,不容置疑,火莲愣是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仁宗回宫的一路走得并不平静,这一口一个爹一口一个孩儿,还有那不容置疑的一棋,就连出门都像是被人撵出来,连送一送都不肯,这种感受莫说是九五之尊了,就是一个普通人也受不了,是人总逃不过“私情”,纵使坐拥江山的帝王也未能幸免,回宫后仁宗辗转难安,深夜端坐龙椅,“谁知高处不胜寒啊?火莲……”提笔润墨,一气呵成。
无间总坛
展颢自打回来后也是一个人闷在密室,心事重重,看得火莲忧心忡忡,“爹从来不这样?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这么快回来,又为什么对今早发生的事绝口不提?”一连串的问号让火莲一头雾水,他还从未有过如此猜不透展颢心思的时候,展颢在密室里待了一天,他也在门外守了一天,直至在门外昏昏沉沉的睡去。一阵鸽子翅膀的扑腾声惊醒了他,睁眼的一瞬间以最快的速度出手抓住了信鸽,展开信函却是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难怪……”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爹,京城来信了。”展颢听得叫唤从密室里出来,接过信纸却盯着火莲看,“这信,你看了?”火莲些许不解,犹疑了一声才答了句“是”。“行了,我知道了。”“爹,这是好事啊,爹盼了这么多年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这事我自有分寸。”这句话就是打住了火莲掺和的念头,“为什么?爹的信件从来都不对我保密的,为什么爹这次好像很介意我看了。”
火莲走后,不一会展颢就找来驼子,驼子一进门展颢二话不说就递给他一个纸条,“圣旨已下,自既日起恢复展氏一族户部名册。余影不在已由钱富代为接旨。”“宗主,这……”“你觉得这个狗皇帝打什么算盘呢?”凭着展颢的直觉,自从仁宗来见他那一刻起就觉得事情没难么简单,而火莲只是单纯的以为,爹是因为他血缘的关系才不愿对他提起这件事的,全然不知身后的威胁悄然而至。
“驼叔,”驼子从密室出来正思忖着,被他这么一叫着实吓了一跳,“干什么?大呼小叫,还有没有规矩了。”火莲倒是一脸忍俊不禁,“什么事这么高兴?”“圣上要为恢复展氏一族户部名册,二十年了,爹终于可以重新生活在阳光下,恢复他的原有姓氏,可以不再背负着仇恨,这不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吗?”火莲使了个眼神,“喂,您有没有在听我讲话?怎么好像不高兴?”“你真这么想?”“这话什么意思?”驼子苦笑着不语,“傻孩子,我们的身份都恢复了,你怎么办呢?”“干嘛这表情?我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驼子望着火莲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的心里当真只有大哥……”他不知道的是他走后,京城又送来第二封密信,是圣旨的详细内容。
方旭听闻圣上下旨,第二天一早就急忙赶到总坛。转了一圈不见展颢,“奇怪,人呢?”“方旭,”“火莲,爹呢?你知不知道圣上……”话没说完就被火莲打断了“京城的事还有爹不知道的。”“那你们怎么?”火莲会意一笑,两人席地坐于台阶上,“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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