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她昨日飞鸽传书来说,还有两日便回来了。”魔王显得漫不经心的,还斟了两碗茶水,递到沈镜冰眼前。这时好不容易有点灵感写了几个字,被这番话又给挠了。
沈镜冰变了变颜色,这才被另一种无所谓的态度给掩盖了:“哦,与我何干?”
魔王简直要晕死过去,若是他知道傲娇是什么意思的话他一定使劲儿往沈镜冰头上安这个头衔。
“人家妖王大人,日理万机,做什么都有她自己的理由,我们小老百姓哪里管得着这些。”他取了点墨,虑了虑多余的,重又开始写起字来。
表面上他装得是相当波澜不惊。在能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他装得是很好的,旁人基本上是分不出来他究竟是高兴还是难过的。
其实他心理活动相当丰富!沈镜冰简直要抓狂,拼命要让自己忘记许多事情,比如魔王现在坐在自己面前,再比如张榆祁回来了自己该不该绕着她走,还有她为什么不回她的猖百山还非要到这里来。
这么一发愣,连笔在纸上划了一条墨线也没有反应过来。
“沈先生,纸脏了。”
“哦哦......”
烛火灯和炭火盆燃得旺,不时几声小小的爆裂声,让人能察觉到其仍旧在燃烧的安全感,整个屋里暖洋洋的。春分和立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沈镜冰这时候聚精会了神,开始写得出东西来了,倒也没注意。
魔王识趣的没讲话,翻了翻已经完成的稿子,就坐在对面静静地看。此时的气氛莫名的宁静祥和,那么多烦心事儿好像都不存在了一样,就只是守着这样的岁月静好,能够一直走到结束。互相都不打扰,却是彼此共融,相互依存的。莫名的,有种心安的感觉。
沈镜冰抬头看魔王一眼,眼里尽是跳动的烛光,看不大分明,可仍是这么一瞥就又把头低下写起来了。魔王好奇他在看什么,又不好多言,仍是继续低下头看稿子。片刻后,却从沈镜冰那里传来一张纸:“喏,给你画的。我就研究一下你长什么样,你好奇就顺手给你画一副。”
说是顺手画的,但是是一张相当精致的速写,不加任何色彩,却相当传神。魔王接过,看到的时候,眼底溜过一丝惊奇。
魔王是个美人,相当标志的美人,可并不是所谓的柔美;相反,他是有些凶相的,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已经不光光是气质了,即使看着这么张面皮都能觉出来。可是这张画是沈镜冰的视角看来的,暖黄烛光下的魔王的脸,线条反倒柔和起来,那种像是在看什么爱物的眼神,倒是刻画得挺好。
魔王不知道是他刻意而为之,或是自己的错觉,再不然就是自己看他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想把画还给他问个究竟,却见沈镜冰已经趴在桌上睡了。手上笔还捏着,傲傲然支在桌上不肯倒下,想必是拿着它的主人根本没有想到了。
屋里的温度相当舒服,沈镜冰搭在身上的毯子也滑了,却也怕着凉,魔王轻手轻脚给他盖上。凑近了,听见他缓缓的呼吸声,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忙又坐了回去。看着那个睡着的人,他笑了。不是那种虚情假意的笑,眼睛里是有柔光的。
要是能和这个人这样长相厮守,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一个过渡章节写得这么满意【你的要求真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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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沈:所以说我喜不喜欢你你心里没有点b nuber自在人心。
沈:【抱住亲、按墙上亲、按床上亲......】
春夏:【捂眼睛漏条缝看】口意~
第47章 皇叔
“你还真以为,魔界就这一亩三分地?”沈镜冰不知道张庭为什么非要在芝华宫混着,极度影响自己的文学创作。
沈镜冰已经许久没见着魔王了,就算是自己刻意躲着他也总是能见着的——同样,就没有哪天是见不着张榆祁的。
“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么?”
“我怎么知道。老大都没说带我去。”现在这个张庭对于魔王来说确实是没什么用的,这个军师就跟假的一样的。但在沈镜冰眼里,张药皖cos这个张庭已经做的很好了,不知道是哪里还不符合魔王他老人家的需求。这俩人不在一块儿,自己连强行掰cp都掰不出来了。
张药皖放了一盘子的炒瓜子,在那儿磕地起劲儿,别的什么也不干,在那儿盯着外头的雪看。春分和立夏一个帮他生炉子一个帮他揉肩捶腿,俨然活成了一个大爷。不难想象他以前去混夜店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人模狗样的。
“你也不怕你女朋友看到生气喊你去跪搓衣板。”沈镜冰在那儿冷嘲热讽。就凭张榆祁那个性子,看到张药皖这样,基本能给他生吞活剥了。
顺带一提,这二人回来的时候互相已经变了关系。天知道这个fēng_liú浪子怎么拿下这个母老虎的,当真是不负他张药皖“a大多情小王子”的名头,当初可是响得连沈镜冰都听说过。
自己究竟是怎么跟这么个东西当朋友的?!
“不管她,你不是说到她要生气的嘛,不让我们提,你自己先说起来了。”
“那你看我说到你家妖王大人的时候有好脸色吗?”
沈镜冰又想不出来写什么了,习惯性地偏着头看屋外的雪发呆。房门打开着,虽然没风,但冷空气到底是钻得进来的,说话也有寒气从嘴里出来,雾了眼前的景。从来不晓得关心人的沈镜冰这时候竟然在想,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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