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写尽最后一道,碗里的血差不多也见了底。张榆祁舔了舔手指沾着的血迹,羌族人的血带了特有的甜香。她满意地看了看这一大幅杰作,捏了个决释放法术,纵身跃下。
“成了?”
“废话。”张榆祁看看那血符,完完全全将原先的符给盖了一遍,正随着方才打入的一道灵力泛着幽幽的蓝光,在阳光下看不大分明。她忽然转头看向一脸懵逼的沈镜冰,解下背上的刀递给他:“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陪着了。”
“哈?!”沈镜冰不解,“为啥?!”
“用的是你的血,又不是我的,当然你去,这个阵法只能接纳血主进去。哦,再给我接一碗,等会儿还要放你们出来。”张榆祁完全不给他商量的机会,见他不接便直接一把将大刀塞进了他怀里。
“再说了,又不是让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就这么进去了。这把誓休是小昭给我用来控制我用能量的,不过不光能封印能量,你们这种不会法术的人类也能用,要是遇上什么危险就用吧。”这女人嘴上说的好听,可是一副“摆脱了什么大麻烦”一样的表情根本没打算掩藏!沈镜冰也是服了她了。
“要出来的时候,敲刀柄末端那两个铜环,敲三下哦~”最后一句话说完,那个阵法差不多也解完了。毫不给人反驳的机会,张榆祁一脚将沈镜冰踹了进去。
“一路小心哦~”
沈镜冰: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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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是什么盖世英雄,没有七彩祥云,只有一把勉勉强强能抗的起来的破刀,沈镜冰要去救自己的意中人了。
他抱着刀从那个裂口里滚出来,落在地面时有了个小小的缓冲,除了地上的碎石造成的伤害,也没那么疼了。
他揉了揉依旧看不大分明的眼睛,想着刚才也没来得及让张榆祁给自己用个什么能看得清的法术,现在看什么都是一块儿一块儿的色块,跟瞎了没区别。
但好歹是白天,眯缝着眼努力去看,他还是认出来了,这里是京城。
为什么会把魔王带到京城来?那个内奸跟人界什么关系?自己救回来的那些羌族人不在军中,基本可以排除嫌疑。又或者是军中的老人?可先前那么好的时机,不可能非要挑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么个时候动手。若真是潜伏已久,那自己跟向笙天对着干那么久,不可能这么容易成功。
还有那个延生候和沪靖王,是谁派来的内奸,又是谁跟苏虚有关系?这突然出来延生候究竟是什么人?
哎呀!沈镜冰一拍脑袋,刚才怎么就没找张榆祁问个清楚,少个嫌疑人,或者直接确定一个,自己现在也没那么头疼。悬疑看得多,不代表自己就有那个脑子来破案了。
沈镜冰忽然后悔天天在屋里呆着了,宅着也没什么好的,至少现在,他因为自己没机会观察,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同苏虚有过接触了。
算了算了,想这么多还不如先去探查一下魔王究竟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京城这么大,没有目标就这么随便乱转能转两天之久。
袖中那支玉笛还在,沈镜冰掏出来握在手里准备寻个安慰,结果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大对。
为什么这玉笛自己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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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榆祁守在那里闷闷不乐。
还以为把那把破刀交出去了就没事儿了,结果现在这刀居然还在封着自己的力量?!她简直想死。这都什么鬼玩意儿!
自己的力量被那把破刀分去了整整三成!不说能如何,至少能灭了一座城!就这么白白浪费在一把刀上面,她着实不爽。
不过若是附在刀上,那应当他也能用,至少能护他个周全。
她这头还在骂着,忽然就眼睁睁见一只傻乎乎的信鸽一头撞在了石壁上,落了下来,所幸没伤,只是晕了过去。她拆下了信鸽脚上绑着的小圆筒,才反应过来这应当是给沈镜冰的信。
确实如此,还是她家那位送过来的。是让张庭去查的那两个人有结果了,两个普通人类,苏虚的心腹,在千机军中便是他的两个好下属,相当信任他们,交情颇深。
不知沈镜冰查这么两个人是做什么。他说苏虚昨晚已经死了,指不定这次魔王被人拐跑就是苏虚派这俩人干的,谁知道呢?
现在誓休和玉笛都在沈镜冰手上,装备齐全,能不能救到人赶回去挽回局面,就看这俩人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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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张榆祁忘了一句老话:造化弄人。
这个沈镜冰第一次看见这种叫做“灵力波动”的东西,作为一个中二病患者,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啥,但他真的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看,什么意思?!
脑子里幻想出来的力量跟实际操作起来的完全不一样。不想里说的那么容易,说控制就控制,说运气就运气,说气沉丹田就气沉丹田,忽然觉醒,力量大增。自己作为一个没有金手指属性的男主角,能会就有鬼了!
这玉笛一会儿冒红光,一会儿绿光,一会儿这金光又刺瞎他的纯金狗眼,竟没一个能确确实实指清楚方向的,也不知张榆祁是怎么看的。沈镜冰约莫知道自己忽然能看见灵力波动的原因,拍了拍背上的大刀,静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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